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他不同,看过“电影戏”之后兴奋得不能自已的人也不是没有。譬如在电影里“找到”知己的诺伊艾萨斯便是如此。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亲手攀登那发红的山岩,在洞穴之间穿行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大的乐趣。至于发现古时的器物诺伊艾萨斯叹了口气,他和他的神友们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发现真神的遗迹了。所以在他可以追溯的记忆里,他游历的目的倒显得十分单纯。
察觉到叹气的武然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塔利欧斯先生,您对这电影戏感觉如何”
“满意十分满意”诺伊艾萨斯出人意料地抚掌称赞,“异世界的风光令我着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去看一看。”
“消遣之物能博君一笑,那自然是最好。至于双月行星的居民到异世界出游,”武然的回答不免有些闪烁其词,“或许路程还有些漫长,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您是指两侧居民的自由往来吧我的意思呢,是希望我们能够先尝尝鲜,嗯,这个意思。”诺伊艾萨斯听出了武然的意思,也就索性把话挑明。
“大体上没有错。只不过你的理解稍微有些偏差。从我们国度顺着传送门来到异世界的人已经经过了挑选,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对异世界,也就是双月行星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武然一边旋开了一道跨舱段的水密门,一边严肃地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真神所赐予我们的传送门的通过权会被你们永远地掌控下去”
武然指着舷窗外的大海回答道:“倘若这传送门开在我们星球上不属于我国的茫茫大海中,那我们自然无权管辖,或者说不由我们全权管辖。但,现在它出现的位置正好位于我国的国土之上,那么我们行使的并不是传送门的管辖权,而是我国国境的入境管辖权罢了。塔利欧斯先生想必不会像双月教会的其他愚者那样糊涂,睁着眼就能谈笑风生地把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划归自己所有吧
这一席话说得诺伊艾萨斯有些汗颜他确实没想到还有门后管辖权这一出。
“这么说吧,塔利欧斯先生。”武然趁着他低头不语,进一步地用套路敲打之,“开传送门的本来就是双月教会,难道传说中力推这件事成行的禁咒研究会和现世神就没有想到会有什么结果么就没有往坏的那一方面,也就是被门中势力反噬的觉悟么”
“当然没有。”诺伊艾萨斯惆怅地答道,“他们的信息渠道称门对面将是一个完全没有魔法的世界,让埃尔塔帝国替我们夺取那个世界的利益,然后分成合作在他们的眼里,没有魔法的势力不可能战胜依靠着魔法力量已经统治世界的教会。谁知道,他们的信息完全偏离了原有轨迹,从传送门里把埃尔塔军打回来的军队拥有能够改变天象的魔法。”
“你也知道的,”武然纠正道,“这不是魔法。建立起我们的一切,让我们打败入侵者的不是魔法。”
诺伊艾萨斯就此苦涩地答道:“我清楚,这只不过是你提起的禁咒研究会对神座方面和教会高层的报告说法。他们把责任归于信息渠道,据说是精灵的失误,但是自从我来到埃尔塔,我才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至于他们的信息倒是准确无误的。”
“对于这禁咒研究会,我知道得不多。”武然摇了摇手,示意他身边的少年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按照规章制度,武然听到了什么敏感内容都必须全部一笔一划地写报告往上交。谈谈家常倒还好,这有关于重点情报的内容他宁愿直接一脚踢给在门东市的同事们,越俎代庖既不讨好,又累。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武然见状也不想说话,他俩便从绿区的放映室兼会议室一路走到了黄区的船员住舱。再上一层甲板,他们便回到了舰桥正下的黑区居住舱。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民生号开出了埃尔塔近海的无云区,逐渐进入了距离埃尔塔海岸一百海里之外的降水云区。
变得凌厉的西北海风开始吹打着主桅杆顶上的五星红旗和埃尔塔锚旗,就连主桅杆上的航海雷达都开始轻微摇晃。
到了下午四点,平静的海面也变得波浪纷起。本来稳如狗的民生号到此时已经变得在海面上轻微摇晃。海风夹着海浪上的泡沫吹打着位置较低的舷侧走廊,顺便带着随风的雨珠把舷窗玻璃打得乒乓作响。
博里费茨诺就因为这响声从短暂的梦中缓缓醒来。
“几点了”睡眼惺忪的他捏着枕头问道。
“长官,”在他身边捂暖气片的士兵回头看了一眼墙上内嵌的传统时钟,“四点半了。”
这会儿民生号是已经真真切切地开进了降水云区的中央,周围的海况接近第三等级。民生号在五级海况的情况下也能继续航行,只不过现在的船摇晃得有些吓人。
“这船,摇得有些厉害啊。”博里费茨诺这会儿已经坐直了起来,“我本以为这钢铁城池在任何海域都能安然不动,可没曾想这还没一天,这铁船不也摇起来了么看来异世界人的魔法技术,也就是徒有其表。”
“博里费茨诺长官,您先看看外面。”这刚刚为他报告时间的士兵此时指着不大的舷窗道。
博里费茨诺颇有不解地靠上那舷窗,外面的景象果真出乎他的意料:齐平于墙壁的舷窗上,水幕就像瀑布一样不停地刷新,把窗户玻璃打得异常清晰。
海风吹打着窗外走道栏杆上的绷紧链条,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而船舷外面的海浪则好像谷地当中的群峰,上面白色的泡沫则像是山峰上的雪顶。
“这是暴风雨吧”博里费茨诺惊惧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士兵脸上倒也写满了慌乱,“但是若要换成我们海军的舰船,恐怕这是大大的不妙了吧”
“我怎么知道”博里费茨诺不安地提起放在被褥上的棉裤,“希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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