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他们做的那一行,可是随时会丢命的!”
“怕什么,有时候想想,像我没有什么文化,活得也窝窝囊囊的,活的再久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快意恩仇一下,热血沸腾一下……”这人说着,其他人,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打开了监视器,继续干着他们的保安工作。
白马帮的兄弟自然不知道那些保安谈论的是什么,他们带着朱四贵回到了工助会,而驻守在医院里的于光松,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向强哥交待。昨天阿忠走后,工助会的律师就来将剩下的关于法律上的事情处理好了。
第二天,阿忠带着朱四贵将钱取了出来,立马赶往医院,于光松早就联系好了那些农民工,全都聚在了医院里,阿忠让朱四贵亲自给他们钱,每还一个农民工的血汗钱,朱四贵就说声对不起,住院的医药费,朱四贵也全部承担下来,重伤致残的每人给了二十万。这样全部还完之后,还剩下了三十多万,白马帮的兄弟也说到做到,剩下的钱全给了朱四贵,朱四贵感激不已。白马帮的兄弟在叮嘱恐吓他一番,朱四贵立马表态,绝对不会再做亏心事儿,不再与白马帮做对。白马帮的兄弟笑道:“你做不做亏心事,我们管不着,但是不要犯在我们手上;你要和白马帮做对呢,我们也欢迎,只是下一次,你肯定不会再说话了。”
“不会的,不会的……”朱四贵双腿打颤,白马帮兄弟也懒得和他啰嗦,让他拿着钱滚了,朱四贵又是一番小心道歉,跌跌撞撞跑出去,下楼梯因紧张害怕一个不小心,当真是滚了下去。
等朱四贵走了,那群农民工就激动沸腾了起来,不少人当即跪了下来,大老爷们儿,一边流泪,嘴里不停的喊着“恩人”,全是“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啊,是你们救我的一家”一类的话,阿忠看到这些人,更是深有体会,这就是弱势群体,这就是无权无势的打工仔,他们只能用下跪的方式来乞求帮助来感谢帮助,在正常的维权渠道已经变得没有可能的情况下,“工友维权会”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成了他们的救星。
说实话,阿忠知道强哥在做这个“工友维权会”时,首先想的是白马帮的发展与未来,白马帮能得到什么好处,想的是如何借助他们的力量与上海市的各个帮会抗衡,可是,当阿忠真正的面对这些无助的弱者,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无奈与卑微,内心深处却不由得涌动了更多的东西,阿忠很庆幸强哥做出的这个决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但总算是给了这些弱者一个公道,给了他们一份诉说不平的希望。
阿忠想起了在龙门时,老大曾经说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圣人,我要做的是最坏的一个人,但是,那怕我浑身都是黑的,可是我那一颗心却绝对是问心无愧,无愧于天,无愧于地!”
“老大是这么说的,强哥是这么做的,龙门的兄弟都是这么做的,我也无愧于心!”阿忠喃喃念道,转身拉着于光松走了,要是他们还留在此地,这些农民工就会一直跪着不起。
“工友维权会”圆满完成了第一个单子,名声经过媒体的渲染传播,还有那些农民工的口头传播赞扬,工友维权会立马名声大噪,那些农民工甚至送来了好几面锦旗,至此后,前来求助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而警方针对工友维权会的行动也不了了之。
媒体上大肆报道着hei道枪战、公安局长成为hei道保护伞的同时,工友维权会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引人注意。而此时,阿忠则还在拷问那五个人,只是那五个人也着实了得,到如今也没透露半个字,而胖子也将要去赴九华山之约,四ang派的主事将齐聚一堂。
可是,谁又知道这次谈判是皆大欢喜,还是又一场厮杀,血流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