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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急着走,还真想留下他来,两人好好交流交流,切磋切磋。

穆远修自从出了店门,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里欧边开着车,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坐在身边的人。

说实话,他是担心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穆远修。

他一声不发地坐在那里,手里不断地摩挲着那块新得的玉佩,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的光彩。

是的,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冷然、不屑,和偶然才会迸发的热情。

比弗利山庄上方的天空皓朗,繁星闪烁,一片华光,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像是黑洞一般。那星光片片仿佛是被吸入了黑洞之中似得,死了、沉了、灭了。

若不是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胸口依然起伏着,手指不停地盘摸着那块莫名的玉佩,他几乎都要怀疑身边的人已经死了。

他想说些什么,像平时一样插科打诨,像平时一样讨好他,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对这个人过去的三十年里,一无所知。

里欧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心里如同刀割一般地痛。

他恨自己无能,他恨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

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原来他所谓的“真心追求”其实和凯撒调戏吴开颜的举动,真的高明不到哪里去。

他想走近他,他想抱着他,保护他。

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沉默。

因为他知道,他喜欢的那个穆远修,不是个普通人。

他是比任何人都坚强的男人,顶天立地。

他,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久久之后

闭上眼,穆远修将玉佩收进了怀里。

“好了”

里欧侧过脸问道。

“好了。”

再一次睁开眼,穆远修回看着他。

“谢谢你。”

里欧笑了笑,用力踏下油门。

穆远修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感受它温润的温度,就像它从来都在那里一样。

那熟悉的纹路,那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形状和花纹。玉佩上面好似鬼画符一样的字符却代表着邪教无上的权威。

这是邪教的教主令牌,每一代的教主都会在临死前将这块玉佩交给他的继任者。

拥有这块玉佩的人才能走进邪教的圣域,打开密道尽头的大门。

在那之后,是邪教在大漠中积攒了数代的财富。

也正是因为如此,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他都紧紧地攥着这块玉佩。

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能让邪教的宝藏落在那群人比邪教更狠毒,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手里。

这上面的裂纹,应该就是那时候他从悬崖上跳下时留下的。

从五百年前,到五百年后,从天朝的西域到大洋彼岸的美国。

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再见的东西,却是在这样的因缘际会下再次相逢。

穆远修摇下车窗,探头望着那片无垠的星空。

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默默牵引,而他的重生并不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巧合

车子缓缓滑入布兰德家族位于比弗利山庄的某栋别墅,管家优雅地站在门口向他们鞠躬。

一进屋子,倒是到没有遇见预料中的一片人声鼎沸。

十多个人散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小声地交谈着,见到里欧进来了,纷纷起身与他拥抱问候。

“外甥”

吴开颜穿着一身靓丽的晚礼服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兴奋地拉住穆远修的胳膊。

“怎么样我好看么”

她得意地转了一圈,好叫穆远修观察的仔细。

“像不像公主是不是很梦幻”

“梦的很。”

穆远修将手臂从她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做了一整天的梦,开心么”

“外甥,你生气了么气我上班无故旷工么”

吴开颜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识相地退后了一步。

今天出门后自己就被凯撒拦住了,说今天是母亲布兰德太太的生日,想要一位女士来帮他挑选生日礼物。

当时她也想过要告知穆远修。

但是凯撒却说里欧今天一定也会带穆远修前往生日派对,反正能见面就不要多此一举了。不等她多想,凯撒便替她放下了已经拿起的电话机。

在之后的半天过的实在是过于炫目的,让她把这件事情彻底抛在了脑后。

凯撒带她到了上东区一间无比奢华的服装店,那些从来都只在杂志和网络上见过的衣服就那么一件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套套地被挂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被带去一间美发沙龙。

她发誓,在沙龙里她见到了好几个好莱坞明星,那些仿佛在云端那头的人物在见到了凯撒之后纷纷起身过来问候,连带她都沾了不少的光。

从沙龙里走出来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云端里。

再接着就是无数的精品店,定制鞋店,高级百货公司的服务,吴开颜觉得自己就是睁眼在做梦,做了一个上午的白日梦。

然后当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开着跑车来到比弗利山庄上这栋硕大的别墅的时候,美梦终于达到了一个顶峰。

而她,终于彻底忘形了。

“那么,再见吧。”

穆远修整了整衣服。

“国内你的工作我会尽量找人接手的。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k她也会来帮我。你的工资和奖金我会在回国之后派人结算清楚,然后汇到你的账号里的。那么,再见。”

说着,便转身离开。

“外甥我,我我只是旷工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吴开颜第一次感觉嘴笨舌拙居然是如此让人绝望的一件事情。跺着脚,半天就是组织不了语言反驳。

穆远修是真的失望了。

他可以为她收拾烂摊子,但是无法接受她对自己的丝毫隐瞒。

已经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背叛,穆远修对人的信任已经可以用“如履薄冰”来形容。

偏偏这个丫头,触犯了他最大的忌讳。

穆远修感受着胸口处那块玉佩传来的温润。

那块圣洁的美玉,就是因为背叛才背负了无法抹去的裂痕。

眼看穆远修就要离开,吴开颜又怕又急,泪珠都忍不住蹦了出来。

“有必要把一个小丫头逼到这种境地么好歹也是大老爷们,怎么心眼儿就比针眼儿更小呢”

一个温柔却不失凌厉的声音从穆远修的身后响起。

“夫人”

gu903();吴开颜双眼通红,语带哭腔地拉过旁边走来的一位妇人的手,仿佛她抓的是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