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感激,但很抱歉,渡鸦绝不是凭借某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抗衡的组织,这里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就目前看来,他们太危险了,只有撤退才是明智的选择。”
赵茉莉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有些自大,虽然她目睹了他瞬间斩断豺狼手臂的那一幕,但她也注意到他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有暗红色的血液淌下,这不是豺狼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他刚才那一击的代价绝不轻松
“那你是否知道,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你所说的飞空艇尾翼”黑衣士兵轻轻一笑,他在地面上找到一个拉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茉莉皱起眉头,她认为黑衣士兵这番话是在故弄玄虚,可在她内心里隐隐的总觉得有些不安。
“我是说,渡鸦的人费尽心机攻上这艘飞空艇,他们要的难道就只有一个空壳”黑衣士兵再次反问赵茉莉,他显得非常的有耐心。
“那自然不是,他们的目标是丁小姐”赵茉莉看向丁铃铛,虽说她对那些所谓的“特权阶级”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但刚才丁铃铛展现出的气魄,也稍微让她改变了一点点的看法。
只是既然“渡鸦”的目标是绑架丁铃铛,一旦将丁铃铛带到飞空艇的尾翼,也就是5段去,那无疑会给那些尚未登上救生艇的乘客带来巨大的麻烦,这让她十分矛盾。
“那他们绑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黑衣士兵看向墙上的时间,现在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二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向时间了,似乎很在意某个时间点。
“这个应该是向丁氏财阀勒索巨额的赎金吧”赵茉莉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主观揣测。
“不对。”黑衣士兵摇了摇头,他拉开地面上的拉环,这是一个通往下层的阶梯。
这个“下层”既不是飞空艇的地上一层,也不是地上二层,而是并不对乘客开放的“地下一层”。
“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在赵茉莉还在思索的时候,陈子杰开口询问,他的好奇心比赵茉莉似乎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丁铃铛则始终没有说话。
“两个月前,齐鸣鸿率领的蜂刺战术小队以伤亡过半为代价,成功抓捕渡鸦首领七片羽,其关押地点不明,有传言七片羽已经死了。”黑衣士兵的语气很轻,就像在述说着一件家常小事。
赵茉莉陡然瞪大眼睛,“什么那个神秘莫测的渡鸦首领被捕这种轰动性的消息连我们情报局都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两个月内,渡鸦接连袭击了六艘飞空艇,飞空艇上的人员无一生还,他们此举是在向临时军政府示威,并且施压,军政府为了降低影响,把这几起事件都压了下来。而我们现在所处的飞空艇,只不过是渡鸦的第七个目标,可以说这位丁小姐登上这艘飞空艇完全是个巧合,而更巧合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利用渡鸦将她置于死地,所以奉上了她就在这艘飞空艇上的大礼。”
“也就是说丁小姐对于渡鸦的人来说只是意外的惊喜,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劫持这艘飞空艇”
“不,不是劫持,而是要杀掉飞空艇上的所有人,让整艘飞空艇沉没,向军政府炫耀他们的武力”
赵茉莉更正了自己的猜测,得出这个结论以后,连她自己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束手待毙吗”陈子杰神情仓惶,他只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新人,这才执行出勤任务没几次,就遭遇到了如此严重的事态,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不行,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去尾翼那边疏散乘客,渡鸦肯定早就派了人潜伏在乘客中间,那里实在太危险了,再不通知他们逃离,就来不及了”赵茉莉也管不了究竟还有什么逃离的办法,只想着燃眉之急,先赶到尾翼再说
“如果你执意要去,就走这条路吧,这边可以通往5段。”
“那你呢”赵茉莉看向黑衣士兵,身为情报局探员,她自然精通察言观色以及心理学那一套,可无论她从那个角度进行侧写,都无法猜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和目的。
甚至连他的名字,相貌都不得而知。
“我自然是去做我该做的事。”
“把这座飞空艇编织成一个让他们插翅难逃的空中鸟笼。”
黑衣士兵笑了笑,登下了通往地下一层的阶梯。
仅凭“力量”一个人的确无法同“渡鸦”抗衡。
但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策略”
巨大奢华的会议室内,传来一阵“叮铃铃”的电话声响。
一名由于角度无法看清脸庞的男子接起了电话。
“少爷,渡鸦的人已经控制了飞空艇,丁家的大小姐,想必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了。”
“哦这还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作为丁阀的盟友,我很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可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实在是迟了点,我相信丁阀主能够理解的。”
“四少爷还在那艘飞空艇上,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接应”
“接应为什么要去接应”
“他可是四少爷呀,是少爷您的弟弟”
“这种沉迷女色的废物,能死在这场盛大的焰火晚会上,也省得以后我亲自动手。而且连他也一起死于这场空难,岂不是更加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
“遵命,少爷,一切如您安排。”
“嘟嘟。”
男子挂断电话,轻轻晃动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
那杯中摇曳的液体。
猩红了他的嘴唇。
第7章似识
“喂,为什么还不打开舱门快点放救生艇下去,这样危险的飞空艇,我可是半秒钟都不想待”
“你给我下来,下来,你都一把年纪了活着还能有什么价值还不如把求生的机会让给我。”
“看什么看小心我宰了你哟,我说这等得是不是有点太久了飞空艇上的负责人呢”
停靠在飞空艇尾翼上的六艘救生艇上早已坐满了人,但这仍然远远不足以承载拥挤在应急大厅内的乘客数量,仍有数以百计的人朝救生艇靠拢过去,其中不乏有老人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