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万丈地报告战果的同时,两列士兵继续无声地端着钢枪,突入到已经被撕开口的城墙内。
这条消息在指挥所里掀开不了波澜之所以叫做指挥所,是因为这次攻城作战并不是单线操作,否则营部一干军官参谋直接在前线跟进指挥就可以了。
另外一边的突击队和防化兵早已跑动到正东方的6线,一路上突击队的霰弹枪和防化兵的冲锋枪交替开口,躲在夹墙和军械后面的几名盾刀手根本还没来得及从掩护当中冲出来一命换一命,就被密集的火力打成蜂窝煤。至于魔弓手,本来准备对城下射击的他们完全来不及适应这种情况,还未拉开弓或刚是伸出半个身子就一命呜呼。
肃清了城墙,底下早就有运输车送来了木板。众人在a6七手八脚把木板吊上楼,当即就准备从这里开始对城内房屋的“蛙跳式”进攻。
皮耶夏诺城本来规定了城墙离城内的建筑物必须要有一定的距离。蛮族擅长攀绳和跳跃,埃尔塔人自己也害怕丢失了城墙,若是蛮族只能乖乖的从墙上下来,那在墙根路上阻断他们还是有可能的。这些在西部山区和山的另一边像羚羊一般跳来跳去的家伙,在皮耶夏诺城内恐怕只会更加如鱼得水。
不得不说埃尔塔的先贤还是相当有预见性。如果这一政策被严格执行,突击队和防化兵就不得不在第一栋建筑物先往上打通。
然而在夏尔斯在位期间,由于他的多次,反复进山清剿,蛮族已经几乎无力向西埃尔塔发动有力的攻击。其结果就是城西还能严格遵守这一建设规则的同时,城东的建筑物早已不同程度的向前推进了若干米。最甚至的是其中一栋,高度与城墙几乎同高,而两端之间的距离,只有至多十米。
另一侧贴了防滑泡沫塑料的木板被数条一起,稳当当地垫在了对面。胆大心细的埃尔塔土著突击队员第一个上阵,带着安全绳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上了对侧的空中花园。
这里应该是某城内豪强或是有钱人的别院。这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有能量可以视“圣旨”如无物基层机关执行力差的问题在埃尔塔已经是屡见不鲜。建筑背靠着城墙,几乎把这里当做最稳固的“太师椅靠背”。
“教士大人,”楼内的人并不是瞎子,城墙上黑盔甲的人在干什么,他们是一清二楚。“真的不要紧吗”。
“他们从正门突入反而更糟糕。”教士坐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得意地听着把他看做智囊的士兵们惊恐的声音。“他们要从顶层下来,自作聪明而已。”
土著士兵第一个过去之后,迅速把安全绳的另外一端捆在了花园的木质立柱上。紧接着,腰带上系着滑扣的突击队员和防化兵们以每次一个的速度轻松到达了花园顶。
花园顶的门是往外开的贴地木门。想都不用想里面是楼梯或是垂直向下的甬道,更不用想也知道底下九成会有陷阱等待着他们。至于破门,那更是下下策。干脆直接破开门旁边的木地板就可以了。
当然,埃尔塔陆军是人道的。在开始凿洞放气之前,早有突击队员开启了手上的大电喇叭。
“这里是埃尔塔陆军,屋内之人莫要做无畏的抵抗,抱着双手从屋内走出来我们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否则请不要说我们没有做过提醒。这里是埃尔塔”
三遍。巨响一般的广播在空气中回荡了三次,突击队员和防化兵们可以感到脚下的屋内,有生物正在发出恐惧的颤抖。
“没有人呢。”楼顶众人的失望转瞬之间演变成兴奋。“艹,咱们不管他,让他们憋死在里头”
当下防化兵的当中就有人就拿出了小号的工兵锄,带着猪鼻面具的他们实在是谁也认不出谁是谁。往房间里灌绿气只需要一个小洞就可以了。
“开始放气”
接着绿气钢瓶的胶管本身就是耐绿气的橡胶,为以防万一更是提前做了气密性实验。阀门的指针开始转动,旁边已经有防化兵开始看着表如果底下的傻蛋儿不知道开门,那么他们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嗯”教士握着魔杖,站在楼梯前不知所措。刚刚明明听到凿门的声音,他赶紧上到三层来一看究竟。
木门上没有半个眼儿,更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布置在楼梯上的魔法阵也根本没有被触发。
“不好了”教士瞬间像是醒悟了什么一般迅速跳了起来。“梅拉夏,还有你,还有你和你,都分开到各个房间去”
然而刺激性的气味已经扩散开来,鼻粘膜对绿气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
“阿嚏”“咳咳咳咳”教士的命令没有起到所有作用,所有人立刻想到的就是往没有刺激性气味的地方狂奔。
梅拉夏首先跑进了黄绿色气体源头的那个房间,而大部分人则往他们来的方向也就是楼下狂奔,还有人则是钻进了其他房间,不过下楼的人能够明显感觉到鼻腔不再是那么刺激。
下到一楼的人还没来得及庆幸,他们惊恐地发现楼上梅拉夏的咳嗽声已经从轻微到急促,再到减弱而消失,紧接着其他人也失去了声响这一切只不过是约莫五分钟之内发生的事
“快开窗”感到鼻腔又开始不适的教士慌忙地命令道。他已经忘了当初命令把窗户从里面钉死的人是谁,只有他的直觉告诉他,梅拉夏已经死了,不开窗的话自己就是下一个梅拉夏。
第五十九章皮耶夏诺城内的决战
花园前,别墅的门吱地一声被撞开。教士的反对早已憋在发痒的喉咙里,任凭他有千斤力也叫喊不出,咳嗽的劲道直接把他的思索一次又一次的打断。
他求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建功立业的想法,裹挟着他跟着踹开门的士兵们一同前进。再坚持不开门坚守,他知道他现在和其他士兵一样发紫的脸色迟早要变得尸体般苍白。
那个曾经很普通的加闩包铁皮木大门,此时居然是如此地亲切。
教士在满是眼泪的目光当中,居然想到了他不知在多久之前,曾经亲眼看到的新生儿诞生的场景。只要出得门去,他就能新生儿一样,重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吧。
蹒跚地挪出大门,这是熟悉的高墙大院教士还没来得及拥抱面前的新鲜空气,和跟背后的黄绿色恶魔说再见,就猛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