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夫君。”
“嗯。”
“夫君。”
“嗯。”
“夫君。”
“”顾南城无声轻笑,低下头去望着她,“我竟不知,夫人眷恋我至如斯。”
清挽面色微红。
两人相拥,静静伫立,河灯摇曳,波光潋滟。景不醉人人自醉,莫道消魂是相知。
“夫君,我们去哪儿”拥挤人群中,她被男子护在怀中,妥帖而又安全。
“放莲灯。”
小巧精致的莲灯上,男子的字俊秀不失霸气,温润的笔锋中隐隐可见深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今世相执手,花结同心。
青色莲灯同其他河灯一起,飘向河流中心,明明灭灭的灯光,让清挽宛如幻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起,情深。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没有男女心思的,他爱她,他护她,全都是因为他们成了亲,她是他妻子,他正在尽一个丈夫的职责。而不知何时,他存了这般心思呢。而自己又是何时,亦有了别样想法呢。刚才她打开小门,看见立着的男子是他时,她竟发现她内心是欢喜的,是轻松的,是觉得理应如此的。她既没有深究为何他这么早便出了宫,亦不去探寻恰恰便在他们转莲楼之时他出现在了这里,更不想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他们就在此时相遇。她只愿意去相信,他们正被上苍祝福,会一生不散,相扶一世。
顾南城,字昳华,外人尊称他为南相。她终于可以心安的把他当做自己真正的夫君了,或许她还并不清楚这是否就是男女之爱,可是,此时此刻,她是真心想和他携手到老,共度一生。
她将小毫接过,素手一动,提上字。
昳华,清挽,白头到老。每年此时,还愿河神。
如此直白简单。一如她明净透彻的心。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子,情感在她眼里,不会藏着掖着。是如何,便如何。她愿试着去知晓什么是男女之爱,她愿用男女之爱来爱她身旁这个男子。
顾南城神色一动,深沉的目光似要望到她心里去,出口的声音亦不像平常,好像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清挽可知,这代表什么”
“自然知道。”清挽亦望着他,绽放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藕臂轻抬,环上男子,两双眸子对上,她一直笑着,神色平静坦然,不怕他直视,“夫君,我累。”
下一刻,男子打横抱起她,神色恢复如常,笑道,“那便回府吧。”
“今晚有得你累的。”
他们身后,是璀璨晶耀的满满一河的莲灯,一些熄灭,一些又被点亮。酒楼上的欢声笑语,小摊上的吆喝贩卖,花街上的淫词艳语,它们一齐组成了这个美好的夜晚,近圆的月儿,洒下温柔的月华,柔和了砖瓦的棱角。
夜,还很长。
“唔”双唇相贴,,唇齿相缠,帐内气温徒然升高,热得她双眼迷蒙。他的发丝绞上她的,丝丝环绕,再也分扯不清楚,雪白的胴体温暖雪白,在他掌心里化成一汪春水,软得柔弱无骨。掌心的薄茧覆上细腻柔滑的肌肤,引来女子一阵轻颤。“昳华唔”女子的话还未说完,双唇便被噙住,热热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嗯”那声音性感低沉,有隐藏不了的,大手未停,覆上她的柔软,清挽脸红了,阖上眼睫,双手抱住他。昳华笑,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情意荡漾,他朝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唤道:“夫人”那声音里缠绵悱恻的情意听得清挽浑身一软,下一刻刺痛的感觉从传来。
“啊”
温热的吻落下来,吻去她眼角的泪,“别怕,清挽”
他带着她一步一步去适应,痛苦之后是欢愉,陌生的情潮环绕着她,耳畔是潮声,是他一声一声暗哑的低唤,夫人,夫人,夫人
