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钓系弱美人 镜里片 2240 字 2023-08-14

虞翎愣了愣,她转头轻步上前,压着声音惊问:“难道真是魏姑娘?我曾偶然得到过你一副亲笔题字,那天看你写的诗和字迹,脑子立马想起你写的书,我就说一定有些关系……”

魏翘都来不及否认,连忙捂住她的嘴,耳朵通红道:“行了,去我房间聊。”

关山客是这两年流行的话本先生,因风格用词优美胆大,在男女方面又接地气,暗市销量剧增,虞翎上次在外看的寡妇话本就是此人写的。

别人都说他是见识颇广的落魄书生,魏翘只是在外公家住过几年,听表姐表哥提的事杂,私下看的书多。

“魏姑娘写得好,我便是读多了才识出魏姑娘,”虞翎坐在闺房罗汉榻上,轻握的双手捏绢帕,碰着腿,对魏翘笑道,“魏姑娘也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听她这么说,魏翘也知现在瞒下去也无益,厚着脸皮道:“我父亲清贫,一大家子总不能忍冻挨饿,我只是随便试试,望虞姑娘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实在是有辱门楣。”

“我若是想说出去,就不会来亲自问魏姑娘,”她笑了笑,“那时偶然撞见,除却话本里的一些过于大胆的东西外,魏姑娘文采斐然,我羡慕不已。”

能被除去的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魏翘脸皮再厚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但一番交谈之后,她又发现虞翎与自己各种爱好甚同,便笑说:“你倒和你姐姐不太像,我曾远远见过她,她比起书画,似乎要更喜欢骑射。”

“我姐姐样样都成的,她聪明,”虞翎轻轻叹道,“今年秋猎娘娘说要我随行,但我小时候身子不行,没练过骑马,到时候只能求姐夫教教我,我听说他什么都会。”

魏翘本是谨慎少话的,但面前虞翎软软和和没有攻击性,说的话看起来也真诚,让人不免慢慢放下戒心。

她能写那些东西,本就不是普通的闺阁少女心思,提醒道:“你要没学过,跑起来时怕是会掉下来,最好让侯府给你找个女师父教,我小时候便是我姨母抱着我学。”

虞翎点头笑应声好。

她来一趟魏府,交上了魏翘这个朋友,魏家夫人对侯府来的漂亮姑娘招待热情,许是知道虞翎有心疾,也不让府里好热闹的小孩靠得太近,拉着她问谢氏近日可好。

虞翎回府时撑头在马车里小睡,魏家一家老小都像兔子,可魏翘能寻来虞翎,在她意料之中。

那天虞翎上次在魏翘面前提了那位话本先生,魏翘否认了,虞翎没再问,也没解释自己的意思,魏翘的目光便时不时怪异会看向虞翎,等回府后想必也是思来想去睡不着觉,否则不会给谢府递帖。

虞翎不明白的只是宫里为什么要她和魏翘结识。

她轻按着光滑额头,不是很想猜宫里人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姐夫亲自来教骑马

女主想要姐姐是唯一的侯夫人,所以女主没想过嫁男主,也不会愿意

第16章

四皇子被皇贵妃处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清楚原因的也没几个,连四皇子都觉得是自己和姜婵走得太近让母妃忍无可忍,乖乖听话跪了一个时辰。

在别人府上闹事,还是受重用的平阳侯府上,确实有些胆大包天,以谢沉珣的心思手段,借他人手捅到皇宫里,有利无害。

但明面上没有任何证据是指向四皇子,皇贵妃却因这件事动怒,又有些出乎虞翎意料。

她以为她这位母亲会说教萧庚雪一通,轻敲打一顿便算过去,也能够维系母子二人感情,倒没想皇贵妃径直让人罚了跪。

——着实是比她想象中要在乎她这条命。

萧庚雪那边还是糊里糊涂,没过两天,朝中突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位御史参一位户部主事,指其以修建宫殿为名行贿贪污,经查又曾多年以各种名义做假账蒙上欺下,小小一个主事,涉嫌数额高达七百万两白银,又抛糟糠弃幼子,鱼肉百姓,德行有亏,天理不容。

当今圣上最忌官员贪污受贿,此事一出勃然大怒,责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共同协理彻查此事,一月之内要出个结果。

事情传到虞翎耳中时,已经是晌午,她和谢氏在后院四角亭中下棋,她执白子,谢氏执黑子。

几个丫鬟站在一旁伺候,虞翎只敛眉,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脑子里想的是谢沉珣回京当天桌上摆的那张折子。

上面写的名字,就是那位贪污户部主事的名字,参他的那位御史,似乎也是已逝谢大夫人母家亲戚。

谢氏是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又见天色好,虞翎也要出门透透气,这才让丫鬟摆了棋盘在亭子里,也不想管这些朝堂政事,摆手就让人退下。

后院的树木繁盛,不远处架个秋千,虞翎还没搬回自己屋子,谢氏让她住在这里陪几天。

谢氏对虞翎是信得过,但她又好像在虞翎和谢沉珣间观察些什么。

青石板小道曲折,林立假山石环水而抱,虞翎心里想着事,手捏着棋子,指骨轻抵光滑下颌,又似乎只是在蹙眉深思要下在哪。

她肌肤雪白,身子好些后会透出淡淡的粉润,像春日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只低低垂眸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从棋笥中捡起一枚白子,落定左下一角,破了被围死的局势,虞翎抬起头,看到一袭青衫的谢沉珣站在她身边,腰佩一块简单墨玉。

他应该才从外回来不久,是来找谢氏的。

谢氏不高兴了,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沉珣你这就不对了。”

闷热炎日里有凉风拂来,谢沉珣单手背在身后,道:“姑母棋艺师从棋圣,连老太傅都赞过,还要欺负一个小姑娘?”

虞翎愣了愣,她视线看回谢氏,讶然道:“那我岂不是要输定了?姑母怎么还打赌让我下厨煮汤?”

谢氏被戳穿,摸鼻子道:“瞧你们现在的姑娘家什么都不懂,多会点总没问题。”

虞翎把棋子放回去,发出一声轻响,她抬头问:“姐夫得空吗?”

谢沉珣长身鹤立,清俊而高大,多年处于位高权重的位置让他看起来不好相处,但虞翎对他却有种亲昵,他颔首道:“暂无事。”

她手扶桌慢起了身,鹅黄裙衫下的娇身盈满,只让他坐她的位置上,笑道:“姐夫帮我吧。”

他们看起来关系好,不像男女间的旖旎,只是亲近些的兄妹,坦荡不见扭捏,在谢氏面前也不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