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阳一个质阴,必须通过一番洗炼,才能阴阳化合,楚煌虽未炼过青阳功,但这两种功法原本就是质同秉异,郁火功经他一番洗炼,便可谓作青阳功,这也是他的离魂术接近大乘法门,颇有一些底子,叩鼎九问又正好是质阳之功的缘故。
元气运行一周天,两人同时睁开眼来,楚煌见伏蓉明眸清亮,雪白的脸蛋泛着动人的红润,和先前的冰雪之色大不相同,心知这一番化合,伏蓉获益非浅。他的根基虽远不如伏蓉,但得了她的红丸和津液,加以炼化,也算初窥青阳郁火功的门径,从此筑下根基。况且,伏蓉元气在他体内运行,被他轻车熟路炼化了不少,也是机缘不小。
伏蓉紧了紧娥眉,推他道:“你出来吧。”
楚煌嘿然一笑,挺了挺腰道:“蓉姐这里很温暖,我再呆一会儿。”
“你怎么又”伏蓉轻咬粉唇,抚着他的脸颊,轻声一叹,“小哥哥,蓉姐只怕喜欢上你了。”
“是真话”楚煌抓起她胸前的粉肉捏了捏。
“嗯。”伏蓉粉面通红,忍不住夹着他的腰胯,怔怔地道:“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黄天贼的人吗”
“我叫楚煌,城外的须立侯楚庄是我的四叔。”楚煌抬头笑了笑,含住她的粉粒。
伏蓉娇吟一声,挺了挺胸脯,轻叹道:“蓉姐被你害死了,小坏蛋,你再来爱我吧。”
“蓉姐真是一个尤物。”楚煌啜着她的耳垂,小声说了几句。伏蓉面红耳赤,握起拳头轻轻捶他胸口。
楚煌哈哈一笑,抄起她细嫩光润的美腿,压到胸脯上,猛虎扑食一般大动起来。两人不知疲倦的弄到深夜,伏蓉把嗓子都喊的哑了,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楚煌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怔了片刻,想起今天还有大事才着了慌,伏蓉仍缠紧了他睡的正熟,床褥上秽迹斑斑,可见战状的惨烈,楚煌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微微苦笑,风回天不能人道也就罢了,伏蓉炼那邪门的郁火功还能留着落红,倒让他稍感意外。
楚煌轻手轻脚的从她身下将衣服拽出来,伏蓉嘤咛一声,醒转过来,看着他怔了一会儿,默然无语的起身穿衣。
“蓉姐,我今天有点要紧事,晚些再来看你好吗”楚煌穿好衣衫,转见伏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呆呆的篦着头发,上前抚着她的香肩笑道。
伏蓉轻轻一颤,面无表情地道:“你走吧,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回来。”
“我可以把她带走吗”楚煌一指楚齐。
“她是谁”伏蓉轻咬粉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我妹妹,唤作楚齐。”楚煌走到楚齐跟前,微微一怔,这小姑娘一脸憔悴,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可以。”伏蓉点头。
楚煌伸手在楚齐肩上拍了一下,他现在对郁火功也颇为熟稔,要解开她身上的禁制便不很难。
楚齐觉着一股热气从足下涌泉传来,不由跳了起来,瞪了楚煌一眼。
楚煌莫名其妙,他却不知道楚齐听了半夜床戏,不对他咬牙切齿才怪。走到窗口衣袖轻拂,将法阵解开,回头笑道:“我会回来看你的。”
“你可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伏蓉冷着脸道。
“蓉姐你好好修炼郁火功,下次我再来帮你。”楚煌语带谑笑,摇身化作一道金光,消失无迹。楚齐也忙化作青鸟,扑扇着翅膀飞了下去。
伏蓉面颊微烫,对着镜中那个如花似玉的人儿,轻柔一叹。
“楚齐,你可有办法和楚钟联络”两人下了临云塔,飞身到寺后的竹林里,才停下脚步。
“有是有,不过大军午时便要攻城,现在联络也来不及了。我大哥心高气傲,只怕不会出城复命。我还是先向任南王说知塔中情况,免得耽误了大事。”楚齐确是对楚钟知之甚深,这番分析也入情入理。
楚煌点头道:“那好。你回去汇报临云塔的情况。我先到兰王府看看。”
“那你多加小心。”楚齐叮咛了一声,转身化作青鸟飞向城外。
楚煌匆忙赶到兰王府,老远便看到府门张灯结彩,香车驷马络绎不绝,长史卫都一身锦衣,站在门口答礼贺客。
“卫长史”楚煌喊了一声,笑嘻嘻的走上前来。
“行素道长,”卫都一见是他,微吃一惊,连忙小跑几步,挽住他的手臂走到一旁,小声道:“你可算来了,大王早有吩咐,说是你一回来,便请到书房找他。”
“哦,那你忙吧,我认得路。”楚煌见此处人声嘈杂,也不是说话处,便撇下卫都,大步走进府去。
府中也到处张挂红绸,一团喜气,不少兰泽官员聚到回廊下,厅堂里,相互攀谈,一脸热络,浑不知贼寇即将攻城。
楚煌正思量着先看兰毓,还是先见兰修儒,一阵香风飘来,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扭头看时,照胧云正对着他笑。她穿着一身烂银甲,乌发结成马尾以丝带束住,英气勃勃,很是干练。
“胧云,你怎么在这儿”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再不露面,郡主都急死了。快走。”照胧埋怨了两声,拽起楚煌便向后园跑去。
“兰泽王准备的如何黄天军也熟知城中之事,万一突起变故,局面难以收拾,他们必会乘乱来攻。”楚煌边走边说。
“抱香姐就只让我保护郡主的周全,别的事我哪管得了呀。你先去见见郡主,让她安心。”
两人快步来到后园,照胧云却未在兰毓房前停下,反而更向园里,穿过一条回廊,绕过一片花圃,走到一座小楼跟前。
“子衿不在外面吗”楚煌心知兰修儒对兰毓定有一番安排,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十分疑惑。
“为了万全起见,郡主现在和夫人、小世子住在一起,由我、太史紫仪和几个龙城凤都门人一起保护。”
照胧云口中解释,正要上前将房门推开,却听的吱呀一声,有人听到动静,将房门从内里拉了开来。
门里站着一个玄甲红袍的女将军,头戴凤翅盔,腰系狮蛮带,威风凛凛,器宇不凡。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怔了一怔。楚煌轻笑道:“紫仪,好久不见。”
gu903();“嗯,楚公子一向可好”太史紫仪让到一旁,两人虽是前两天才照过面,却未有交谈,她性情沉静,听楚煌如此说,便也一笑了之,自不会出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