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的朋友们说不定已经把a7给干掉了那么他们很快就会为了寻找这位优秀的年轻人而到这里来。
但等到那个时候,这家伙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优秀年轻人
格里弗斯转身朝柜台走去,取下一支装满药剂的注射器,用手指弹了几下然后他转过身重新面对一言不发的客人,同时开始思考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抓住年轻人的同伴。这不是电影里的“坏人”经常做的事吗但这个疑虑很快就从他脑海里消失了,因为他原本就认为小说、电影在这个情节的处理上实在是太愚蠢了。再说自己离“坏人”之类的还差得很远。因为我只是在对抗那些想要阻止我侵人人类的圣地,制造和平世界计划的人。在这个故事里究竟谁才是坏人根本就是一个无需讨论的问题。
那名年轻的南美人还在呆呆地盯着眼前这场超乎常规的进食。卡莲已经吃掉了萨曼的鼻子,让那张脸看上去惨不忍睹。虽然在路易斯的手被吃掉前必须要对她采取些行动,但时间还很充足。
格里弗斯快步走过去,将注射器扎进年轻人结实的手臂中,将里面的药液注射了进去。
这是年轻人第一次反抗。他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格里弗斯,扭动身体全力挣扎。尽管阿兰的一只手差点儿被对方崩开,但他最后还是死死抱住了恐惧的年轻人。
格里弗斯看着年轻人的脸摇了摇头:“好好享受吧。”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劝解一般,“你很快就会没有任何感觉了。”
瑞贝卡等人以尽量缓慢的速度朝之前那个洞窟退去。爬虫类的追兵一边巧妙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体一边跟踪他们。那些咆哮就像是恐怖的歌曲一般。约翰一直在为卡莲和史蒂夫担心,不知道他们两人被那个安布雷拉的博士带到哪里去了。再加上怪物们迟迟不来进攻,让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备受煎熬。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是卡莲生命的时间,也是史蒂夫有可能在孤军奋战的时间
到这儿来笨蛋我们在这儿这里有午餐快来
三个人大吼,开枪、踩踏地面,但怪物们就是不上钩。有一次,三人为了引它们出来一起悄悄回到一个拐角处,在看到一只巨大蜥蜴之后偷偷摸摸地绕到它背面发动猛攻。约翰将十五发子弹全都打进了其中一只的身体里。尽管只剩下两只怪兽,但它们都在受到致命伤之前就成功撤退,不一会儿又变得生龙活虎。
“可恶的畜牲。”约翰重复着这句已经说了二十多遍的咒骂,迅速回到警戒位置,“它们到底在等什么”
瑞贝卡、大卫都没有回答。因为他们已经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了。此时,纠缠不休的怪物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再次响起。它们是在等这三个人背过身去。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隧道里背对着前进方向一步一步地慢慢后退,正当一行人以为这个像慢镜头一般的场景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时候,从远方传来一阵他们熟悉的声音。是刚才到过的洞窟低沉的波涛声混在怪物们的吼叫回声中变成隆隆的响动传到众人耳朵里。
啊,太好了,还得走多久十五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又过了一会儿,大卫用坚定的声音说道:“到达隧道分叉的地点之后,我就背对它们开始往前跑这样就能把那几个畜牲引出来。”
瑞贝卡摇摇头表示反对,年轻的脸上充满了不安:“队长擅长射击,而我的速度比较快。应该让我去当诱饵。”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洞窟分叉处。约翰看了一眼大卫,很清楚队长正在犹豫究竟要怎么办终于,他吐出一口气之后点了点头。
“好吧。你尽全力朝灯塔的阶梯跑一等到它们无法钻回隧道时我们立刻就把那些怪物干掉。”
瑞贝卡干脆地回答:“我知道。待会儿请给我信号。”
约翰感觉到背后的空气起了变化。微风从洞窟里流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再往后退脚步,应该就是分叉地带了。
他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躲到另一条隧道与他们来时那条隧道之间的阴影中。大卫也站好了位置,看到瑞贝卡在分叉口处已经做好了准备。
“跑”
瑞贝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射出去了一般转身快速奔跑。约翰压低身体,双手紧紧握住贝雷塔,仔细倾听着巨大的吼声和隆隆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在那些怪物距离约翰不到六米的时候,低沉的枪声突然响起,子弹切开具有弹性的皮肤,在上面开出一个个血洞,骨渣和鲜血激射而出。
手枪的轰鸣过去之后,号叫停止了。没有一只怪物成功穿过那片开阔地带。两具恐怖的尸体就这样倒在地板上,像两座破破烂烂的小山。
听到枪声停止,瑞贝卡又灵活地跑回了这里。她脸颊微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走吧。”大卫说完,三人便朝基内森离开的那条隧道走去。无论如何也要取回浪费的时间。
刚才那次不得不后退着走的经历让焦躁和愤怒取代了约翰心中的恐惧。
卡莲,你一定不要出事。求你了,不要让她出任何事,史蒂夫
隧道拐了个弯,变成一条下坡,三人小心地沿着它继续前进。对友人、对队友的担忧让他们不断加快脚步。约翰一直在低声咒骂着什么。那家伙是否没事,卡莲还有多少时间。只要能让所有人平安离开这儿,他愿意用任何东西做交换
我的汽车、房子,钱,就算在结婚之前不许跟任何人做爱也行。我是认真的,虔诚的光是这些东西,可能没有任何神明会满足不管怎么样,不管是什么,让我牺牲什么都可以。
隧道突然改变了方向,同时倾斜度又大了不少。当三人快速拐过一个弯后,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是一扇打开的门,将这条隧道与另一边的空间相连。通过照明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史蒂夫就靠在门框上。他手里握着贝雷塔,脸色有些发青,没有任何表情。
“史蒂夫你怎么了这到底是”大卫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但在看清史蒂夫面对他们的脸之后,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那是一张极度空洞的脸。尽管想要否定眼看发生的一切,但约翰的内心却已经不容争辩地被一种让人产生剧痛的丧失感填满。
“卡莲已经死了。”史蒂夫静静地说完,然后转身走进房间。
第十六章
怎么会
瑞贝卡面带无法忍受的悲伤盯着史蒂夫的背影。而约翰与大卫则一脸僵硬地默默站在一旁。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史蒂夫把头转过去之前的脸,那震惊之余的恍惚表情已经讲述了整个故事。
可怜的卡莲,还有史蒂夫。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呢
找到研究室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瑞贝卡在接近那扇两层大门时发现了供密码卡插入的沟槽。一想倒一切都已经结束,她整个人便像是虚脱了一般。一行人明明只是为丁搜集情报而来的,但卡莲却莫名其妙地感染了病毒。更糟糕的是,大家明明已经来到了还差一步就能治愈卡莲的地方,可史蒂夫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了
但是基内森呢萨曼呢
瑞贝卡紧紧皱着眉头,穿过第二道门。研究室很大,盛放着各种器具的长桌成排地摆放在里面,每一张桌子上都堆满了非常高的一摞摞纸堆但最初吸引瑞贝卡视线的还是对面那个打开的舱门。视线穿过它之后还可以看见一扇被厚厚一层有机玻璃以及辅助玻璃覆盖的大门。
内侧是闸门是一道打开的气闸。在处于密闭状态的外侧闸门以外,可以看到呈漩涡状的暗色海流以及不断上升的气泡,研究室原来在水中。
而另一个引起瑞贝卡注意的东西,就是血。四散的飞沫以及形成积水的浓郁赤红色线条横亘整块水泥地板,像是什么东西被拖走时留下的痕迹。而且毫无疑问,是史蒂夫处理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