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色从自信变成窘迫,顷刻间又从窘迫变成慌张来之不易的魔粉已经被消耗,可魔法效果却全无踪影,除此之外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只能继续看着陈恒往神殿的上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前进。
“这是什么怪物我们的魔法怎么突然就不起作用了”
“等等,不管你是谁,总之不能未经允许继续往上面走给我停下来”
官兵们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哀求和惊呼。对于他们而言,拦不住闯入神殿的外来者可不意味着会掉饭碗,掉的大概会是脑袋吧。
甚至还有“你会被现世神杀掉”的哀求传到他的耳朵里。陈衡对这些被欺骗的人们也只能摇摇头,他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一切只不过是闹剧,在闹剧里殴打被蛊惑的观众对于戳破闹剧而言一点意义没有。
想要结束这场闹剧,就直接去台上把神棍演员一脚踹到剧场外面好了。
眼见着拦不住这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怪客,台阶中段的卫兵做出的选择倒也十分正确他们也没没有和下面的同事战友犯出一样的错误,而是选择连滚带爬不顾形象地跑到了神殿的上面去将这一切报告清楚。
“马上将主教和大主教们引导到神殿的后广场去避难。”珠帘后的凯尔诺拉尔听闻面前卫兵慌慌张张的报告后刚要发难,却被他身边并排立着的另外位现世神基塔罗伸手拦住,替代他下了命令。“数万年来狂妄至此的人类恐怕无出其二,就是连红龙团的逆贼与妄徒大概也无法与之相比。敢冒用至高无上之真神的名号,此人于我们神仆之义务必须彻底消灭,就算将神殿弄得残垣断壁也在所不惜”
基塔罗斩钉截铁的话语一落地,静悄悄的神殿里顿时就发出了山崩地裂般的欢呼,而且一浪接着一浪:
“真神万岁”
“神仆大人万岁”
“不朽双月万岁”
“能够独自一人突破神殿卫士的封锁包围,来者看来是起码有我们之中任何一人的实力。你必须多加小心。”在欢呼声中,基塔罗在凯尔诺拉尔耳边的告诫却又是不如刚刚那般信心十足,“去吧,在神殿的外面拦住他。我信任你作为武斗派的实力,可不要堕了我等的面皮”
话语刚落,那齐整的中国进口珠帘顿时被长刀斩成两半,神殿里转眼又是一片惊呼飞出去的现世神凯尔诺拉尔却是只有一块飞速消失黑影能够算是看得清楚明白,其速度早已超过了在场所有主教和大主教的认知。
“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残余一半的珠帘后,基塔罗冷冷地对着神殿正堂外的凯尔诺拉尔摆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也罢,就让你这个冤大头去试试看那个所谓的真神还是异世界人假托出来的怪物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神殿的最后几节台阶上,老老实实一节一节攀爬的陈衡发梢都渗出了些许汗珠。重力控制器的底座本来没有这么高,神殿加高到这种程度纯属要给所谓的“凡人”加点被压制的紧张感,气喘吁吁的他们就算是面对气定神闲的凡人也会不免有些紧张,自古以来的帝王所想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威胁目标接近。”猫田的声音在他踏上高台顶端的那一刻取代海风的呼呼声响彻了他的双耳。“根据事前设定,将自动弱化或无效化其攻击。”
下一秒,挥舞着重剑的凯尔诺拉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十数米处,一记斩击顺风伴随着凯尔诺拉尔的怒吼从天而降
这对于古典军队来说就是一个方阵的毁灭。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叠起来的盾牌阵根本拦不住这样的重击,而盾牌阵也算是唯一能防御这种狂战士的手段了。
“这动能的水准也不过是一发简单的前装炮的弹丸而已。”陈衡轻微地挥挥手,猫田临时制作的高密度空气屏障轻而易举地就将凯尔诺拉尔的攻击挡下,“还以为会有什么高等一些的,符合我想象的rg招数,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斩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同样惊讶的还有凯尔诺拉尔,被高密度空气屏障反弹攻击的他朝身旁翻滚了两圈才把重剑有些吃力地插在地上稳住身子。
“你就是自称真神的家伙么”初阵失利的他从石砖中拔出重剑,挡在了陈衡的面前。“冒用了我们崇拜之人,服从之人的名字,你还有什么胆子敢继续前进”
如他所说,陈衡依旧在闲庭信步有条不紊地前进就像当做他不存在一样。要说什么最让人火大,这种无视人的行为还真是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
“别挡我的路,红星的前大将。”
“你说什么”凯尔诺拉尔有点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别别挡路”
“没错,我说别挡路,你们红星的莽汉过了两万年还是没明白么空有蛮力不用脑子是要吃亏的呀。”
红星在失联战争前期可谓是攻城略地,几乎控制了各种行星上的主要设施。但也正因为如此,红星和其他“诸侯”的关系并不大好,这也就是后期红星被打残甚至被迫分裂的重要原因。
“你说什么,我完全都听不懂”凯尔诺拉尔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虽听不懂但就觉得一股热得发烫的厌恶从心底冒出,这股厌恶几乎就操纵着他挥舞着重剑直向那瘦小的异世界人砍去。
永生功能并不能让人力拔山兮气盖世,那完全是双月行星上“魔法系统”的功绩。
“你唯一有的不过就是这股万年未变的蛮力而已。”陈衡有些怜悯地看着再一次把重剑挥舞到他面前的凯尔诺拉尔,用俄语调侃着这位斯拉夫大汉,“只是在那时候你还能用民用步枪玩枪斗术,现在的你就只剩下蛮力了,真是可怜。”
那是什么自己从未听闻过的语言算了,只要这一次对着小个子的头斩下去,这小个子就再也不会吐出烦人的污浊话语了在凯尔诺拉尔用力地把重剑举过头顶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这么盘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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