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铮发现童素素原来表情挺丰富的,不似刚才人多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成熟、很矜持的模样。
“你说对我没意见,那为什么避瘟疫一样避开我,我是病毒啊还是夏叔身上有金子”童素素不满的说。
陆铮不善面对女孩,前世更是粗人一个,打了半辈子光棍,虽然,也有红颜一直在不离不弃的支持他,但他除了逢场作戏的一夜情,并没有和真正有感情纠葛的红颜发生超过友谊的关系。
所以,面对童素素的兴师问罪,他只有保持沉默。
童素素见陆铮不吭声,才觉得自己欺负老实人不应该,而且,陆铮,也再不是少年时那个刺头了,或许,因为生活的重压,令这个昔日领着“部下”大闹天宫的少年郎再没有以前的风采,而是变成了任人踩在脚下的闷葫芦。
童素素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她轻声的说:“还有,你说的不对,你以前和我说过话,有一次我被人欺负的哭,是你跟我说生活是用来抗争的,眼泪只代表软弱。”
陆铮笑了笑,说:“是吗”还真不记得了。
童素素又说:“还有一次好多凶神恶煞的人要抓我,是你把他们骂走了。”
陆铮不由得又笑:“都是小孩子闹着玩,没那么严重,什么凶神恶煞啊”
童素素嘴唇动了动,终于没说出口,她本来想说,可是你知道那时候在我眼里他们是多么可怕吗而你,就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
童素素没再说什么,留下个信封便默默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陆铮才发现童素素偷偷放在椅子上的信封,里面是一叠十元的大团结,陆铮想还给她,问周大伟,才知道她早就走了,坐早上六点的公交车回市里。
陆铮心里一阵茫然,想也知道,童素素这是报恩呢,这么多年的事了,还念念不忘的,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丫头。
第七章抽丝剥茧现真凶
“铮子,真搜啊”站在张校长家门外,侯建军神色凝重,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清楚知道踏进张国良家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如果没有找到相关证据,他这个城关所所长也就干到头了。
陆铮从翠红姨家回来后,数次询问县文联相关负责人,希望能找到三名遇害女性都是文学爱好者的共同点。最好,能找出她们的生活轨道都和张校长有交集的证据,当然,询问时是根本不会提到张校长这位文联名誉主席的,文联的人也根本不知道公安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在文联的调查根本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三位受害者中只有第三位受害者才在文联投过稿子。
陆铮苦思几日,又通过侯建军找了建委内部的哥们,拿到了地下管道分布图,并且亲自下了下水道。经过仔细搜索,在一中家属楼小区下水排往主管道的区域,终于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些东西,粘在油渍中,没有被水冲走,一条缠绕着乌黑长发的墩布布条,而那长发根部,粘着一小块腐肉,应该便是头皮,正常人梳头发的断发,是定然不会带着头皮的。
墩布条粘在墙壁上的位置有些高,应该是去年雨季留下的,因为和一些杂物缠绕在一起粘在了管道上,而今年雨季未到,污水便冲不到这般高的位置,所以它也得以幸存下来。
或许,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虽然,仅仅凭借这些蛛丝马迹并不能断定凶手是谁,但毫无疑问通过种种迹象,张校长成了陆铮心目中的第一嫌疑人。
今天上午,陆铮通过侯建军开了搜查证,以免自己去局办申请的话太引人注目。除了被搜查人名字,搜查证上的地址等资料都是由侯建军包办,谁也不会想到这张搜查证针对的是一位副县级官员。
因为从头到尾,不管是下水管道搜证也好,在县局申请搜查令也好,侯建军都全程参与,现在他已经完全同陆铮绑在了一起,在侯建军心里,两人关系自然发生了变化,“陆政委”这略带生疏的称呼也变成了“铮子”。
其实侯建军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跟着疯什么,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按照陆铮的吩咐给他跑腿办事,或许,应该说是一步步的泥足深陷,在这桩案子里越陷越深,只能赌陆铮押对了宝,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不过站在张校长的家门前,侯建军才猛地意识到,如果进了这个门,那就再没有退路,而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所以,侯建军才会拦住了正想敲门的陆铮,问了声:“真搜啊”
陆铮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敲门。
声音很轻,但听在侯建军耳朵里便如打雷一般,他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便是没有证据,也要给他办出些证据来。
可是,侯建军又微微苦笑,若是普通人,办些证据不难,但张国良可是广宁有头有脸的人物,怕不是能任由自己等唆摆。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拉开,开门的是小杜,他早就从学校把正在正常办公的张校长“请”了回来,没有人在家的话,便是搜查到物证,说服力也小了许多。
看到陆铮,张校长愣了一下,他和陆铮第一次见面也不过十多天,自然还记得这个气质阳刚的青年。
对陆铮出示的搜查证,张校长也没有特别激动的表现,只是淡淡问:“我总能问为什么吧”
陆铮摆摆手,示意张校长和自己坐到了沙发上,侯建军和小杜还有城关派出所一名年轻民警到处搜索可疑的证物。
张校长家两室一厅,客厅沙发茶几电视,布局很是幽雅,两室一为卧房,一为书房,侯建军等人重点搜查的便是书房,以期找到可以派上用场的线索。
其实如果张校长真的是凶手,那么那块粘着腐肉头发的墩布条定然是张校长在洗手间处理尸体后,用墩布将血水扫入蹲便时,常年使用的墩布条断裂,和血水一起进去了蹲便,又流入下水道。
所以张校长是凶手的话,可以断定洗手间曾经有大量血迹,但可惜的是,以现在的技术,时隔多日,却是查探不出了。
和张校长隔着茶几坐在沙发上,陆铮就坐在张校长正对面,一边观察着张校长,陆铮点起了一颗烟,突然问:“张卫红、程坤、段红梅,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吗”这三个人,便是先后遇害的三名受害人。
张校长很淡定的,也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说:“认识。”
这却出乎陆铮的意料,一般来说,如果做贼心虚,被突然问到忌讳之事,普通人大多会下意识说不认识,而只要在张校长家里发现三名遇害女性留下的蛛丝马迹,便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攻破张校长的心理防线。
张校长的回答令陆铮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高明的对手,而张校长便是真凶的可能性也随之大增。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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