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瞧呐,是那该死的诈骗犯小哈泽芬格,哎呦我的妈呀,你居然也要自己来打水你家里的谎言不是随便一拧就能出水么”
什么“上层人士”,那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不,对于鲍威特来说,要在这个地方继续成为一个正常人也很困难因为这里五天之后就要全部拆得一毛不剩。
那在另一边自己的新房那里做个正常人不,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鲍威特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不免抱着头痛苦地在这之间徘徊在街坊面前自己能当一个正常人吗纵使水能自己送上来,灯不需要自己下楼买油就能常亮,做饭怎么办今后的生计怎么办楼梯就是那么窄,一条楼梯上上下下,自己能够保证每天都能避开街坊的鄙视么
正失神想着何去何从,鲍威特面前的挖掘机已经开到了近处。
嘛。待会自己就不用为此烦恼了。鲍威特闭上了双眼。与此同时,巨大的液压臂也调整好角度,猛然挥下。
第二十八章还没有结束
人最痛苦的不是有濒死体验,而是濒死体验接二连三没死也被吓死。
当然可能是被自己臭死。不过这一次鲍威特就已经变得熟练,括钥肌紧绷让他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屎尿齐流。
“嘭”
猛地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的是木材与木材之间的断裂,摩擦,撞击声发觉自己依旧幸存的鲍威特回头一看,原本的桥屋部分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挖掘机驾驶员对木质梁式桥的结构看得清楚分明,这一铲下去当然没有伤及桥屋本身,但是这记横肘却一连扫断了三根粗大的承重柱。
承重柱一断,桥梁立刻承受不住自己和桥屋的重量,往断柱一侧倾斜。只不过几毫秒,剩下的两根承重柱尽管坚挺,却拦不住整个桥板在中间被剪切力活活压断。
承重柱和桥板本就是一个整体。桥梁在中间断裂之后的结果就是两侧完好的承重柱从承担压力变成经受断桥下坠的拉力再然后就是整座桥连着修建在上面的房屋一齐倒在排污沟里,溅起无数烂泥和水花。
“啊”鲍威特刚从濒死体验当中恢复过来,却发现桥屋已经不见踪影,而自己背后的墙也开始摇摇欲坠。
这一切都变得太快,当他的本能开始反应过来驱使着他往房门奔逃时,失去支撑的“特设二层”正好稳当当地砸到他的身上。
福祸之间从来就分不清彼此。昏迷而暂时失去意识的鲍威特被砸到的瞬间当然是咒骂着那块自己造出来的,没用而该死的二层楼板然而在这整座房屋都塌下来之后,鲍威特恐怕就应该感谢这块松松垮垮的楼板了吧。
“我擦,真塌了”挖掘机驾驶员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木房向着大门方向直接倾倒,炸起一片烟尘“这妥妥的豆腐渣工程我宣布不对它的倒塌负任何责任”
“甭扯比了,救人吧”站在挖掘机后的瘦子无奈摇了摇头,大手一挥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死了是这钉子户自己作死又倒霉不假,总得对上面有个交代。
木质盖油毡的尖顶也还算完整,十几个工人喊着号子一齐用力就把它从木渣堆里挖起来,丢到一边。
这屋子的四面墙都是木柱钉板条,一侧不保便是满盘皆输刚刚挖掘机一把拉断了桥梁,顺便桥屋也把一面承重的墙扯进了沟里陪葬,这屋子自然是难以为继。再多的斜梁,顶梁还有钉子都无法阻止一边受空的屋顶把下面推垮。
“哎还有吊顶”已经下了挖掘机的驾驶员看到这屋顶下的墙被移开之后居然还有一层薄木板,不由得心里一热。“这小子还真机灵,八成就在这木板下面。”
“嗯,你说得是。哎那边的几个兄弟别搬那烂乎乎的碎墙块了,先把这个吊顶上面的东西一齐清走”
这“吊顶”因为是多块木板下设木条拼接而成,未免有些脆乎乎地经不得抬动不抬动就没法把上面所有的碎木铁钉一齐倾倒。可要是人上去捡把,又怕踩到下面的钉子户:万一没死被踩死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这没办法,工人们只好折返到皮卡车上把斧头锤子重新拿出来,一点一点地确认底下有没有人。
幸好这屋子本就不大五分钟出头,就有工人握着一块木板,高喊着发现了鲍威特。
“这小子没被砸死”听到消息的多尼瓦极不耐烦地用圆珠笔头击打着牛皮笔记本的封面,“这你说他怎么就不在桥中间等死呢嗨,真是天不遂人愿。”
带来信息的赵顾问则是一脸苦笑:“是是,我知道陛下对他非常不满,想让他在意外事故中丢掉小命,可这不是让工人们发现了活的吗陛下这一国之君,何必要跟一个撒泼打滚的破落户生气”
“他现在是上了救护车么我看你们也不要浪费这个钱,直接把他像西征军的那些混蛋一样丢到矿井里就好了。啊,哈泽芬格家族可能要讨尸那就直接把他弄死了交给他家人嘛。”
多尼瓦每当说到那些愈血腥的字眼上,手里的圆珠笔就愈加了几分力道。没错,他平时是不喜欢管理这些琐碎小事,但现如今鲍威特哈泽芬格已经明显触到了他的底线,把他的脾气尽数引出这循循善诱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想让多尼瓦放过他
“能救得活救不活两说吧。”赵顾问眼珠一转,决定先暂时按下这废物的情况不表若真要取现在埃尔塔控制区里任意一人的性命,以中方的力量还不是手到擒来,半小时之内就能了账中方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不过是鲍威特所做之事还没有超过阈值而已。
“不过陛下,我们换个说法。”
“嗯”
“若他没有拦上您的车队,若这件事情最后没有以近乎公审的形态收场,而只是变成市政所和警方公事公办的一条记录,甚至一个数字,一个句号,您是否依旧会抱着对我们中方基层人员的怀疑继续忐忑下去呢”
多尼瓦皇帝甩到半路上的圆珠笔瞬间连同他的手一起凝固。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赵顾问露出一脸厚黑的笑容。“我只想告诉您,我们实在是没有兴趣欺压您的子民,欺压您的子民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好处。您在这方面尽可以放心。”
“这我知道。”多尼瓦用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的脸色和表情恢复正常。“身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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