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最后动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动静了,只是叶子沙沙的响动声还没有停。她向前走了一步,紧张地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一直数到十还不敢动:不论是什么东西,它已经不在了。
应该也就是浣熊吧,或者是谁家的狗走失了。
她看了看表,觉得已经到了回去的时间,但其实才过了五分钟左右。从离开直升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看见任何其他人,好像人人都钻进地里去了一样。
说不定是我钻进地里去了呢她心里有些乱,把枪放下,转身查看自己所在的周围。
她前进的方向是降落点的西南方,她还得继续向前走上几分钟,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瑞贝卡非常惊讶。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手电筒的光线下,前方十米处的地方赫然是一堵金属制的墙。随着手电光线的移动,她又看到了墙上的窗子,门
“是列车。”她不禁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一些关于这儿的铁轨的事情
安布雷拉,那个制药公司,不是有一条私有的铁轨是由兰撒姆通往浣熊市吗她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确定她毕竟不是本地人但她很确定这家公司在浣熊市有极大的影响力。虽然安布雷拉公司的总部已在前些日子迁往欧洲,但它依旧是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
为什么这辆列车会在这个时间停在这片森林里呢,她继续检查着,发现车一共由五节车厢构成。每一节都有上下两层。“日食号”快车的宇样正好印在列车顶的下部,就在她眼前。车厢里似乎还有几丝微弱的灯光她在光的投射下看到了一个人的侧
影,但那个影子并没有动。
也许那个人睡着了,或是受伤,甚至死了。瑞贝卡猜测着至于列车为什么会停在这儿,也许就是那个比利科恩搞的鬼。
是啊,这个杀人魔现在可能就在车厢里,把全车人都挟持了。瑞贝卡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呼叫后援,她的手已经触到通讯器的按钮但她停下了。
也许这辆列车两周前就坏掉了,一直停在这呢然后里面已经成了树林里旱獭的乐园这样队友过来了不是看笑话吗当然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可是自己也许就要忍受持续几周,甚至几个月的取笑在一辆废弃的列车旱獭乐园前呼叫后援。
她看看表又过去了两分钟。接着,一滴雨点掉落在她的鼻尖,然后又有一滴掉在手臂上,随后就听到一串雨点落在叶子和泥土,传出沙沙的声音天地间接起了一片雨帘,暴风雨终于来临了。
大雨坚定了她先进车厢去看看的决心。不管怎么说,先确定里面是不是设想地一样再回去吧。如果比利并不在里面,她至少能放心地汇报已经搜索完毕了这一片区,但如果他在呢
“可别把我也干掉了。”她嘟囔着,慢慢靠近了那辆沉寂的列车。
第二章
比利在两排座位之间的地板上坐着,用一个在地上捡到的纸夹摆弄手上的手铐在吉普翻车的时候右手的那只手铐就已经被撞开了,但他并不想一直戴着这个罪犯的装饰品,因此要想方设法把另一只也弄掉。
把这只弄开后就立刻离开这儿,他一边摆弄一边想。他根本无心注意周围的一切,也没有这个必要。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在每个角落都能闻到,就算他所在的这列车厢里并没有尸体,其他的车厢里也肯定有不少。
一定是那些丧尸犬干的可是它们又是怎么来到车上的呢
肯定是在森林里见到的那个人,一定是的。就是那个挡在吉普车前,导致车祸的那个人。发生车祸时比利被抛出车外,只受了些轻伤。然而他的护送队员,迪克森和艾德,却被压在了车下。不过当时他们都还活着,那个挡在车前的人却不知去向。
车祸发生之后的一两分钟真是分外难熬周围的天色暗了,刺鼻的汽油味一个劲地往脸上冲。当时他忍着伤口的疼痛,逼自己尽快做出决定是一走了之,还是向上级汇报这一事故他并不想死,也不该死,即使自己表现忠诚,但最后依然只换来死亡,这其实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但他也不能离开他们,他们俩身上压着的可是辆一吨多重的家伙,而且都身受重伤意识模糊。当初为了赶路,驾驶员选择走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这也就注定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起事故。这两个家伙虽然是送自己去执行死刑,但也只是听从命令而已,并不是个人行为,他们不比自己更该死。
他决定采取折中方案,先向上级汇报,然后再逃走跟着那些丧尸犬就出现了,一共三只。它们明显比一般的狗大上许多,浑身湿漉漉的而且似乎十分饥饿,正在寻找猎物。于是他不得不开始逃命,因为他实在被吓住了当他亲眼目睹其中的一只把迪克森直接从吉普车下扯出,并一口咬断他的喉咙的时候。
比利听到了金属的响动,他赶紧试试手铐看是否已被打开,但这该死的家伙依旧纹丝不动。不过不论怎么说,能在这一堆全是废纸,塑料袋,带血的外套和个人物品的垃圾堆中找到这只纸夹真算幸运了。如果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不过那样就得一直待在这该死的车厢中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喜欢挡在车前的神秘混蛋还有那些丧尸犬的藏身之处了。他上这辆车也不过是为了暂时躲开,先定定神,然后再想想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儿看起来简直像个专用屠宰场,他不禁摇了摇头。但外面又能好得到哪去呢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片森林中。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手铐弄开,然后去那些满是血迹的行李堆中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个钱包什么的他心里十分确定这些旅客一定都很有同情心接着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也许会去加拿大,也许是墨西哥,总之得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之前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国家,可是现在环境逼得他必须做一个罪犯,否则只能等死。
他听惯了雷声,但没想到暴雨这么快就下了起来。破碎的玻璃窗里吹迸几丝凉风,稀释了浓重的血腥昧得了,这下即使出去也得顶着暴风雨。
“不管那么多了。”他嘟囔着,把那没派上用场的纸夹往眼前的座位上一丢。眼下的状况实在是稽得不能再糟了:冷,潮湿的阴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安静了。比利正想找点什么东西取暖,却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又有人进入了这节车厢。
真要命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和那些丧尸犬吧
还是有人发现了那辆车
他紧张极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胃也开始绞痛起来:难道会是基地的其他人今晚碰巧也在这条路上执行任务,然后目睹了那起事故接着就发现少了第三个人那个要执行死刑的罪犯逃了就一直追着自己来到这里
gu903();他待在原地,屏息凝神地听着车里的动静。过了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但紧接着他就听见了轻轻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不过并不是朝着他的方向,而是向着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