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东升,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一群学生面对一群杀气腾腾的羽林卫,根本就不敢反抗,就连面对这些羽林卫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二个在那里哭天喊地的,不是喊父亲,就是叫娘,要么就是在那威胁、咒骂李东升。
李淳风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这些人就是大周的未来,大周的希望,哎,大周要是真的交到这些人手里,恐怕真的完了,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李东升开这个书院,是一个完全正确的选择。
李东升站在那里,并没有发动攻击,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着这群书生面对死亡的时候丑恶的嘴脸。
在远方,一群权贵坐在马车里遥遥看着这里,他们清楚的看到羽林卫拿起武器,要屠杀这些学生,其中有人忍不住,就让下人驾马车过去。
毕竟那里面有他们的亲人子侄,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这么被李东升杀死。
可是一辆马车突然从一旁冲了过来,挡住了他们马车。
这辆马车由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拉着,这匹马的毛皮犹如夜一般漆黑,四只蹄子雪白,其他的马看到这匹马的出现,隐隐有些不安。
马车之上是一个漆黑的车厢,车厢被一层黑蒙蒙的纱布所笼罩,一个声音从车厢中传了出来,说道:“你们不必惊慌,李东升不会杀了他们的”
一名权贵中马车中走了出来,对着那车厢中的人大声喊道:“谁都知道李东升是个疯子,你怎么保证一个疯子不会杀了我的儿子,你们不去,我要去”
“如果你去的话,就中了李东升的圈套,他这么做,就是逼你们出面”
“逼我们出现又如何,他不就是开一间小小的书院,让他开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愚蠢”黑色车厢里的人怒斥道,“你知道什么,书院是思想,李东升想控制未来士子们的思想,一旦他控制了这些士子们的思想,那朝堂之上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所以,书院绝对不能让他开”
又有权贵从马车中站了出来,这人站在马车的之上,说道:“李东升刚刚崛起的时候,我们说要一起打压,是你说不用管他,结果他现在羽翼已丰,你又让我们和他对着干,我怎么看,也不像有好处的样子
我认为,现在我们和李东升合作,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他手下的那个掌柜的,去了契丹大赚特赚,可是我们派去的商队,全部被契丹人赶了回来。
契丹人怕李东升,才会和他做生意,可是对我们却不在乎。
今日是契丹的钱我们赚不到,明日吐蕃,还有其他国家的钱,没有李东升我们也赚不到,日后只要他打败其他国家,我们恐怕都无法从中分一杯羹”
黑色的马车中的人发出嘿嘿的冷笑:“你们都是这么看好他么”
没人说话了,但是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
那人等了一会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大可以投靠李东升,何必在这里磨磨蹭蹭,我们的盟约从此解除”
“慢着”又有一人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这人出来以后,对着那辆黑色的马车拱了拱手说道,“我等几大家族,早在前隋就与先生建立盟约,已过百载,双方合作一直没有任何间隙,这一次我们之所以会有所抱怨,那是因为先生并没有将一切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明白,为何先生对李东升的态度忽软忽硬,还请先生明示,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
第402章五姓门阀
马车里的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掌门的意思,如果你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就随我一起去见掌门吧”
“掌门”两个字从这人的嘴中说出来,停在这里数十辆马车中的人都走了出来,他们表情各异,神色略有些慌张。
其中一人说道:“既然这是掌门的意思,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今日阻拦李东升书院报名的计划还是成功的,不过先生真的可以保证,李东升不会伤害那些学生,要知道这些学生之中有不少我们的族人”
“今日发生的一切,早在掌门的预料之中,他告诉过我,李东升不会杀了那些学生,就必定不会,你们要做的,就是执行掌门的命令,这样你们的家族会越发的昌盛,如果违抗掌门的命令”
“诺”这些权贵全部对黑色马车拱了拱手,在那里答应道。
这些权贵没有一个在朝堂之上任职,甚至在大周知道他们存在的人都不多,但是他们的身后是大周的五姓门阀。
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这大周五姓门阀,代表着大周朝一股强大的势力。
唐太宗李世民曾经嫉妒这五姓门阀,多次令人修改氏族志以重新订立姓氏等级,但是大臣们显然是按照当时的一般认知来编纂,结果崔卢郑等门阀仍然被归为一等门阀,唐太宗让他们重新修改,几次反复都不满意,终于忍不住发脾气:“我与山东崔、卢、李、郑,旧既无嫌,为其世代衰微,全无冠盖,犹自云士大夫,我不解人间何为重之我平定四海,天下一家,凡在朝士,皆功效显著,或忠孝可称,或学艺通博,所以擢用,我今特定族姓者,欲崇重今朝冠冕,卿等不贵我官爵耶不须论数世以前,止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
于是皇室称为一等姓氏,后族二等,崔卢等传统高门被降为第三等。
唐太宗贞观十六年又下“禁卖婚诏”进一步约束五姓:“十六年六月诏,氏族之盛,实系于冠冕,婚姻之道,莫先于仁义,自有魏失御,齐氏云亡,市朝既迁,风俗陵替,燕赵右姓,多失衣冠之绪,齐韩旧俗,或乖德义之风,名虽着于州闾,身未免于贫贱,自号膏粱之胄,不敦匹敌之仪,问名惟在于窃赀,结褵必归于富室,乃有新官之辈,丰财之家,慕其祖宗,竞结婚媾,多纳货贿,有如贩鬻,或贬其家门,受屈辱于姻娅,或矜其旧族,行无礼于舅姑,积习成俗,迄今未已,既紊人伦,实亏名教,朕夙夜兢惕,忧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惩革,惟此敝风,未能尽变,自今已后,明加告示,使识嫁娶之序,各合典礼,知朕意焉,其自今年六月禁卖婚。”
但是,人们的固有观念却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规定而打破,唐太宗的臣子们还是纷纷想尽办法与这些家族联姻,“后房玄龄、魏徴、李绩复与昏,故望不减,”士人皆“慕山东著姓为婚姻,引就清列,以大其门,”
唐高宗时期的宰相薛元超却公开说自己有三恨:“我虽然不才,但富贵过人。平生有三恨:做官之始未能以进士擢第,不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其中第二恨就是没有娶到五姓之家的女子。
而薛元超娶的是巢刺王女和静县主,他还有此感叹,可见时人对五姓的羡慕甚至超过皇家。
而且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李唐皇室虽然攀附陇西李氏,但是唐朝人并不承认这一点。
由此可见,五姓门阀在大周的势力有多么的庞大,就连唐太宗都无可奈何的门阀势力,更何况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局的武则天。
这些马车上的人,虽然在朝野没有什么知名度,但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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