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紧压在伤口,她拼尽全力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走。
胥翊的手机和枪械都在警局,她无法打电话,只能尽快去公路,想办法联系钟棠和禹九。
但是,很艰难,每走一步脚底就会虚一分,到最后基本迈不开步子。
她硬撑着,捂着腹部的手一片浸湿,感觉血液快流干了。
“文礼贤,你休想……休想把胥家……”她一步一顿走着,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倒。
小道狭窄,两边都是热带灌木丛,有的长着荆棘,她只穿着短袖,手臂、脖子、脸部全给被刺剐破。
她挣扎着,蜷身翻到一边的黄土地上,因为挣扎皮肤被滑出一道道伤痕,不深,但刺扎在皮肉里,锥心的疼。
疼痛似乎唤醒了原本麻木的神经,身体各处都痛了起来。
可这都比不上腹部的枪伤,胥翊盯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再一次感觉痛到麻痹,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更显血迹斑斑、绝望。
“呵……呵呵……”她的嗓音完全嘶哑,能感觉到血液在流失,眼睛越来越模糊,力气也在消失殚尽。
死亡第一次离她如此近,她目光迷茫,渐渐无聚焦,嘴角的笑阴冷、嘲讽。
在这片荒芜人烟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死路一条,等血流干了,也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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