分节阅读 145(1 / 2)

修仙帝国 风斯在下 2361 字 2023-10-08

出凉亭,楚煌忽尔心头一动,回首道:“昔年,昭烈三顾茅庐,伏龙隆中画策,三分天下,跨有荆益。天下有变,着一上将率荆州之众攻向宛、洛,昭烈自引益州之兵出于秦川。其后武安失荆州,昭烈死白帝,此议遂成泡影。今之金风国,亦是三川旧地,孔兄志意卓人,莫非想重祭此策,以慰先人出师未捷之遗恨”

“楚兄智敏,真乃我之畏友。”孔琬笑而不语。

“呵呵,”楚煌本不过一时意动,才出言询问,不料孔琬全不澄清,言语间倒有几分直承其事的意思。天下事原非三言两语可定,两人相视而笑,也便一笑置之。

“少爷,大事不好了。”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便见宗伯提着衣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孔琬眉尖轻挑,迎了上去。

宗伯急道:“少爷,祸事了。黄天军四面而来,将本庄团团围定。指明要让庄主出去相见。”

孔琬挥了挥袖,笑道:“可有申明何事”

宗伯不忿的道:“这群草寇口出狂言,说要本庄备粮八百石。若有分毫差池,即刻便要打庄。”

孔琬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要我相见,孔琬便正好会一会这帮狂寇。”

“楚兄”

“孔兄若有所命,楚某愿效微劳。”

“岂敢劳烦楚兄。”孔琬浅浅一笑,“兵凶战危,欲避无从。楚兄便与我一同观敌如何”

“主人盛情,敢不从命。”楚煌微笑。

第246章临危收徒

楚煌几人来到前厅的时候,庭院中早已聚满了人。孔琬自是磊落英多之士,步趋之间谈笑风生,倒似并不以兵临城下为虑。楚煌阅历已多,面上也是不动声色,见他指点园中景物,便只随声漫应而已。

庞鑫虽对孔琬的豪杰自喜有着几分不悦,倒底也是姊弟情深,大敌当前,也不忍束手不管,只是向来深居简出,甚少以真面目示人,这时便以一方绢帕遮住面孔。

龙曼歌倒是实在的事不关己,但她对楚煌还不肯轻易死心,叵耐一直也不没有巧言说服的机会,她自念术法高强,纵是敌围千重,也不虞脱身无计,便也跟了过来闹个热闹。

黄天军来势汹汹,庄中强豪自也不敢等闲视之,正在议论纷纷的当儿,一见孔琬现身,都是喜出望外,远远的抱拳迎迓。孔琬也是面上含笑,一一拱手作答,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拾级步入议事大厅。

大厅中一张主座,左右交椅两道排开。交椅上坐着的都是些望高威重的人物。

右首的椅子上,几位老者须髯飘白,孔琬认得是四围村庄的几个乡老。左首椅子上却是些羁留庄上的外客。为首的一男一女,面孔清逸,潇洒不凡。挨着的是一个瞽目老者,长髯过腹,蹙眉如虎。

楚煌对那几个乡老不甚熟悉,却认得那一男一女便是云遥宗的君子剑云雁徊和碧落散人陆华浓,瞽目老者却是镇妖盟盟首九天神鹰狄云天了。他盟中两位执事云岳道长和斩鬼刀展威也在座中。

这几人近日和证龙魔宗一场大斗,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加上后来庄中大火四起,群豪人人自危,避退之间更是颇为憔悴,自桃花源中无功而返,群豪对误放妖族六君之事便颇为栗惧,豪气催残几同惊弓之鸟,这回又和证龙魔宗起了事端,如何善后便颇多争执。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黄天军兵来神速,一夜之间,便将双雀庄围了个水泄不通。群豪竟成瓮中之鳖,不要说和双雀庄料理是非了,能否全身而退眼下都殊无把握。

楚煌虽在园中应承了要助孔琬一臂之力,却不愿参与他枢机之事,便在廊下停住脚步,隐在人群当中。

孔琬放慢脚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抱拳笑道:“孔琬来迟,劳烦诸位久候了。”

几位乡老连忙起身相见,笑声中自不免客套一二。孔琬微微颔笑,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下。

宗伯又走上前来,将座中云雁徊诸人一一绍介与孔琬知道。

云雁徊虽非天元正宗,一身修为却颇得时人赞赏,在十大剑中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狄神鹰亦是江湖老侠,新近更做了镇妖盟的盟首,眼下却仍然推他坐了首位,可见群豪对他的态度实在是钦敬的很。

孔琬对几人略略拱手,也只道声幸会而已。

那几个乡老早已忧形于色,待得众人坐定,为首一老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庄主,前日听闻黄天贼北上厮扰,各路州府人人自危,我等已分派斥候,各有布置,着意打探黄天贼的动向。果不其然,这黄天贼说到便到,恐我等庄民不习攻战,实在难以应付。”

孔琬直了直身子,反问道:“听闻那黄天贼放言索要粮秣八百石,不知几位乡老可有善策应对”

那赵太公沉吟道:“八百石虽然不是小数目,我几个庄上勤俭一些,也能备得出来。就怕这干蟊贼言而无信,得了粮食,还不肯退兵,却又如何”

几个乡老低声议论,自是心中都有此顾虑,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里长连连搓手,“赵太公所言极是,狂寇性情不定,听闻他们正在聚兵攻打襄州城,那襄州乃是襄州侯孙贲屯聚重兵的所在,岂是好打的。若是与他,只怕这些狂寇得了便宜,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厮扰,若是不与,灭顶之祸又在目前。”

一个山羊胡子诉苦道:“是啊,不管与是不与,我等都应该早作打算。现今狂寇有心进取,或还有些道理可讲,一旦吃了败仗,必是蜂涌而散,四处剽掠,那时节才有我们的苦头吃哩。”

一人嗟叹道:“可叹我等乡野小村,非可久守之地。山寇来时,我已托亲旧四处捎信,遍询附近守军,一旦山寇来攻,可否发兵救援,观那回信,无非是些推攘之词。纵有亲旧抹不开情面,也只劝告些战守之事,嘱我事急之时可前往投奔。于保民之事仍是一筹莫展。”

几人想到愁困处,个个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大难来时,各自惜命,情势如此,倒不是杞人忧天。

几人座后传来一声冷哼,“几位叔伯何须如此怨天尤人,料那草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有何本事。连日以来,我兄弟演练已久,草寇竟敢欺上门来,自有我等前去抵敌,誓要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大哥说得对,且看我等前去厮杀。”几个戎装少年大声喝道。

这些戎装少年都是几位乡老的后辈子弟,虽无十分的本领,却也颇习过一些刀枪,就中尤数赵太公的三个儿子最为了得。那先前说话的便是赵大郎,奉父亲之命练兵已久,少年人尚气喜斗,锐气十足。

“大郎且慢。”

“几位贤侄且莫冲动。”

gu903();几位长老性情持重,识得厉害,自不敢放少年轻易厮杀,激生祸端。见那赵大郎一时兴起,便要带着几个戎装少年走出厅去,连忙上前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