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幼时爹爹曾得到过一株洒锦,种在池塘里,娘亲极其喜爱,照料的极好,后来娘亲去世,爹爹怕睹物思人,便命人将池塘埋了,第二年春才重新挖开,种上了极其普通的芙蓉。
“清挽今晚便别它吧。”修长的手伸出去,摘下一朵,轻轻别在女子耳畔,清丽的粉白花朵如梦似幻,衬着美人如花,灿如春华。
冬儿心中微微咋舌。丞相大人也不看看这洒锦有多么珍贵,白爻国就只有皇宫里种了一小池,还是种在皇上的寝宫里,寻常人家莫说看一眼了,听没听说都是一个问题。某年西凉国国君不经意间看到白爻宫廷画师为君主作画,背景便是这洒锦,一下子喜欢上了,便有意想移植一些回西凉,却被皇帝婉意拒绝了,遗憾而归。这洒锦的矜贵之名便流传开来。而刚刚咱丞相大人做了什么随手一掐,便别上夫人耳边了。这洒锦,还是洒锦么
、白莲节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我会告诉你们存货不多了吗
清挽一回神耳畔便多了一朵花,身旁的男子噙笑望着她,深得不见底的目光似有什么是清挽还不懂的。
“是否招摇了些”清挽踌躇。
“无妨。平常百姓一般不会认得,而认得的人,便是要他们知道,何人惹得,何人惹不得。”
“何人惹不得是咱们的丞相夫人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软软滑滑,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戏谑。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子,莲步轻移,寸寸生花,妖娆而来。正是白桑桑。瞧见女子耳畔的洒锦,她轻轻一叹:“南相的手笔,委实大了些。”
这洒锦,是莲花中的极品。花蕾圆桃型,绿色,萼片边缘有紫红晕。花复色,大部分为纯白,瓣基淡绿黄色,边缘变色为桃红,与一般莲花不同之处,便是形如莲花,但是亦有牡丹姿态,清丽不失雍容,纯洁不失华贵。
“今晚便有劳桑桑姑娘了。”
“南相客气。”
男子侧过身去,道:“这便要进宫了。时辰尚早,清挽可以再逛逛,瞧上了的,吩咐花匠做好记号,丞相府地方虽不算大,种些花花草草的地儿还是有的。宫里宴会结束得早,我会早些出宫,那时再去寻你,可好”
“好。”清挽轻轻应了一声,“夫君放心。”昳华便离开了。
于是清挽和白桑桑在府里再逛了一阵子,白桑桑看上三色堇,便摘了一朵别在耳边。瞅着辰时已过三刻,两人等到许樱苏来了,三人便出了丞相府。
街上华灯初上,各色装饰的灯笼荧光闪耀,女子的欢笑声,男子的谈诗作赋,小贩的吆喝欢呼,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明明暗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像碎汞一般落在三人身上。白衣似雪,有月的光华;绿衣似锦,有叶的风光;蓝衣似水,有兰的风华。这般风姿绰约的三人行,注定要引来各种不经意的目光的。好在三人都不怎么在意,便任由他们瞧去。
在选莲灯的时候,一个含羞带怯的女子在众多悄悄打量的目光中走到许樱苏身旁。
“公子”声音细如蚊蝇,粉嫩的面颊红得似要滴出水来。
许樱苏回过头去,咧嘴清朗一笑,声音亦如同这笑般清亮:“姑娘有事”
女子被这明媚如春的笑容晃了眼,面色更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无事罢只是想想”
“嗯”许樱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便凑近了去,问道,“姑娘说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女子心下一横,颤着手将耳边的紫薇花摘下来,咬唇说道:“公子若不嫌弃那便收下吧”
许樱苏漂亮的眼睫毛上下眨了眨,歪头想了想,他笑:“对不起啊。我嫌弃。”
然后不管目瞪口呆的女子,回身挑莲灯去了。
一旁看戏的白桑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挽亦弯了唇角。
待女子失神离开,许樱苏无辜道:“桑桑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啊。紫薇花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花了。”
“呆子”白桑桑笑着无奈道。
清挽将三人挑好的莲灯分给许樱苏,语道:“桑桑你莫取笑他了。樱苏未曾过白莲节,不懂习俗情有可原。稍后你细细说与他听便是了。”
于是三人继续前行,白桑桑一路给他讲白莲节的风俗,知晓女子送花是为何意了之后,尔后有大胆的女子送花,许樱苏都严肃着一张漂亮的脸,统统给拒绝了。
当第十三个女子被许樱苏拒绝之后,他郁悴着一张脸问道:“为何只有我被送花,清儿和桑桑生得如此,为何不见男子前来表白”
白桑桑笑,说道:“因为白莲节上没有规定男子要送花啊。难不成你要男子亦在耳畔别鲜艳的花朵,那不是很怪吗”
许樱苏默。
复又像想起什么,神色一亮,缠上清挽道:“清儿也要把花送出去吗”
未等清挽答话,白桑桑神色不明一笑,说:“那是自然,只要别上了花,便一定要送出去,不然是不吉利的。”
许樱苏笑,说道:“清儿那你把你的花儿送给我好不好”
清挽一愣,看着男子清亮无一丝杂质的神色以及毫无异色的笑,亦笑道:“好啊。”
“真的吗真的吗”许樱苏高兴的跳起来,炫目的笑容让清挽微微闪神。真是漂亮得过分的男子。清挽将洒锦拿下来,递过去,许樱苏接过,弯眼又是一抹风华绝代的笑。他侧身对白桑桑说:“桑桑,如果你的花也没什么要送的人,也送给我吧。”
白桑桑笑,“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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