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各，各位大人，请，请给我一条活路，不，不要逼小的！”李老汉终于艰难开口，身体颤抖，仿若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声音艰涩无比的说道。

他向王琮哀求，看其他人跪倒在地，一磕到底。

“不要逼你？”王琮顿时声音变得森寒无比，“李大，看来你是忘记了曾经我把你从贫民窟之中所带出来的事情了！”

“当年，你残废了一条腿，整个人只剩下一口气，是谁给你请来大夫，救下了你的性命？还治好了你的残废？又是谁这些年悉心教导你，教你做事做人，让你拥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李大，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现在你居然说不要逼你们？你无法选择？”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王琮有理由生气，像他这样的家族多有死士。可死士又是怎么来的？没人天生是死士的。全是以恩以威，训练出来的。

李大，便是他训练的死士之一。

现在他这家主要他出力了，他却推脱，王琮比孛堇都要火冒三丈。

“李大知道大人对李大大恩难忘！”李大冲着王琮用力叩首，声音颤抖着说道，“李大的命就是大人的，而李大也从来都把师傅当做自己最为尊敬的恩人、父母，就算是现在大大要李大的命，李大都不会拒绝！”

“但是，终南山上的仙师们，他们也救过我与家人的性命，给我们吃食，为我们治病，所以，大人，李大真的无法做出选择，李大乞求大人能够放手，不要再让李大非要做您和仙师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了！”

“可我若是非要让你做一个选择呢？不做不行呢？”王琮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冷芒之色，声音森然开口说道。

李大嘴唇开阖，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口中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李大，你真的打算违抗我的命令？打算把当年老爷我救你的事情忘记？打算做一个狼心狗肺之人？”王琮见李大不出声，继续道。

“李大……不敢！”李大颤声，连连叩首说道。

“不敢就好，那现在把这瓶药拿起来！”王琮点头，冷漠开口说道。

“大人，我，我无法对仙师出手下毒！”李大颤抖着身体，艰难无比的说道。

“不行，今天除非你打算彻底背叛我，背叛朝廷，否则的话，绝不可能！”王琮森然说道。

“大人，小的的命都是您救的！”李大突然重重叩首，把自己额头砸的流血，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之色，苦苦哀求道，“您，就是我的父母，我无法背叛您，但是，我同样也无法下毒谋害仙师！”

“所以，真的，求您了，李大在这里求您了，求您放过仙师吧，的，真的无法对仙师出手，真的！”

李大苦苦哀求，他不是读书人，做不到“最是无情读书人”，更加不明白读书人的投机学。

相反他却被读书人教育的很好，牢记着做人要感恩，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怎么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