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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天愈发凉了,唯一照样醒得早,捂在被窝里不想动,抵了抵旁边的秦牧隐,后者撑着身子,嘴角微微上翘,“待会叫紫兰往木床上绑些铃铛类的小玩意,她醒了也找得到玩的。”

秦牧隐琢磨着,该和全付说声,不日将地龙烧起来,黎婉怕冷,唯一自己睡,夜里踢被子的话容易着凉,思忖间,门外传来紫兰的声音,“侯爷,全安有急事找。”

紫兰不知道黎婉醒了,站在帘子外,有意压低了声音。

秦牧隐翻身下床,穿好衣衫,捏了捏唯一的尿布,给她换了张干净的尿布,将唯一放到黎婉旁边,轻声道,“外边天阴着,怕还会下雨,你们再多睡会。”

去偏房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黎婉已经起身了,她身段恢复得好,一身点绿色织锦长裙,袖口绣着淡粉色花瓣,银丝勾边,外罩一件绿色纱衣,领口隐约可见白色中衣,纤腰玉带,身形窈窕,明珠生晕,姿容秀丽,她弯着腰正逗弄床上的唯一,紧致的臀部往上那个,曲线明朗,忆起黑暗中手心的触感,秦牧隐心底涌上一股燥热,余光撇到帘外人影晃动,秦牧隐唤道,“紫兰,传膳了进屋服侍夫人洗漱……”

随即,帘子人撩起,紫兰进屋,先灭了屋里的烛火,转身去开窗户,秦牧隐坐在窗边,和唯一说着话。

门外,全安等不及了,过了好一会没见到人影,忍不住朝旁边端着水盆进屋的全雪求助,“全雪姑娘,你进屋催催侯爷,皇上有急事召见,还请侯爷快点。”皇上召见,身边的公公亲自来侯府,侯爷不疾不徐,全安怕耽搁了正事。

全雪进屋的时候,秦牧隐抱着唯一站在窗边吹风,凉风习习,秦牧隐将唯一包裹得严实,见她眼睛看着外边惊奇不已的模样,偶尔,风吹动树梢,唯一脸上会有明显的笑意。

“侯爷,全安说有急事。”全雪上前一步,规矩地接过孩子。

秦牧隐走出门,全安松了口气,上次,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惹得侯爷不快,之后,侯爷便吩咐了,天大的事都不能急躁了,侯爷担心夫人挂心他明白,今日,事情真的急。

迎面一阵冷风,他蹙了蹙眉,与守门的丫鬟道,“提醒着夫人天冷了,没事就在屋里待着。”出了院门,全安才暗暗松了口气,将公公说的话转达了,“木大人赈灾传来消息了,情况不太乐观,皇上震怒,六部尚书,内阁阁老都已经入宫了。”

秦牧隐淡淡瞥了眼全安,没说话。

昭阳殿,仁崇帝将木子言递上来的折子扔在地上,勃然大怒,“能耐啊,朕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赋税如此重,三年干旱都没人将折子呈上来,韩阁老,先皇在位,你可听说过?”

韩阁老脸冒冷汗,上前一步,“臣并未听说。”

安远县在哪儿他闻所未闻,便是更别说干旱的事情了,韩阁老心里惶恐,联想前些日子朝堂的不对劲,好像一切有了说法。

经历靖康王叛变一事,朝堂上和靖康王牵扯的官员免职的免职,流放的流放,各部缺人,仁崇帝从各地提拔起来一批,又将翰林院的人派到各地任知府县令,今日的情形,朝堂牵扯的人怕是不少。

秦牧隐到的时候,昭阳殿寂静无声,木子言呈上来的走着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秦牧隐躬身施礼,仁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事要紧,公公,将折子递给秦侯爷。”

一目十行过完,秦牧隐的目光扫过昭阳殿众人,三年干旱,民不聊生,木子言去赈灾途中被灾民劫持,决定将赈灾的粮食全押送去干旱区,虽然不合情理,然,让人挑不出错来。

三年灾区比起今年水灾区,前者明显更叫人心惊。

“秦爱卿,你怎么看?”木子言折子中没有说明,仁崇帝看得出来,转去干旱区只怕是被当地的灾民挟持了,挟持官员,抢夺粮食算下来可是死罪,木子言有意偏袒他们。

“皇上,洪灾区的粮食不能少,天气转凉,得将山洪冲走的房屋搭建好,做好冬日防寒,旱区的话……”三年朝廷不闻不问怕是引起的民愤,秦牧隐对比安远县的地形,安远县地处西边,四周群山环绕,里边的人甚少和外边打交道,纵观整个朝廷,祖籍安远县的人只怕少之又少,这件事处理不当,只怕会让西边的百姓反了。

