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庞小姐。”楚煌觉得身上琴弦一松,心中大喜,握起琴弦随手一抖,兹兹穿入女影之中,将斧风绞作粉碎。
公孙穆大吃一惊,“何方高人,竟然破了我的香雾云鬟阵”一个闪避不及,早被楚煌曲指一弹,琴弦射出绕到斧柄之上。
“我的神斧。”公孙穆心惊欲夺,琴弦在斧柄上跳了两跳,疾刺他眉心。
公孙穆收斧疾挡,不妨楚煌操控琴弦一收一放,玉斧倒撞入怀,砰的一声,砸在胸口,公孙穆气闷欲死,琴弦跳起,在他颈上缠了数缠,楚煌掠身逼近,将琴弦接在手中,这只要稍一用力,公孙穆的大好头颅便要告别脖颈。
“这位公子手下留情。”
生死之际,一道黑影从密林中射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衣,头发散乱,胡须如猥,腰畔挂着一个硕大酒葫,颇有几分放达之气。
“你莫非是这位公孙穆的兄长。”楚煌看这两人有五六分相似,试探着问。
黑衣人拱手道:“不才正是公孙朝。舍弟虽然性好渔色,也只是我长夜魔宗纵欲尽性之旨,并无十恶不赦之罪。还请公子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
“纵情尽性”楚煌冷笑道:“他这是好色无耻。中夏多少百姓,辛勤一生,温饱难求。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不稼不穑,硕鼠而已,尔等有何能为,声色犬马如同禽兽,还敢托言纵欲尽性,独酒色为尔之性耶”
“今日就算你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楚煌一抖琴弦,玉斧飞起半空,斫到一棵树上。“你不是喜欢飘飘欲仙吗,今天我就成全你。”说着一提公孙穆,飞起一脚,将他踹的腾起半空,砰的撞到大树上面,脑袋一晕,顺势滑下坐到斧刃之上。
“啊”惨叫声响彻夜空。
“穆弟,”公孙朝大吃一惊,掠起半空,将公孙穆救了下来,却见他满头冷汗,下半身血红一片。“你竟然将我穆弟废了。”
“我正是要救他性命,不然,以他这样的作为,总有一天要被人碎尸万段。”
说到此处,楚煌不由想到张浅语咬牙切齿的表情,“虽然是她胁迫我在先,不过以后遇见她还是躲远一点儿,除非杀了她以绝后患。”
“庞小姐。”楚煌想起弹琴相助之人,连忙跑进密林寻找,想着将琴弦还给庞鑫。
“咦,你是莫非这世上还有琴音和庞鑫相上下之人”
一个怀抱瑶琴的女道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楚煌微微一呆,大感匪夷所思。他先入为主,只道帮他解了绑缚的琴音定是庞鑫所发无疑,却没料道另有其人。
那女子一身月白道袍,发梳道髻,眉目清丽,温雅高洁,怀中抱着一具瑶琴,翩翩若仙,不类俗客。
“公子力挫公孙穆,真是可喜可贺。”
“多亏了道长相助,楚煌感激不尽。”楚煌拱手笑道:“还未请教道长大号。”
“楚煌公子,”女道浅浅一笑,“在下乘化道嵇鸣玉。”
“乘化道又是八大魔宗的人。”楚煌微微一讶,“素称神秘的八大魔宗片刻功夫便见了两个,倒是际遇未有之奇。”既然同为八大魔宗,嵇鸣玉为何要帮他对付公孙穆,楚煌正不得其解,刚要探询一下。
半空中一个声音道:“阮宗主,你我同为八大魔宗之一,又是道门一脉,你为何要处处跟我作对。”
“哈哈”一人笑道:“长夜魔宗厚诬我宗门先师,本宗主自然要正本清源。”
话声中,一辆坚车从密林中飞了出来,车上坐了个英俊男子,浓眉细目,隆鼻薄唇,头戴金丝蝉翼冠,颔有浓髭,颇有几分顾盼自雄的架式。此人便是长夜魔宗宗主杨假。
“宗主,”公孙朝一见那人,喜形于色。
“左使怎么了”杨假见公孙穆浑身是血,浓眉紧皱。
“哎,我穆弟技不如人,被人家给废了。”公孙朝无奈摇头。
“鸣玉,你在这做甚么”一个半百老者本是追逐杨假而来,一眼晃见嵇鸣玉隐在密林中,顿时收起身法,停了下来。
“宗主,”嵇鸣玉见了一礼,给楚煌介绍道:“这位是我乘化道宗主阮从啸先生。”
“阮先生,久仰。”楚煌看那老者头带葛巾,身披鹤氅,五绺长髯,鹤步龙形,衣袍轻缓,手持藜杖,哪有丝毫一门宗主的味道,不由暗暗称奇。
阮从啸摆手道:“什么宗主先生,不过是虚应故事,乡野之人,乐此沐猴而冠何为”
“阮先生,杨宗主,你二人卖我庄某人一个薄面,今日暂且休战如何”
声音传来,却是庄丕浑父子三人追了过来。庄丕浑瞧见阮从啸,远远便高声劝阻。
“我和杨宗主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打也不争这一时半会儿。”阮从啸捋须笑道:“不过,庄兄你现在虽是劝我,呆会儿只怕要换我拦你呢”
“阮先生,此言何意”庄丕浑面露讶色。他知阮从啸不会无的放矢,一时却不知他话中所指。
“三妹,你怎么在这儿”
“三妹,你怎么了”
庄倏兄弟见庄蹁跹面颊红晕,目光迷离,顾视一眼,都是大感不对劲儿。
“我我好难受。”
庄蹁跹被迷香折磨许久,方才一心抵御公孙穆还能勉强支撑,这时见到两位兄长,心头一松,登时摇摇欲倒,手中银锏铛啷滑落在地。
“蹁跹小姐中了公孙穆的迷香,只怕有些不妙。”楚煌把公孙穆如何威逼庄蹁跹就犯的事说了出来。
“公孙穆在哪,让我先宰了他。”庄忽勃然大怒,拽起牛耳尖刀,就欲冲上。
“忽儿且慢,”庄丕浑面色微冷,沉声道:“让他先把解药交出来,救你妹妹要紧。”
第269章真假阳学
“庄公子,我穆弟这鹤涎香乃是从人气窍攻入,不运道息则已,倘若擅施元力,迷香便会游走于奇经八脉,浑身如沸,非男女交合不得解除,更无解药可言。”
公孙朝一脸尴尬,他也早知这鹤涎香太过阴毒,屡次劝戒公孙穆不要滥用,谁知他脱略形骸惯了,终于害人害己。
“什么”庄忽怒道:“让我先扎这混蛋几个透明窟窿。”
公孙朝连忙将乃弟护住,苦笑道:“我穆弟已经被人所废,也算遭了报应,还请庄公子留他一命。”
庄丕浑知他所言不假,怒声道:“红桃、绿柳这两个丫头哪里去了,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