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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赵国王旗出现在信都城外,其后军队连绵数百里。信都城门大开,数万禁军涌了进去和亲卫军一同掌控防务。
信都王宫花园,赵语站在一间小亭之中,目光虽然看着前方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打断了赵语的胡思乱想,随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赵无铭独自一人缓缓走来,对着赵语躬身一礼:“大哥“。
“你是汉王还是四弟?“。赵语看着赵无铭,对着他询问。
赵无铭对着赵语不假思索的回复:“既是汉王也是你的四弟“。
“为兄登基以来一直在想为何你不接受封地,本以为是为兄做错了什么。这才让你一直闭门谢客,行所谓的韬光养晦之策,为此还被母后责罚过。此时回过头来想,那时或许是你在处理汉国之事。为兄很好奇,你是如何掌控者遥远的汉国?亦或者仅仅只是他们的傀儡?“。赵语对着赵无铭询问。
赵无铭看着此时的赵语,目光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赵语看着前方,同时在心中狠狠的下定一个决定:“若你是他们的傀儡,为兄就是和汉国开战也不会将你交出去“。
“汉国之事弟可一言而决,哪怕让他们赴死也不会有怨言“。赵无铭对着赵语解释,目光中却不见半点虚假。
赵语看向赵无铭想到城外的汉军大营以及更换城防之事,也不在怀疑此事有假。刚想说话却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露出复杂的神色,语气也渐渐低了下来:“此战你可恨为兄?“。
“可是大哥下旨让兴平君率领二十万公族之兵汇合大哥所部,决战赵范主力之事?“。赵无铭对着赵语询问。
赵语缓缓点头:“正是此事“。
“刚开始的时候想不通,但之后却想明白了“。赵无铭对着赵语坦言。
赵语好似看到了一条裂痕,刚想说点什么却又感觉很是苍白,只能对着赵无铭解释:“相国大戊午向为兄献的这条计策,起初为兄很为难。后来沙丘失守,信都岌岌可危巨鹿即将被破,秦国和中山又有异动。赵疵对为兄再次重提此计,为兄无奈只能保全社稷“。
“方才大哥说能为我和汉国开战,不知大哥方才又到底是如何想的“。赵无铭对着赵语询问。
赵语看着赵无铭,突然想到了赵种:“父王说王者注定孤独,我们兄弟四人。二弟逃亡韩国,三弟在这信都城外自刭。为兄在想,能不能在这颗王者之心中,存上一点温情“。
“那不知大哥又能把这点温情存留多久“。赵无铭有些触动,顺着赵语的话询问。
赵语的目光看向前方,景致虽美但心却不在这里:“本来为兄以为能把这些温情保留一世,但经过此战。在私情和社稷安危相比,为兄迟疑了。四弟、为兄此时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为兄只说这点兄弟血脉之情会尽力保存“。
“大哥此话也是无铭心中之言“。赵无铭见赵语对自己说着这些话,也对着他做出同样的许诺。
赵语见两人已经把这番话说开,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件事情,随即岔开话题对着赵无铭询问:“当初你说若局势稳定之后让寡人屯兵北方,却不知此时能否告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