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生不生气。”
孙茗娇蛮的皱皱鼻子,两人相视一笑。
“我以前比较任性,你是知道的。”
楚煌心中暗笑,“现在也未必好很多。”
孙茗似是瞧出他心中所想,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楚煌倒吸口气,连忙神色一正。
“当年,我上秋水门学艺,和鹿鸿拜的是同一个师傅,那时,他叫陆俊飞,是平陆的陆,而非麋鹿的鹿。此人风流自赏,琴棋箫艺,样样来得。据说,师姐妹们被他迷住的不少。”
“不怕你笑话,我那时对修道的痴迷远过于男女之情,一心想着炼气筑基,养元结丹,直到学成下山,师兄弟依例要结伴游历,我两个修为相当,远胜同辈,攻守相助自是多了一些,于是便有些谣传出来,我那时对鹿鸿的修为也颇为佩服,有时会讨论一些修行中的疑难。说到男女之情,只怕还远远谈不上。不过那时,心性懵懂,如何分的清楚。一次,我们游历到淮阳,被城中的守将认出我来,同门惊异我是镇南侯之妹,我一时虚荣心起,便邀请他们到我家中做客。”
“后来,谣言不知怎么传到我兄长耳中,他不但查明了鹿鸿的身世,而且坚决反对我们来往。我自然心中不服,一来恼那谣言无中生有,二来却恨我兄长干涉我的私事。我脾气上来,便偏要和他作对,再加上鹿鸿忽然变的殷勤起来,我也乐得在人前做做样子,气我兄长。谁知,过不多久,我兄长便被朝廷谋害,鹿鸿也不辞而别,从此不知所踪。”
孙茗苦笑摇头,“现在想来,鹿鸿当时已有妻室,他也未必真的喜欢我,大约当时新法初兴,我兄长正炙手可热,他也只是想结好我大哥罢了。后来,我大哥被害,他生怕惹祸上身,自然就远走高飞了。”
楚煌静静听她说完,想她兄长突然被害,情郎也舍她而去,心中痛苦可想而知,即便当时只是做做样子,并无多少情意,一旦失去反而会凭生无限美好。
“楚煌,楚煌”孙茗伏在他怀里,轻轻唤道。
“怎么”
“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孙茗轻声一叹,“可是,你只是怜惜我,而不是喜欢我。我知道。”
“我不只是怜惜你。”楚煌老实说道。
“那你有想过我吗”孙茗抬起头来,盯着他看,目光中全是殷切之意。
“想过。”
“好,你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孙茗站起身来,扯着楚煌道:“你跟我来。”
楚煌微感疑惑,不知她要弄甚么玄虚,却也依言跟着她转入后堂。穿过两道园门,转过几处走廊,孙茗一言不发,俏脸上便如结了一层寒冰。
园林中景致甚美,小桥假山,随处可见,奇花异草,触目皆是,可见主人确实费了一番心思。谁知今日国破山河在,当时指点风景之人,却不知又在何处。
两人上了楼梯,孙茗便在右首第一间房外停住脚步,这间房屋通光甚好,凭高远眺,几可泛观园中全景。
孙茗推开房门,将楚煌让了进去。房间布置得甚是清雅,墙壁都由细纱贴过,一桌一椅也莫不是精工刻镂,床榻上绛纱低垂,若有若无的薰香透入鼻际,让人不由想起李义山那醉月朦胧的诗句,蜡罩半笼金翡翠,麝薰微透绣芙蓉。
“孙仙子,你这是”
耳听的啪嗒一声,门闩落下。楚煌笑容一僵,诧异的回头望去。
孙茗轻轻拉开披风上的结带,柔软的披风滑落在地。拔下头簪,取了珠冠,解开绾结,满头乌发瀑布般流泻下来。解下衣带,拉开绳结,玄色锦袍掉落地上。
“茗儿,你”楚煌呼吸一滞,口唇微动,却不知说甚么才好。
孙茗轻啮口唇,缓缓解下亵衣,露出洁白光润的臂膀,她的胸口却被层层布带束住了,因她平日里喜着男装,这里就显得有些不便。她抱了抱肩膀,伸手摸向背后的摺角。
“茗儿,别。”楚煌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里。
“好哥哥,我喜欢你。”
“我知道。”楚煌重重点头,“我也喜欢你。”
“我不信。”孙茗卟哧一笑,“我听听你心跳快不快。”
楚煌轻哼一声,抄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孙茗娇呼一声,“你要做甚么”
楚煌也不答话,大步走到床前,撩开帷幔,将她放到柔软的床榻上。孙茗勾住楚煌脖颈让他弯下身来,微羞道:“你想跟我洞房花烛么”
楚煌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天都没黑呢”孙茗觉着他温热的大手抚上玉腿,不由娇吟了一声。
“那就先洞房好了。”
楚煌温柔一笑,低头吻住了她,伸手到她柔滑的后背,将束胸缓缓解下。孙茗咿唔连声,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条美腿绞在一起,难耐的轻轻摩擦。
楚煌将束胸拿开,一双饱满的玉球跳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宛如透明,孙茗娇吟一声,慌忙伸手将胸前掩住。楚煌狡黠一笑,直起身来将身上衣袍脱下。孙茗红晕满面,楚煌本就生得虎背狼腰,颇有雄杰之气,平日里衣袍蕴籍还不觉得,这一开诚相见,便有些鹰扬虎视的味道。
楚煌伏下身去,握住她的玉手按在胸口的软玉上,孙茗嘤咛一声,娇躯便如一滩春水软在榻上,不时轻轻扭动。两人十指相扣,纠缠在一起,撩人遐思的喘息声低徊在帷幔之间。
一阵敲门声惊醒熟睡的鸳鸯,楚煌撩开帷帐,探头问道:“谁呀”
门外静了一下,张浅语迟疑道:“楚煌,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谈。”
“好,你稍等一下。”楚煌慌忙找寻衣裳。
“谁呀,不要理她。”孙茗从绣被下探出头来,抱着楚煌的手臂不让他动。
楚煌微微苦笑,只见她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上,明眸中满是痴缠之意,香肩裸裎,白嫩胸肌从被下露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还没看够呀,坏蛋。”孙茗拉了拉锦被,娇嗔着道。
“当然,”楚煌笑了笑,捧起她的俏脸在额上吻了一记,“银雕留在府中,是个祸乱之源。我出去看看,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大收获。”
“我跟你去。”孙茗挣扎着要起来,不由轻叫一声,柳眉一紧。
gu903();楚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将她扶回枕上,轻笑道:“这事有我就可以了,你就安心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就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