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女人一边流泪,一边小声嘀咕着。显然是那孩子的妈妈。
“九爷,就是这孩子,您给看看。”
钟华搓着双手看向九爷。
九爷点了点头,走到孩子的面前。
“哇呱”
小孩先是看了九爷一眼,突然之间像只遇到天敌惊恐但又凶狠的野狼崽子一般冲着九爷疯狂地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顺着吐出的舌头“啪啪啪”地滴到地上。
“九爷这是怎么了”
钟华更加紧张,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孩子,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九爷没有理会钟华,伸出手在小孩的脑门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样也行
赵天不由用力眨了眨眼睛,那小孩竟然真的睡着了。
“睡了睡了”
钟华一愣,随即欣喜若狂地大声叫了起来。
“把孩子抱去睡吧,没有三五个小时不会醒来的。”
“九爷。您老请,我们到楼下坐下来再说。”
孩子马上就被抱到旁边的房间里,钟华定了定神。
三个月,已经三个月了,孩子都没有睡着过,最后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只能找医生来打镇定剂,但就算如此往往睡不到两个小时就醒。现在九爷只是伸手拍一下就睡着了。这足够让钟华明白九爷不简单。
跟在旁边的赵天有一点傻眼,九爷这是看病怎么看起来很象神棍
“如果手里拿着个铃铛什么的,再拿个桃木剑什么的,一边摇一边有词的话。最后再来一拍,活脱脱的就象了。”
赵天心里嘀咕着,虽然之前没有跟九爷出来给人看过病,但在九爷家那可是看过很多次,从来也不会有这样。
他很想问九爷刚才那是在干什么,不过此时却不太方便问,只能忍住了。
回到一楼,钟华先是恭敬地请九爷坐下,然后打开墙角的柜子,拿出个小罐子来。
“咦这可是上好的信阳毛尖不错,你竟然能够搞到这样的好东西”
九爷盯着打开的罐子,双眼瞪得老大,仿佛闻到腥的猫一般。
“九爷,这里面是朋友送的茶叶,据说是好东西,您老试试。”
钟华把泡好的茶放在九爷面前。
“圆、光、直,白毫如雪,鲜绿如翠,汤色明亮清澈这绝对是极品明前信阳毛尖才有的特点啊。钟老板,这茶好,泡得也不错,没浪费了。”
九爷放下手里的茶杯,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个老粗,喝茶喜欢扔把茶叶在大杯子,开水一冲完事。这些年生意做得大了,特意找人学的,现在出去和人谈生意,就好这一口,我也没有办法。”
钟华指了一下罐子,对九爷说:“九爷,您既然喜欢,要不一会您带走留我这里白费了。”
摇了摇头,九爷说:“不用了,好东西,尝过一回就行了,整天喝,再好的东西也会腻。”
“九爷,这”
九爷挥挥手,打断钟华的话,说:“说正事吧
。钟老板,你家娃子是不是有一天深夜从外面回来后就发病了”
钟华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是的,没有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是不是路过一片坟地看到了一条蜈蚣”
钟华的脸“刷”的变得苍白如雪,身体也颤抖起来,整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半天之后才颤抖着说:“这个是是的当时我抱着娃子回家。路过一片坟地,好像确实是看到地上有一条小蜈蚣。九爷这这是”
“不用担心,这样吧,我需要一点东西,你有车的吧你先出去准备一下,一会和我的徒弟去买吧。”
九爷指了指赵天,钟华马上就点头。兔子般跳起来冲了出去。
“嘿这娃子到底怎么了中毒了可是不太象啊。”
看到钟华出去了,赵天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会,又把了一会脉,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县城,找一个叫罗江的人。就说我让你去的。”
九爷没有回答,而是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个地址递给了赵天。
“好,我现在就去。”
赵天按下心里的疑问,接过纸往外走去,刚走出门就发现钟华已经坐在发动的奥迪里,正在不停地张望着,显然是急得不行。看到这样子。他也没有废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钟华是真急了,完全无视盘山的公路直接把车速开到100公里,把赵天吓得够呛,本来从镇子上到县城得要两个小时,愣是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开车着车找了小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在县城一条不起眼的小街上找到九爷所说的地方。下了车,赵天抬起头来看着写着“和善居”的招牌。知道找对地方了。
推开门走进去,赵天发现里面其实不算大,也就二十来平方米的样子,贴墙的地方竖着大架子,上面摆着大大小小的佛像,还有关公、八卦镜等等,甚至看到小臂粗、一人高的香烛这是一个专门卖香烛吉祥物法器的店。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是药店
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人,赵天疑惑地开口叫说,“有人么我找罗江罗老板。”
“我是罗江,你是”
赵天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年纪六十多的老头走进来,想来是看到自己和钟华又或者是听到自己的叫声。
“我叫赵天,九爷让我来的。”
赵天发现自己说完这一句话后,罗江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不过马上就消失不见,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奇怪。
“呵,原来是九爷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