似有烟火盛开,啪的一声,满眼的五光十色,绚烂夺目,晃得她不知身处何地,只觉得身轻无物,飘然欲归。
她被男子箍在怀中,肌肤相亲,密不可分,好似两人本就是这般一体,今日契合如斯。
清挽动了动,一阵涨疼。男子闷哼一声,将女子紧紧抱着,未退,他道:“夫人若想再来一次,为夫是没有怨言的。”清挽默,朝他怀里靠了靠,寻着一个舒适的位置,便呼吸渐轻,疲惫睡去。
男子嘴角含笑,就这般望着怀中女子直至天明。
她所求,不过自由;他所求,不过她。十年前的相遇,就注定了她会是他的。而现在,她在他怀中,真实的是他的。这般美好,这般满足。
、出使华辰
次日早,清挽睡成日上三竿才起。顾南城已上早朝。冬儿进得屋来,伺候她梳洗,看见小姐身上的青青紫紫,俏脸微红。
“小姐,昨日你选中的花花匠们已经种上了,听春花秋菊说,丞相爷这次,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呢。”冬儿细细梳理着清挽的头发,嘴里欢喜的说个不停,“往年那些个地方官想巴结丞相府,送过很多奇珍异宝,都给咱们丞相大人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今年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风声,说丞相大人在收集花卉,于是都差人将本地最好的献来了丞相府。还有那些洒锦,是昨个儿罢朝后丞相大人亲自去皇上寝宫移来的”
清挽心中一动。去皇上寝宫移的皇帝的寝宫,岂是外臣可以随随便便入的顾南城虽是丞相,但毕竟不算皇家,君臣之礼,该顾及的还是要顾及的。传闻说,皇帝是极其喜爱洒锦的,使臣相邀,亦不愿割爱半分。而他又是如何,如此便得到了
权高慑主。
当这四个字浮上清挽心头时,身子一震。
先皇共有三子,嫡长子韶祯,宽厚仁德,做事中庸,资质一般。二皇子韶季,果敢勇断,满腹才学,朝中老臣曾递过废嫡长子立二皇子的折子。三皇子韶宗,未满三岁便不慎失足落水,溺水生亡。因为古训不可违,后来先皇便立了嫡长子为太子,二皇子叛乱,将当时支持大皇子的顾相一家满门灭口,,而顾南城,是唯一的遗子。先皇察觉及时,迅速断了韶季后路,御林军出动,将叛子缉拿,这场风波逐渐平息。太子念顾家满门忠义,上位后对顾南城大加提拔,尔后一步一步官至丞相。如今,满朝百官,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南相亲信,权力之大,当今王朝无人能及,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太多人愿为一官半职俯首称臣,成为芸芸众生,那便让我,站在天子脚下,成神。
她想到十年前顾家被满门灭口之时那个少年说的话。稚气未脱的脸,隐隐可见如今的风华,目光无喜无怒,漆黑如墨,宛如地下修罗的冷冽表情,一直清晰如昨。
她曾担心这场家族灭门是否会带来另一个顾南城,仇恨的,冰冷的,不会笑的顾南城。可是自那天之后,什么也没改变,他依旧和熙如春风,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柔和,越发的俊逸随然,越发的沉稳内敛,只是再也看不透他微笑为何。他的才情盛名,也渐渐在朝中凸显出来,,清除二皇子党羽,他全权操办,干得漂亮,连先皇也说“憾不是吾子”。先皇驾崩,新帝即位,朝纲不稳,是顾南城一直站在新帝身边,废旧习,行新政,将白爻国带到如今的地位。所以,他受当今皇上器重,大权在握。
可是,这权,是否太大了点
午膳准备之时顾南城下朝归来,听说清挽在后花园乘凉,褪了朝服便朝那边走去。洒锦专用一个小莲池种在水塘旁边,菡有四个花苞,一朵正盛放,清挽便叫人专门安了一个软榻子在莲池附近的柳树下,既可以乘凉,亦可以赏花。顾南城到的时候,清挽正闭眼假寐,微风吹拂,裙袂飘扬,香远益清,好一幅美人纳凉图。
“夫人。”
她睁开眼来,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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