以暴制暴不知解决事情的关键,秦牧隐细细思量,仁崇帝一登基边减轻了赋税徭役,安远县那样的情形,上到巡抚,下到县令只怕都是瞒着的,况且,皇上存了改革整顿超纲的心思,这件事处理好了,倒是一个契机。

兹事体大,秦牧隐凝眉道,“还得从长计议!”

仁崇帝冷着脸,质问户部尚书,“各地官员历来的档案都由户部记录在册,将安远县巡抚县令,从上两届找出来,若还在朝为官的一并收押之后问审,至于你……”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跪下,他任户部尚书不久,每年户部都会统计各地百姓人口,出了这个漏洞他难辞其咎,“微臣知错。”

“现将安远县官员的档案找来,你的职责,朕会记得追究。”

之后,仁崇帝的目光悠悠转到吏部尚书秦源身上,吏部掌管各地官员考核,安远县巡抚出了岔子,吏部毫无察觉,秦源上前一步,“安远县巡抚多年来从未离开过安远县……”

秦源翻看各地官员评价,安远县巡抚是安远县之人,有责有过,好些年没有升迁,吏部将事情如实报给御史台传给内阁,内阁对安远县的官员调动不变,秦源领旨行事,也未觉得不妥。

户部尚书回来得快,待看了安远县巡抚知县县令的档案后,一张脸更黑了,昭阳殿的大臣大气不敢出,户部尚书折身回来的时候偷偷瞥了眼,上边的名字有些陌生,不是京城之人。

仁崇帝握着档案的手泛白,良久,才出声,“秦爱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明日早朝,拟两位赈灾大臣出来。”木子言现在怕是自身难保,安远县,比岭南还要偏僻,贫穷富裕一无所知,若不是出了这件事,仁崇帝还不清楚这片地存在着这么大的隐患。

秦牧隐抿唇不言,皇上的表情分明是认识安远县的巡抚亦或是县令,这件事,只怕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只剩下秦牧隐了,仁崇帝将手里的档案递给秦牧隐,声音稍显无力,“你看看吧,可觉得熟悉?”

秦牧隐看到巡抚旁边的名字,面上波澜不惊,这个名字在京里边熟悉的人少,仁崇帝怕是清楚的,吴家小女儿夫家可不就是这个姓?

“朕还以为看错了,当年母妃不止一次提起小姨,说她容貌才智不输皇后娘娘,留在京城的话定能帮助夫家平步青云,小姨嫁出京变没了消息,朕小时候也不怎么过问吴家的事,现在才知道,她真如母妃口中说的,聪慧过人。”仁崇帝阴沉着脸,安家在安远县根基重得能在京城瞒天过海,只怕早已有了坐地为王的心思。

想来也是,一旦干旱的灾情传出,朝廷必会派人前去赈灾,安家的心思一旦暴露,先皇不会估计他和锦妃的关系,必会召将军帅兵镇压,安远县哪会是朝廷的对手。

“牧隐,你怎么说?”

秦牧隐担心木子言性命,安家包藏祸心,木子言一旦去了安远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至于怎么做,还要打听清楚了安家情况再说,“皇上,您去云锦宫问问锦太妃对安家的事情了解多少,吴家知不知情还得再问问。”

如果吴家也牵扯其中,这件事说不定就是预谋多年,安家怕是早有了造反的心思,在戚大将军之前。

“你随朕一起吧。”仁崇帝紧紧皱着眉,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小时候,母妃口中对小姨的赞扬不是假的。

锦太妃正谋划怎么将秦牧隐和靖康王绑在一条船上,给秦牧隐扣上一定谋逆的帽子,便是皇上包庇北延侯府,两人心中也会有了隔阂,伴君如伴虎,皇上登基日子短还能信任秦家,日子久了,心中怀疑渐渐滋生,便是挑拨皇上和北延侯府最好的机会,到时,她只要一句话或者一件小事就能害秦牧隐不得好死,没了北延侯府,皇后没有人支持,太后又撒手不管事了,掌管后宫的人该是她。

