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我先拿了”紫忆说完,喜滋滋地把肉饼拿在手里,轻轻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肉和油直往外冒,香气更是四溢。
杨洛看着紫忆吃得那么香甜,自己也忍不住了,把两只手搓了搓,然后伸出手,正准备把剩下那只肉饼拿起来。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钻了一只手出来,抢在杨洛前面拿起了那只饼。
杨洛看着空空的碗,愣了一下,抬头一望,只见昨晚那白衣少年站在案前,手里正拈着那只肉饼。
杨洛看了一眼紫忆,只见那家伙嘴里咬了一口饼还放在口中,忘了吞,看杨洛望着自己,紫忆赶紧嚼了起来。
“公子,来了”杨洛脸上绽出一个笑容,眼睛却盯着他手里那只肉饼。
白衣少年看了看杨洛,然后挨着杨洛一屁股坐了下来,吓得杨洛赶紧向旁边挪过去。
白衣少年看着杨洛惊慌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着。
“这饼是我的。”杨洛坐定了,然后指了指白衣少年手中的饼。
“哦,是吗”白衣少年看了看杨洛,微微一笑,然后缓缓把肉饼拿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杨洛似乎都听到油被咬开的声音,鼻腔里充斥着肉饼的香味。她使劲吞了一下口水,对着那白衣少年叫道:“你为什么吃我的肉饼”
白衣少年嚼了几下,把口中的饼吞了下去,然后侧头看了一眼杨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一撇:“你为什么抢我的灯”
一听他说起灯,杨洛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干笑了两声,说道:“什么抢兄台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向公子买的啊”
白衣少年又咬了一口饼,说道:“你趁我不备时,把灯从我手中抢走,这叫买啊”
杨洛又干笑两声,然后对紫忆使了一个眼色,紫忆忙把身旁的一个布袋递给杨洛。
杨洛把布袋放在白衣少年身边,笑道:“我不是约了公子在这里将银两补给公子吗喏,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公子数数”
白衣少年伸手拿起布袋,轻轻掂了掂,随即放在自己和杨洛之间,眯眼笑道:“我有说过把灯卖给你吗”
“这个灯已经在我那里了”杨洛笑道,“公子反正要不回灯了,还是点点银两吧”
“你这是强买啊”白衣少年嘴角一撇。
“嘿嘿,也不算吧对了,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呢”杨洛赶紧转移话题。
白衣少年斜眼看了一眼杨洛,说道:“是不是你应该先报上名来啊”
“哦,好我我姓骆,单名一个阳字。”杨洛把自己名字反过来说道。
“骆阳”那白衣少年盯着杨洛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我姓杨,单名一个舟字。”
“杨舟”杨洛一愣,“公子说笑吧,哪有人叫扬州的”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是东都洛阳吗”白衣少年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我没说笑,我真叫这个名字”看白衣少年不相信,杨洛解释道。她的名字确实是这两个字,只是反了过来而已。
白衣少年嘴角挂笑,盯着她,未置可否。
“呃”杨洛被他看得发毛,眼睛一转,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张家那位姑娘还不错吧”
听杨洛说起张家姑娘,白衣少年脸色一变,把肉饼放回碗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布巾擦了擦手,然后看着杨洛,咬牙笑道:“相当不错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做这个媒,是不是”
“嘿嘿,不用客气”杨洛赶紧回道,接着干笑着问道:“对了,你今天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因为昨晚洞房花烛了,今早起不来啊”
白衣少年一听,倒抽了一口气,盯着杨洛,过了半晌,才没好气地回道:“兄弟,就算我昨天真入赘了,那也得回家禀明父母,三书六礼才能成亲吧,怎么可能昨晚就洞房”
“真入赘公子的意思是,你昨晚没与张家姑娘结亲那你怎么脱的身啊”杨洛睁大眼睛看着他。
白衣少年唇角一弯,眼睛闪着光芒,侧眼看着杨洛说道:“很简单,我就跟张家老爷说了一事,他便放我走了”
“什么事”杨洛被他看得又有发毛的感觉。
“我跟他说”说到这里,白衣少年倾过身子,附在杨洛耳边轻轻说道:“我跟他说,我有龙阳之癖”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气像一片羽毛般轻轻划过杨洛的耳廓,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耳朵传遍全身,似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杨洛身子一硬,转脸看着他,只见他眉目含情,一脸含春地看着自己。
杨洛一惊,龙阳之癖自己现在可不是一身男子打扮吗而且还是一位很俊美的少年。看他这表情,莫不是对自己想到这里,杨洛全身一麻,赶紧站了起来,对那白衣少年说道:“对了,杨舟公子,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拉了拉还在啃饼的紫忆,对白衣少年行了个礼,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骆公子,别急着走啊,我们再聊聊”看杨洛往外走去,那白衣少年在身后大声叫道。
杨洛听了他的声音,像躲瘟疫似的,跑得更快了。
白衣少年看杨洛一溜烟似的跑出去,转眼就不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也一下舒坦起来。昨夜被她戏弄,今天终于找她还回来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去,看见放在地上的布袋,一怔,捡了起来提在手上,向外走去。
在他走到大门边时,店小二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他,笑着说道:“公子,承惠三十铢。”
“什么三十铢”白衣少年一愣。
小二没说话,只指了指案桌上肉饼、牛肉等东西。
白衣少年从钱袋里拿出三十铢钱给小二,然后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是被她占了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本文是架空文
、齐王生辰小修
白衣少年把钱袋放回怀里,径直走出酒肆大门,来到马厩旁边,解开一匹白马,跃身上马,策马向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过了灞桥,只见旁边有一茶铺,铺里坐着一大一少两位男子,气宇不凡,正坐在桌旁吃着茶。旁边立了两个随从打扮的青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见他们,遂勒绳下马,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随从看见白衣少年,满心欢喜的迎上来,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
年长一些的男子看着白衣少年来了,忙起身站立,对着白衣少年行了一礼,道:“二公子,来了。”
白衣少年回了一礼,“有劳裴监久候了”
“哪里,哪里”男子回道。
坐在桌旁吃茶的少年并没有起身,脸上似有不烦之色,对着白衣少年嚷道:“二哥,你总算来了都出了门了,你非要倒回去拿东西我们再不上路,一会儿误了投店,怕只能宿在荒郊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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