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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已经把封了的窗户给放开了, 其实要是有心, 一扇窗户是拦不住赵暄的。
再加上几日过去, 窗户放开, 赵暄也没有来, 桑桑心里的那阵忐忑也慢慢的消减了下去。
这天晚上,桑桑洗漱后,换了寝衣,临睡前, 又看了一番挂在墙头的钟馗画像,才闭上了眼睛。
多拜上几拜,钟馗大人看见了自己的诚心, 说不准机会照顾自己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 桑桑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 桑桑感觉鼻头有些痒, 她不满的动了动, 又偏过头,痒痒却一直跟着自己, 如影随形。
桑桑不满的哼哼几下,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差点叫了出来。
威严压迫, 气势盎然的黑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桑桑喉咙刚动了一下, 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赵暄取下钟馗面具, 坐在床头, 定定的看着桑桑。
“呜呜呜。”被捂住唇,桑桑的发音含糊。
赵暄松开手,翘了一下唇。
把自己的身上的被子朝着上面扯了扯,桑桑哼唧唧的望着赵暄, “你怎么来了,还,还拿那个吓我。“
桑桑指了指赵暄随手扔在一边的钟馗面具,心有余悸的说。
赵暄把面具拿了起来,蹙了下眉,“你最近不是喜欢这个吗?”
喜欢?
桑桑咬了咬唇,撇开了头,睡意被赵暄这样一弄,也消失了大半。桑桑不想提这件事情了,只问赵暄,“你怎么来了?”
赵暄把面具放在桑桑的枕头上,“我有东西送给你。”
桑桑揉了揉眼睛,瞥见旁边的钟馗面具,咽了咽口水。
她揉眼睛的手还有放下,咔擦一声,赵暄手一伸,桑桑感到手腕山传来一阵凉意,然后一条金链子带在了她的手腕处,金链子细细的,做工不俗。
金色的手链衬着皓白的手腕,在床头昏暗的橘红灯光下,更添几分美丽。
赵暄心中升起一股满意 ,桑桑确瞪了瞪眼睛,然后下意识的去扯开金链子,扯不开。
赵暄看着桑桑的动作,唇向一侧勾起, “它有机关的。”
桑桑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为什么要给我带这个。”
赵暄不客气喝了一口桑桑用来提神的茶,“你为什么要给大宝带链子。”
“我是大宝的主人,我怕它咬到人了。”桑桑不死心的扯着链子,手指都弄红了。
赵暄见状,按住她的手,不要桑桑的乱扯,淡声道,“我和你一个意思。”
桑桑这下觉得赵暄有点过分了,她是大宝吗,她不是!
不满的盯着他,桑桑怕惊动了隔壁房间的忍冬,小声说道, “明天我怎么解释多了一条手链。”
她的首饰都是有定量的,每一件首饰忍冬都心中有数,现在给她戴上这条链子,她明天要怎么解释。
赵暄脸上的笑意不减,“我家桑桑应该没有这么蠢。”
我家桑桑!!!!
这是在明晃晃的占便宜了。
桑桑愕然一瞬,又咬了咬牙,她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打了一个呵欠, “链子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和赵暄扯皮,她一定扯不赢他的。
赵暄伸手,摸了摸桑桑的头发,又低低的笑了一下,桑桑发现最近赵暄对她的笑的确多了很多,不是以前那种阴沉沉,讥讽的笑。
是……真正开心的笑。
她有一瞬间的恍然,上辈子,她都很少看见赵暄这样的笑。
发现桑桑失神了,赵暄猛地掐住了下巴 ,不虞的看了她一眼。
桑桑哼哼两下。
赵暄又松开了手,他放下手的时候,桑桑闻到他胳膊上传出来的淡淡的药味。
眉毛不由自主的拢起,桑桑动作迅速的抓住了赵暄的胳膊,想要一看究竟。
只是赵暄却把胳膊倏地收回来,桑桑捋了一半的袖子落空。
桑桑疑惑的看着赵暄,赵暄把被子给桑桑捏了捏, “无碍,我走了。”
只是想到伤痕的由来,赵暄的眉间浮现出阴冷之色。
话音刚落,赵暄又低头,在桑桑的眼睫处亲了亲。
桑桑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暄又已经离开了。
伸手摸了摸眼睫处的一闪而过的微凉触感,桑桑朝着已经合上的窗户看去。
赵暄……似乎真的喜欢上她了。
而且他的喜欢,霸道又强势,不容拒绝。
翌日,忍冬看着眼角泛着青色的桑桑,担心的问道,“小姐昨夜没有睡好吗,今天晚上要不要点一些宁神香。”
桑桑摇了摇头,把头上的白玉小插往发髻里扶了扶。
忍冬余光看见桑桑凝脂般手腕上露出一条精致美丽金链子,链子上面似乎还有繁复的花纹。
她疑惑的问道, “小姐,这个链子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有看见过。”
桑桑把手放下来,望着忍冬,淡定的说道,“这是上次和暄表哥逛街买的,你忘了吗?”
