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在颍州的北面,虽然面对蒙元的重兵,刘福通还是倔强的选择一路向北。
蒙元的军队,似乎也摸清刘福通的脾气,既然你一根筋的选择北上,一根筋等于两头堵,那用三头堵,还堵不住你吗
此时敌我态势焦灼,互相对攻,都是筋疲力尽,谁也奈何不了谁,却谁也不肯退后一步,谁先撤退,谁就输了,只能在颍州进行旷日持久的添游战。
红巾军军营中的士兵,各个抱着兵器大睡,反正教主继位法事期间,也不会有人发动进攻,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睡觉,没准还能做个美梦什么的。
“对面是谁的军营”郝十三穿着一身明教堂主的服饰,问一个慌张跑过来的千夫长。
“回堂主的话,对面是答失八都鲁的军营。”那个千夫长回道。
“对方有多少兵力”郝十三厉声质问道。
“答失八都鲁共有军队三万,此处只是他的前营别哨,驻军三千”千夫长回答道。
“本堂主今夜带你偷营可行否”郝十三试探着问道。
“恩”按个千夫长沉吟道:“您虽然贵为明教的堂主,可是我们只听从刘大帅的将领。”
郝十三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调动刘福通的,这是刘福通的地盘,一旦调动他的军队,胜负不说,一定会受到刘福通的猜忌。
既然对面的蒙元军队也料定,颍州的红巾军因为做法事,不能出击,如果若带着一支军队去偷营胜算还是蛮大的。
不过郝十三能调动的只有自己手下的三百兵,以一敌十,怕是不行。
第七十一章破其前营求收藏
如勾的明月,在乌云中穿梭,蒙元平章答失八都鲁的军营,在明灭的月光中,壁垒森严。
答失八都鲁的军营外的壕沟下,探出几个谨慎的脑袋,仔细着打量着军营内的情况,正是庆丰红巾军都督府,三百宿卫一行。
但见军营内黑漆漆一片,几队巡夜的官兵,有规律在在军营内往来巡视,越发显得阴森可怖。
猴子张破虏压低声音问:“老大,我们真要凭三百人去偷营吗”
“孙子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郝十三听了余德臣念了几遍的孙子兵法,也开始咬文嚼字了,信心满满的说:“咱们这就是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其实郝十三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面都没有一点的底气,这纯粹是冒险,就三百人对三千人,若不能速胜,一旦被人家反应过来,形成包围之势,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就是肉包子打狗,进去容易,出来难。
郝十三心中不脱底,又问白天查看情况的猴子:“你确定军营内,只有三千人吗”
吴六玖肯定的说:“确定,我与破虏千户上午查看的,绝对不会有错。”
但凡军营驻扎,少不了设置专门防备敌人偷营的机关的,什么陷马坑、绊马索之类的。
张破虏和吴六玖只是远远的在军营外数人头,对于军营内的布防,什么的一概不知。郝十三没有破过敌营,对敌营的了解,只局限于表面。
“好今日必破此营”郝十三信心满满的说。
未己,但闻颍州城内,钟鼓鸣响,咿咿呀呀的诵经之声,在蒙元的军营都能够听得清晰,空气中弥散着香火的气息,仿佛就在寺庙前。
颍州城内的拜月礼拜开始了,郝十三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让城内的响动,掩盖自己偷营的动静。
“行动”郝十三冷冷下了命令。
猴子张破虏带着五十人,率先行动,悄悄的爬过壕沟,就白天勘察的地形,挑营寨木栅稀疏之地,拔掉几个木栅,摸进蒙元的军营。
未己,军营内腾的火起,一个声音大呼,“着”之后在没有发出声响,一把钢刀,已经将他砍翻。
紧接着,震天雷的闷响之声,在敌营内,次第开花。
“好猴子已经得手了”郝十三一声叫好,抽出胯下宝刀,直指对方的军营,仿佛能一刀将军营砍平一般,大呼:“冲”
蛰伏在壕沟外的二百五十名红巾军,作为庆丰红巾军都督府宿卫,是优中选优的敢死之士,闻听号令,发出雷鸣一般的呐喊,冲进蒙元的军营。
五十名的梨花枪手,冲锋在先,冲到一半,梨花枪枪头,蓦地喷出耀眼而灼目的火花,甚是耀眼,梨花枪手,只顾将枪筒内喷出的火舌,往蒙元的军帐上喷射。
诺大帐篷,呼啦呼啦,次第冒出滚滚的浓烟。
正在酣睡中的蒙元士兵,哪里会想到突然遭到袭击,在这强大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不知道遭遇多少人的袭击,只见眼前全是火光,兵器也来不及拿,只顾四处逃命。
后面跟进的两百名冷兵器的宿卫,遇见抱头鼠窜的敌兵,不分青红皂白,就地砍杀在地,瞬间,半边军营,升起滚滚的浓烟,直杀的敌营内人头滚滚,尸横遍地。
郝十三没有以前那么的冲动了,本来是跟在队伍的后面,要查看战场的形势,他可是这三百人的指挥官,要随时掌握战场的动向。
当他看见这样一边倒的形势,也顾不得那些,挥舞大刀,甩开大步,只顾往营盘内冲杀。
三百人对三千人的突袭,造成越大的声势,对敌人越有震慑作用。
杜甫有言:苟能制侵略,岂在多杀伤。
杀敌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胜利
在这样的的突袭优势下,敌人又是这般的惊慌,郝十三此时的目的,就是想给答失八都鲁的军营,冲个对穿,让他们带着火苗,四散奔逃。
郝十三宝刀砍倒了两名蒙元士兵,那两个士兵,是已经来的及拿起兵器的士兵了,他也丝毫不考虑。
但见眼前,一个高大的鹿岩,遮挡住前面的军营,挡住了前面的去路,郝十三三步作两步,便想去砍翻那挡路的鹿岩。
猛地听见前面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个人惊慌的喊:“快扶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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