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场仗最后谁赢了,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宋人坐山观虎斗,保存了实力,收回这些土地,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过对于覆国来说,这样的结局好太多了。
土地失去了,还能再东山再起,要是国家都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被人家赶到茫茫的北海,踩着冰碴子去放牧。
大宋不知道为何调整了对外的战斗策略,对于他们急于想要得到燕云地的态度,契丹人做好了誓死不让的决心。
或许去年的那场大败,应该给了他们启。
两只老虎打架,狐狸最好就躲在旁边看着就好了,贸然参战,不仅帮不上忙,还会伤及自身。
看来大宋里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坐地分赃的贪官污吏,还是有明白人的,不知道这样的人愿不愿意去辽皇的麾下效力,那样的话也至于辽人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赵佶是个什么样的人,契丹人在清楚不过了,就算有聪明人出现,也不能容忍这些人持才傲物的嘴脸,辽皇礼贤下士,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平台来让这些人展翅高飞。
契丹人分析的很对,吴熙就是这样的人,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现在正在被赵佶的秘法司追击的毫无还收之力。
赵佶知道不能给吴熙喘息的机会,只要追捕的这口气泄了,吴熙就会马上回过头来杀一个回马,而且这个回马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你凭什么认为是皇帝要害你”
杨再兴的内心其实是向往强盗涯的,每到一处城镇,他的眼睛总是往那些胸围子低,肉山一样的妇人身上瞄。
见到中意的,疾驰而过的时候,就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胸围子,惹得一阵大叫。
不过妇人们取出留在肚兜里银锭之后,就没有多少反抗力了。
在钱的面前,人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即便再高傲的人,金山银山放在面前,总不会拒人千里之外的。
就像牛心亭唯一的一间客栈的老板娘似的,前脚刚说没有房间,当杨再兴把金珠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之后,一间上好的客房,和一桌子当地的美味,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狼吞虎咽的席卷了一桌子美食之后,摸着肚子打嗝的吴熙说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了,因为大宋的没每一个老夫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要是跑的不快,会被他们抓回去游街凌迟的。”
“就是因为你在梁府看见了捧日军”
“这只是一个方面,你是没看见啊,地道下面全是黑黝黝的拿着的铁甲军,甚至在暗中还有带御器械的存在。
带御器械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那些家伙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全国能入的皇帝法眼的也就那么十几个,如今全部都在皇宫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被他们摆了一道,明明是皇帝想让梁师成这个奸贼的命,为什么非要牵扯上我
事后还要像撵兔子一样把我撵出大宋自自灭。
他们好狠的心啊”
吴熙把手里的酒碗扔在地上,定定的骂着京城里的王公贵胄,大有要是他在眼前就要把人家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还是你慧眼如炬,我就没有看出那么多的道道,只知道要是有人来当道,就杀了他下酒”
杨再兴有这个本事。
“那你有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周围现在已经危机四伏了”
杨再兴吃惊的看着吴熙说道:“有的时候真觉得你是一个武功高手,但是文文弱弱的根本不是一个练武的料子。
你是怎么知道外面有人的要知道贼人虽然来了,但是距离还很远呢”
吴熙指了指脑袋,就躺在上准备大睡一觉,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到了地方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好在这里开始自己的大业
至于外面的那些贼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活过今晚,全看杨大侠的心情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挣脱了枷锁的雄鹰
宁边州的牛心亭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三国交界,实在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场所。
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三不管地带。
在宋朝混不下去的人就跑到这里来作威作福,同样的在西夏以及辽国混不下去的人也跑在这里想做一个土皇帝。
两边都是不畏强权的主,都想要做这里的老大,久而久之,就经常会有械斗,胜者为王适合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道理。
所以只有留下来的人才能号令周围三座大山的盗匪。
因为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在那个座位上坐的久的人,往往你还没有把你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焐热的时候,另一个比你更加狠的角色就来到了这里。
所以这里的头领经常的在更换,真正做到了,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现在坐在这个宝座上的人据说叫一声雷,此人是宋朝人,作战勇猛无比,武技更是高的没有了界限。
五年前就是他一个人在牛心亭的那座闻名遐迩的擂台上挑战了契丹的三个蛮人,最终坐上了现在的位子。
周边三座大山里的流寇已经达到了三万之众,这还仅仅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每天这个数字还在不停的增加。
牛心亭是一个横平竖直的田字格结构,四面的土城墙很好的把大风挡在了墙外,里面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居住之所。
总共有六条大街,期中一以上是土匪的产业,剩下的是原住民的地盘,要是原住民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一般情况下,两方是没有冲突的。
吴熙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原住民的客栈里,旁边就是这里唯一的一家。
人老珠黄之后才会来到这里做这些勾当,小姑娘家家的都在繁华的东京或者契丹人的中京,还有就是这里面充斥了大量的犯官的家眷,也有一些商队里的女子,质量还算上乘。
这是杨再兴昨天晚上睡了宿,实在被门外的那些流寇打扰的睡不着之后,才起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