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现在这个档口人家给找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崔妙彤就是一个性子烈的,她们两个人还不打起来,那么肚子里的孩子
吴熙不敢往下想了,再睿智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脑子都是一桶浆糊。
和尚笑的嘴咧的老大,拍着大腿得瑟,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高僧的样子,活像是村子里下地回来说闲话的老农。
“你也不必担心,人家相处的好着呢,活像是一对姐妹,姐姐短的叫着,很贴心呢。
你还别说,那妮子的手艺还真不错,做的一手好针线,孩子还在肚子里,小褥子小被子,已经张罗齐了。”
吴熙总算是把心放下了,可是还等心落地,又纠结起来了。
这们亲事当初答应的很仓促,连人都没见着,要是个大花脸,五短身材,就算是睡在床上,吴熙都不一定有胆量爬上去。
和尚笑的花枝乱颤,也不答话,这可把吴熙给急死了,和尚就是不说,抢过吴熙身边的就睡,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吴熙看着心疼,他的胃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烈的酒,和喝凉水似得。
孩子即将降生,吴熙传令三军,三天不动刀兵。
将士们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吴熙的这句话而放松,反而处处警惕。
这个时候,正是敌人偷袭的最佳时机,要是让人得逞了,淮阳军的面子算是丢完了。
大军不出行,军营里就会有活动,不管是干什么吴熙都不太管,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对于打仗很有帮助。
打仗就要死人,谁也不知道上了战场能不能活到战争胜利。
所以适当的放宽松,有助于士气的增长。
朝廷委派的官员到了,安抚使大人就像是家人一样招待着这些官员,让官员感觉这就是家。
吴熙虽然说是一军之主,但是在文官的面前还是低人家一头,跟在这些文官的身后视察润州。
润州的百姓慢慢的再往回走,到底还是放不下故土,官军虽然很坏,但是,总不至于无缘无故的杀人吧。
盛章得知老百姓在往回走,心里很高兴,马上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然后让他们进山把原先的原住民全部叫回来,如果住在山里的山民愿意来润州生活,他们也会登记造册,正式成为大宋的一员。
合着以前山里的人就不是大宋的
这个盛章就是这样在给自己捞政绩。
钱万成站在群周城下,很嚣张的指挥着商队使出城门,这一次他又赚的钵满彭满。
在盛章大人下令封城之前,商队已经上了官道,往长安走了。
盛章知道之后大怒,回头看着走在最后的吴熙,直接下令就要治吴熙的罪。
吴熙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位安抚使大人,说道:“小子何罪之有啊”
“你还说你没罪放任歹徒强抢良家财务,这就是犯罪,来人啊,马上派人去追回财务。”
“等等”
吴熙叫住了准备前往的兵卒,缓缓的说道:“不着急,我给你们算完帐,你要是还执意要去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盛章虽然很愤怒,但是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轻轻的一挥手,说道:“你说吧,如果你不能说服老夫,那么连你一块治罪,别以为自己会打仗,所有人都要卖你的面子。”
吴熙对他的话并不在意,说道:“这些人在长安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子午营的人,说是商队,其实就是我们子午应的后勤供应,战争结束之后,允许他们进入战场,捞点好处作为补偿。”
“难道我们大宋连打仗的银钱都要这些商人带着伪善的面具来捐赠了么”
盛章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神情之间很不自然。
“是啊,您老不是说朝廷今年粮食吃紧,要我们自己解决么”
吴熙微笑着说道。
“那也不能那老百姓的东西来换取”
盛章余怒未消,继续说道。
“安抚使大人请息怒,这里已经是敌占区,按道理来讲这里就是敌人的地区,我们杀进敌人的地方,还用得着像敌人的主管打招呼说我们要那一点东西给你们么”
吴熙这话说的比较犀利,盛章直接无言以对了。
说到底都是他在背后捣鬼,就是要把吴熙在粮食上困死,没想到你有张良计,人家有过桥梯,还杀了一个扬州知府,让谁也跳不出毛病。
这一局,无疑吴熙赢了。
这就是政治斗争啊,无时无刻的就在你的面前炸响,让你卒不及防,其实吴熙杀扬州知府的时候,也没有多想,通过这几天盛章的表现来看,这里面的水很深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不得不发
盛章气咻咻的带着官员走了,因为吴熙让他在众多官员面前丢了脸,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面前,这让他很没面子。
本来想着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仪,教训两句小辈,谁知道人家不买账,连台阶都没有,让他很窝火。
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上奏陛下,好好的把场面找回来,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什么时候大宋的武将开始和文官对着干了
这种头可不能在他这里开了口子,要不然文官队伍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盛章走了,大部分的文官也都跟着走了,吴熙瞬间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可以喊打,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吴熙基本都不还嘴。
润州信任知府很年轻,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很有抱负,似乎不愿意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为伍,落在后面等着吴熙上来和他肩并肩走着。
“吴将军大名,我听说过,心如铁石,杀人如麻,打仗很有一套,外界已经有人开始传言,说你迟早要比肩霍去病卫青之流,登上名将的舞台。
不过我朝环境对你成长很不好,刚才得罪了安抚使大人,后面的路走起来会很艰难,不仅让人想起前朝的狄青啊”
“你这是在借古讽今呢,还是伤怀世风日下的宋朝呢如果你在为我担心,大可不必,不过还是要谢谢知府大人提点,盛章这个老狐狸很记仇,你要小心了,我就是一个个例,还是不要和我走的太近才行,刚才安抚使大人回头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吴熙说道。
新任知府哈哈一笑,说道:“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赵家顺应天命在治理,我是陛下钦点的知府,不是他盛章的走狗,他怎么看我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吴熙干笑了两声,觉得这小子大言不惭,想必是有些后台,有恃无恐,要不然就是一个愣头青,不懂得为官之道,只知道百姓怎么样,人民怎么样,完全不会料理关系。
“知府大人豪言壮语,吴熙佩服。”
吴熙说着抱拳施礼,因为这样的人注定活不长久,就当是提前给他吊唁了。
“听说昨天夜里方腊的弟弟方七佛就在这润州城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小子吃定吴熙了,没话找话的聊。
“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放走了方七佛,然后给官家请罪”
“那到不是,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听他们说要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估计就是针对你的,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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