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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过来。”

“好。”

不多时,导演带着张波波快步走到南姝面前,“南总,张波波来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南姝看着张波波:“查一下观众席三排二座的观众是谁,待会我下场的时候别把他资料给我。”

说完,南姝看向张波波身边的导演,“你让监制从监视器里盯着他,别让他提前离场。”

一般的综艺节目为了保证上座率以及录制效果,所有观众不到录制结束是不允许提前离场的,南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了一句。

“好。”两人答应,心底察觉到两分异常。

南姝交代完就上了场,开始接下来的录制。

有了上一场的铺垫,观众情绪很高涨,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书”指书法丹青。

工作人员一早就架好了道具,舞台中央,立着紫檀镂雕画架,一旁的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摆着笔墨纸砚。

笔是狼毫笔,墨是漆烟墨,南姝踱步走到条案前,细白的手指拿起墨锭,在砚台上细细研磨。

背后的大屏幕上清晰的将南姝的人像映出,细白的手、浓黑的墨,一圈一圈地在砚台上打转,浓墨淡出,全都展示展示在观众面前。

研完磨,南姝拿起狼毫笔,饱蘸浓墨,看着身侧画架上洁白的宣纸。

接着,浑身气息一沉,狼毫笔直直落下,洁白的宣纸上留下墨点,墨点成形的那一瞬间,南姝手腕用力,大笔一挥,洁白的宣纸上划出一道墨痕。

挥笔泼墨,狼毫笔应运自如,墨痕浓淡相宜,看似毫无章法,又好像带着天然的美感。

后台,监制人杨正盯着监视器上的一点,皱起眉。

“你看出什么了吗”张波波同样皱起眉。

“暂时还没有。”

笔尖在宣纸上勾连不断,墨痕或晕或浓,隐隐可见山峦的影子,随着狼毫笔的不断点染,宣纸上墨色不断增加,十分钟后,南姝收笔。

一副人山相望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就此而成。

南姝将狼毫笔至置于砚台上,换了一只细软的兼毫笔,在画上留白处添了一首小诗,用的是行楷,飘逸潇洒,极衬意境。

独坐敬亭山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南姝将画架转向观众,画上的一切更直观的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墨与水交融,浅淡与浓墨夹杂,干湿有度,寥寥几笔水墨勾勒出微微起伏山峦,山峦上孤云漂浮,负手而立的诗人看着面前的山峦,平远空旷之感油然而生。

薛余走上台,看着画架上的画,叹道:“这是我见过纯白和浓墨结合的最完美的作品。”

星际文化匮乏,但美学可一点也不落后,黑白结合的美感他们在衣服、建筑、装饰等等上面都能展示出,但只用一支笔就能画出这么极具美感与意境的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更有不少观众在心底感叹:原来不是画不出来好画,而是他们自己太渣。

自从南姝普及过书法文化之后,大批人就开始自己买笔墨纸砚在家练习写书法。

但纸笔天生就注定不止可以用来写字,还可以画画,因此,不少网友无师自通的开始在宣纸上作画。

到最后,画是画出来了,不过纸上的画简直

不堪入目,毫无美感。

这直接导致许多人一度放弃用毛笔作画,直呼不可能,还是硬笔画适合他们

但现在见到了南姝的画,他们终于明白,这哪是不可能,分为就是功力问题。

南姝就能用毛笔画出极具美感与意境的画

薛余感叹了声,迅速将话头递给秦烨,“下面请秦影帝为我们解释这幅画。”

秦烨拿起话筒,指着这幅水墨画:“这是写意山水画,始于唐,写意山水画不追究形似,更重意境。”

秦烨说了很多,起源、笔法、类型,甚至包含了另一种类型:丹青画。

关于国画的内容一点一点被传输出,因为有了实物,现场观众对山水画的认知更加清晰直观,也正因为如此,所有人脑海里出了有对画的欣赏感叹外,还萌生了另一种念头:“水墨丹青,国之瑰宝。”

这个节目,无愧“瑰宝”之名。

第一卷第235章铜瓷二器一

录完了“音书双绝”的部分,照例中场休息。

南姝走下台,观众席的位置上陆续有人离开,南姝瞥了眼,径直走到后台。

后台,导演和张波波、杨正一起围在监视器前,见南姝走过来,站起身,“南总。”

南姝看向监视器,“查到什么了吗”

三人摇摇头,“我们一直盯着,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南姝又看向张波波。

张波波会意,“他我让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查到,不过我记得他是临时替补我们之前的一位观众,叫彭行任,不是节目组一开始找的一批。”

南姝垂眸,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你继续查,越快越好。”

说完,南姝走到另一台监视器跟前,“把之前的观众席的录像调给我看。”

“好。”

监制杨正伸出手,在监视上面滑动两下,几秒过后,监视器上显示出之前录制“音书双绝”时候的观众席影像。

杨正在观众席上精确的瞄准彭行任,将他的人像单独拉大,占据整个屏幕。

屏幕上,彭行任坐姿随意,半躺在后面的椅靠上,目光直视着前方舞台,除了偶尔的走神外,他表现的很寻常,气氛热烈时跟着其他观众一起鼓掌尖叫,气氛降下来时就静静靠在座位上,目光盯着前方,看样子像是认真听着台上人的讲解。

正经,合群,看不出一点奇怪的地方。

几人都盯着监视器,目光微沉,眉头蹙起,试图找到一些异样。

南姝视线定格在监视器上,杏瞳深处幽光闪烁,监视器上的影像在不断放映着,静静过了几分钟后,张波波叹气,“没有什么异样啊。”

除了偶尔的走神,一切都很正常,就连人本身下意识的小动作都很少。

“的确看不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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