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个世界如何,世界就该如何。譬如台北海贼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贪污受贿,那么再好的测谎仪或者再精进的肢体语言读取技术也是一点屁用没有。
民科觉得自己已经推翻了质能守恒定律或是推翻了光的波粒二象性,那么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是在欺骗他。什么证明自己错误的中学课本,百科全书,那都是自己将要推翻或者阻止自己推翻现有科学理论的工具。
觉得北美联邦又皿煮又目田的某些人也是受不了,听不进任何有关于北美联邦的黑历史尤其他们会把飙战车的始祖张冠李戴,任由华府门前老兵的血泪在历史里流淌。至于搬出这些证据的人,井蛙们一顶帽子就能把他们打发进冷宫。
又或者坚持自己被脑控影响的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无论谁拿出何等与他所想相左的证据或推论,这些人首先拿出的是关于提出人身份的不信任没错,面前劝说他做个正常人的家伙也一定是“脑控患者”。
“我是不懂,可你懂那些又有什么用”
“全世界都在欺骗我我不信我不听”
这句话现如今套用到“埃尔塔移民热综合征患者”身上也一定管用。整日妄想着门后世界能够拯救自己麻木生活的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举出那个世界的负面缺点。在他们眼里,异界就活该像是开挂勇士的阿拉德大陆,或者是有存档和读档的sao,甚至是创造模式下的“我的世界”。
而说出事实的人只会被嗤之以鼻
“五毛”
“司马玩意儿”
“米青赵又来放黑屁了给他口球”
又或是,脑补能力满点的另一批人总可以把异世界的缺点变成自己发挥长处的优点
“医疗水准低下那正好,我祖爷爷叔叔他老婆的妈的小舅外甥岳父做过太医家里还有好几本老药书呢哼,老子出人头地的时候到了”
“没有工资没事,那国家让我随便私掠就可以啦,不给国家添麻烦”
这样的人,每天一旦睁开眼睛自己不是在埃尔塔而是面对着熟悉的天花板,其不满就会继续加深。这样的不满逐渐积蓄,就会让他们在网络上甚至现实生活中抱团取暖。而通过同类的交流,这种不满只会继续累积而不断减少。
而在某些人在适时处给予指点,疏导之后,他们的口号逐渐开始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对外软弱无能,对内残酷剥削”
“圣母”
“以天朝之物力,结蛮夷之欢心”
“东马小三”
“雪白碧池”
明明通向埃尔塔的大路对所有人敞开,所有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去应聘和接受政审,可他们永远是如同叶公好龙一般把这些大路视而不见,而是继续嚷嚷着没有人给他们去异界潇洒走一回的机会。
没有一技之长,亦或是胆量不够也就罢了。异世界的建设成果那可是在家里都能享受到的。要知道埃尔塔建设走上正轨之后,传送门这一边的经济明显又找到了新的增长点,无论是各项指标还是影响力都令人欢欣鼓舞换言之,移民狂热者连在家里好好地闷声发大财都不识得,实在是除却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之外一事无成。
不,这话或许有点过分了。在努力接触非日常方面,他们应该不能被称作一事无成。
列车精准地滑出太行山隧道,在欧费蒙德里奇的又一阵“移山填海实乃真神之力”的赞叹之间停在了某个小站台上。短短的几分钟里,几个乘客或提或推着行李上车,随后列车又继续朝西开行。
在这些起码一手繁忙的乘客当中,唯有二人手上空空,双手插袋上了车。
“哼,可算是赶上了。”其中一人刚一找到座位就没好气地低声骂道。“帝都那边捕风捉影,就要我们跑断腿”
“别急。”另一人解开风衣,掏出手机迅速打下了几句话。
“我们已经在gxxx次车上,请给出下一步指示。”
“哦”
“请到商务舱去看看,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去车长办公室内要求升舱。不管确实有没有东西,一切费用我们负责,尽管去做。”
回复很快出现在了屏幕上。
“行了,就按这个去做吧。”二人很快从左哲的座位旁,朝着车前的商务座车厢进发。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商务座前,果然有两个列车员拦住了想要进入车厢的乘客。“该动车组车厢已经满座,非持有商务座车票的旅客不能入内。”
二人相视但是并没有一笑他们眼里,满是明白中奖了的神色。看来车厢里一定如同手机那端所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个,乘务员,我们想要升座。”其中一人挥舞着手机,上面是来不及修改的123o6余座信息,“上面还有余座呢。”
通常情况下,车厢的门应该是开放的就算是满座,车厢门也会开放以维持乘务员的来回行进。然而在这列列车上的这个商务座车厢,从一等座车厢内根本看不到商务座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是网站出错了吧。”其实这趟列车上的乘务员也根本不知道车厢里坐的是异界来的贵客她俩和其他工作人员顶多还以为车里坐的是一般的首长而已。“如果要办理升一等座的手续,我们列车上倒还是有余座。”
“不用了。”刚刚挥舞着手机的男人已经转头挥手“我们走吧。”说完他就拽着同伴的手急冲冲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