一步一步计划得周详,宫女禀告说皇上和秦侯爷来了,锦太妃理了理衣衫,嘴角扬起轻和的笑,“快去门口候着。”

今日的锦太妃一改之前酸言酸语棉里藏刀,每句话都问声和气,秦牧隐挑了挑眉,态度一如既往客气疏离。

“皇上和牧隐怎么来了?”快晌午了,锦太妃吩咐宫女去御膳司说声,坐在方桌前,拿起茶杯,一口一口抿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韩贵妃心思她清楚,韩蒙私下是个残暴的,锦太妃心里琢磨着难不成韩蒙找北延侯府两位夫人的麻烦了?

“没什么事,登基后一直忙碌,难得空闲想起母妃亲手做得桂花糕,秋日快过了,再不吃到了冬天便是有也没现在的新鲜了。”仁崇帝半真半假,惹得锦太妃欣慰地笑了。

“这有何难,前两日才叫人去摘了些桂花存着就等皇上你得空了过来……”

“既然有,便让宫女做吧,朕和母妃说说话也好。”仁崇帝面露真诚,锦太妃乐得开心,尽量将目光放柔和,“韩贵妃月份渐渐大了,一直拘在宫里怕对肚子里孩子不好,而且,身边服侍的人全部换了,我担心宫女伺候不好,正想和皇上说说,皇上生过孩子有经验了,不如叫韩贵妃搬去皇后寝宫,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以往做得不对的也能叫皇后提点着。”

仁崇帝为难道,“母妃,自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贵妃住在皇后宫里,说出去还以为后宫没伺候的人了呢,况且,年一过,皇后就要着手选秀的事,哪能分出精力搭理韩贵妃,这件事只怕不妥。”

仁崇帝一番话不是偏袒皇后,韩贵妃是个来事的,皇后忙起来还要照看哲修,若韩贵妃钻了空子对哲修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锦太妃面上一喜,“既然明年选秀皇后忙不过来,将哲修送到这边来吧,我帮忙照顾一二……”担心仁崇帝不答应,锦太妃转向秦牧隐,“侯府的大小事可是你媳妇管着?”

秦牧隐不动声色,锦太妃的目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府里的事情都黎氏管着,平日没什么大事,她忙府里的事照顾孩子忙得过来,何况,还有奶娘和丫鬟呢。”

锦太妃脸色不太好看,却也隐忍不发,对付秦牧隐,若不能一招毙命,后患无穷,现在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

“对了母妃,最近怎么不见舅家的人来探望您?”仁崇帝有意将话题往吴家引,“说起来,朕从小和几位舅舅不太亲近,不过,三位舅母对朕还是不错的,母妃,好些年没有小姨的消息了,不若朕下旨,将姨夫调进京,以后,您也能时常见她。”

锦太妃不料仁崇帝心底有这个打算,欣慰道,“你有这个心思是好的,我也好些时候没有你小姨的消息了,几年前,你小姨曾托人带了信回来,说是开始筹备一些事,做得好了,以后全家都能跟着享福,你小姨从小就是有主意的,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见仁崇帝脸色不太好,锦太妃疑惑,“怎么了?”

“没事,朕琢磨着,还真的要下旨将姨夫调进京才好。”吴氏心里的意思便是想要坐地为王,伺机胁迫先皇将锦太妃扶上皇后之位了罢,和秦牧隐对视一眼,秦牧隐眼神深如潭水,仁崇帝什么都探究不到,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愈到后边,仁崇帝脸色愈黑,锦太妃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在云锦宫用完午膳,仁崇帝和秦牧隐回道昭阳殿,心思沉重,吴家没有参与其中也是早就知情的,才华不输男子,心计更是连锦太妃都称赞,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安远县的事先瞒着,牧隐,你帮朕查查吴家。”

秦牧隐躬身退下,出去的时候脚步沉重,仁崇帝没有明说其中的意思,也是想他去一趟安远县的,纵观整个朝堂,他官职还没定下,偷偷去安远县不会惹人怀疑,可……想起家里的母女两,秦牧隐不想离京,叫她们担惊受怕了。

路上,他让全安带全喜和全康去庄子,他暂时不能离京,全喜和全康带着人可以去查探一番,全喜弄清楚了始末,和全康相识一笑,“你们一路上注意着,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不要打草惊蛇,有机会的话,弄一张安远县的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