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尤时的副手劝过好几次了。
“研究员,您别气了,南姝现在好好待在军区,好着呢。”
“哼,我知道南姝没什么异心,就是那些人太可气,尤其是六区和九区的人”
尤时想起这个就气的牙痒痒,以前自己夸南姝他们不信,现在信了就动了歪心思
可气,太可气了。
副手无奈,“研究员,这事也怪您,您要是藏着掖着点,说不定他们还不会这么眼红。”
尤时噎住,随即气的脸红脖子粗,“去这事能怪我吗,明明就是怪六区九区那些人,见才起意”
他们自己区没有,就觊觎他们一区军区的
关于南姝的这些事情,陆暄了解的一清二楚。
有些人,天生就是立在高处,接受别人仰望的,南姝锋芒太露,而他,永远不会是为她收鞘掩芒的人,而是为她扫平障碍的剑。
这几天,他一直盯着各军区里的人,一旦有人有异动,当即出手,干脆利落。
几天过去,有人缓过神,明白了南姝背后约莫也是有靠山的。
时间在暗涌诡谲和平静如常的诡异平衡下慢慢过去,转眼,第三天到了。
南姝请的假结束,而奥斯皇也全校停课。
随后而来的就是紧张的期末测试以及高校大比。
军区病患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因此,南姝准备离开军区,回家。
离开军区那天,不知某些人从哪得到的消息,自发送南姝,一两个加起来,到最后,竟然是个不小的人数,挤到军区入口处都堵塞了。
又引起一场了不小的轰动。
车上,依旧是陆暄开车,没回翠棠苑,而是回了陆家。
去接南玦。
回来的时候正是正午,陆暄、南姝下了车,走到正厅。
南玦看见了,立马飞扑过来。
南姝笑了笑,将他抱起,亲了亲他白嫩圆润的脸。
“妈妈,我好想你呀。”南玦环着她的脖子。
“我也想你。”南姝眉眼都温柔起来。
陆政国坐在位上,看着这一幕,既开心又不舍。
南姝回来是好事,但南玦恐怕就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了。
心头酸涩,陆政国没忍住,瞪了眼陆暄。
要不是陆暄,他们可不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陆暄无故挨了个白眼,无奈扯唇。
南姝在陆家待了会儿,最后,带着南玦走了。
陆暄去送。
走时,南玦对着陆政国林韵芸摆了摆自己软乎肉嘟嘟的手,笑的软甜:“陆曾爷爷、陆曾奶奶,我会常来哒。”
都是很好的人呀。
他喜欢他们。
南姝为珍馐百味准备了一些新品,今天刚回来,准备去看看,过几天上架。
碧湖绿堤,午后的金光揉碎在碧波里,像条金色绸带随水荡漾。
珍馐百味立在湖对面,店门紧闭。
南姝牵着南玦,走了进去。
八角柜和玻璃台已经空了。
檀木理石长桌上空着,整洁空旷。
南姝牵着南玦走上二楼。
竹色地板,中央放着山水墨画屏风,雅致韵然。
屏风后,南姝看见了何半才。
他坐在木桌上,目光涣散,面前的智脑面板已经黑了,显然是神游天外。
南姝走到他身边,轻微的脚步声没惊醒他,目光虚虚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到他对面,南姝看见了他眼底的青黑色,脸色也有些憔悴,精神不济。
屈指,南姝在桌上轻敲了敲,木桌发出的闷声叫醒了何半才,看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南姝,身体坐直,“南总。”
南姝想起自己去军区前何半才便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想到几天过去,精神状态依旧不好。
犹豫了会儿,南姝开口:“还是因为温音伤怀”
何半才眼皮垂着,淡淡回了句:“不是。”
南姝见此,多少有些明白。
又想到温音的婚约,不由头痛。
“算了,不谈这个了。”南姝总归不好介入三人的感情,道:“今天起,奥斯皇全面停课,我准备了新品,等过几天上架售卖。”
提起工作,何半才恢复了点精神,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儒雅干练:“好。”
“南总,荷花糕等糕点美酒的库存已经没了。”
“这个我还没准备,等晚上给你。”
南姝和何半才谈了好一会儿,最后带着南玦走了。
深夜。
南姝坐在书桌前,准备好明天的直播资料,思绪飘飞。
半晌,叹口气,打了个智脑通讯给陆暄。
很快,陆暄接起。
“姝姝。”
“嗯。”南姝问道,“弗瑞和温音最近怎么样了”
陆暄剑眉挑起,“你深夜找我就是问这个”
“是。”
智脑那端陷入沉默,良久,又问道:“替何半才问的”
不然南姝不会同时关心这两人。
“是。”清婉的嗓音飘入耳。
陆暄无意和南姝多聊别的男人,“弗瑞和温音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前天偶尔听西迦说了句,听说两家打算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南姝杏眼睁圆。
纠缠了十几年的婚约,现在怎么会突然解除。
“温音同意吗”南姝又问。
这个陆暄不清楚,指腹捏了捏眉心:“多半应该是温音提的解除婚约。”
他不了解内情,但也能依稀猜到,按照两家的情况,只要温音不松口,这婚约也就解不成。
南姝手收紧,脑海闪过许多念头,“这么一来,温音岂不就是单身了”
“是。”
南姝嘴角慢慢后扬,“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