“有吗?”忍冬狐疑的盯着它。
诚恳的点了点头 ,桑桑从綉墩上站了起来,转移话题,“走吧,我饿了。”
听桑桑说饿了,忍冬连忙说,“我这就去叫膳。”
看着忍冬出去的身影,桑桑心底松了一口气,幸好忍冬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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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便是三年一度的殿试。
一百二十名在数万学子中厮杀出来的仕子自从黎明钟声响起,便在东门内两列集合完毕,然后经太监带引,从东门进,穿过长长的宫道,拾阶而上,过护城河,至太和殿。
殿试只考一科,策问,赵暄进去时,未曾看见当今皇上,先由礼部官员点名,按位置坐好,等所有的考生正冠以待后,出来一串绯色官员,将策问题目公示。
明晃晃的榜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生财有道。”
唱卷的礼部官员一唱,下面的人俱都一愣。这四个字不难寻找出处,乃是大学所涉,“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也不难理解,原意是发财致富应该有好的办法,如果说生产的百姓太多了,那么来消费的百姓就会减少,朝廷中没有无用的官位,吃白饭的官员自然就会减少,量入为出,财产自然能丰足。
可大安向来奉行的是仕农工商一策,对于商人,虽不如前朝管控严苛,可依旧还是处于社会最底的阶层,而这生财有道四个字,大家也都多用于贬义之中。
冷不丁考了这一个策问,大家心头都是一震。
大家皱眉以后,又想到殿试要求黄昏交卷,就算心中惶惶,也不得不屏思凝想,如何破题。
赵暄看到这个题目就知道这道题必定不是礼部的人拟的,要么是当今,要么是东宫那位。
礼部的官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出这样的一个题目,这是挑战,也是机会,如果说是那两位拟的题目,那么合了他们心意的卷子总会被多看两眼。
这个时候,赵暄不怕引人注目,有了关注,他才有机会 。
思忖了翻,赵暄也开始在草稿纸上理清思绪。
生财有道,税赋丰盈,国库由此充实。
本着这个思绪,赵暄开始作答。
在众人屏气敛息的作答中,有一道明黄的身影从侧面走出,除了没有注意到的考子们,其余的监考的考官们身体一弯,准备躬身行礼,皇帝李旦一抬手,示意安静。
然后他开始在大殿之中开始走动,大殿之上偶尔有巡视的官员,考生们对这些都不甚在意。
李旦走了两圈,不禁点头,出了太和殿,跟着李旦出来的,还有礼部侍郎,钱锐。
“钱爱卿,朕看今年的学子们比起往年,都要年轻不少。”李旦笑道,他虽然处事果决狠厉,在大安之中,却也不是暴厉之主,也算是一代明君。
“皇上出这一道题,”钱锐半弓着身体说,“恐怕里面有些学生会头痛不堪。”
“今日一小小的策问,他们都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入笔,他日为官,磨砺颇多,又如何自处。“李旦淡声道。“钱爱卿,你会殿里看着吧。”
“是。”
不管是好是坏,到了黄昏时分,所有考生交卷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