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卫道者,此其罪也国祚吊民伐罪,惊扰了一城百姓,稍后破城,当以府库钱粮补偿民众,希望城上百姓,为我擒获此贼,国祚当重赏”郝仁见说降无效,开始怂恿城中百姓。
余阙哈哈大笑道:“我城中百姓,万众一心,岂是贼人一番话语,就能离间”
“说大话能打败敌人,人们还带刀干什么”郝仁听见身后号角争鸣,知道己方已经列阵完毕,无心和余阙做口舌之争,又道:“贵公子得臣在我处一切安好,余大人勿念,炮矢无眼,余大人多加小心,别一会急的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的”
郝仁一挥手,藏入盾牌阵内,水手操起船桨,向大船划去,正在此时,红巾军火炮齐名,直打城头的余阙。
余阙知道郝仁的火炮厉害,但没有想到厉害道如此程度,瞬间身边数名卫兵,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余阙自己,也被城头蹦起的砖石擦伤数处,浑身鲜血。
郝仁谋划许久的安庆攻城战,正是打响。
红巾军的五艘大船,放完一通炮,又原地调转方向,将另外的一面火炮打完。
郝仁的火炮射程远,只在远处放炮,急的余阙跺脚,城上的弩车、投石车,根本奈何不了江面上的船只,而是一架一架,逐渐的在损毁。
余阙也不还击,还击也没有用,他的武器够不到江心的船只,只好让士兵躲藏在垛口后减少伤亡,等郝仁攀城墙而上的时候,再进行反击。
“投石车,压上去”
郝仁一声令下,二十艘载有投石车的中型战船,在焦禄的带领下,一齐向前,在军阵前,整齐排列。
“投石车发射”
一时间,投石车齐射,将诺大的震天雷,投向城头,一时间,城头血肉横飞,两处城墙,轰然断裂出出一张多宽的大缺口。
“都督,城墙太高,我们没有攀爬城墙的工具啊”水军万户俞通海,见战事顺利,急于破城,焦急道。
“无妨,让两艘大船船头向前,对准两处缺口,在船尾装载石头”
郝仁下令,两艘大船庐州号、寿州号调转船头,将船头对准两处城墙缺口,大小船只,往来往船尾装填石头,片刻间,船身因为载重不平衡,向上倾斜三十度,船头抬高许多,目测,差不多应该与城墙的两处缺口高度等同。
“弩手向前,压住城头”
郝仁一声令下,大小船只,满载着两千弓弩手,齐涮涮的列在大船两侧前面的射程内。
“火炮,投石车,装填准备,护住缺口两侧”
红巾军的火炮和投石车,暂时陷入平静,装填上弦,准备下一轮齐射。
“大船向前,冲向缺口”
郝仁一声令下,两艘大船,徐徐向前开动,高高敲击的船头,直奔城头缺口。
余阙见红巾军已经进入射程,一时间,城头旌旗摇动,城头上站满了兵士,只将弓箭,向靠近的船只攒射。
通海号以下大小船只,见城头士兵又来,次第开炮,将城头打得血肉模糊,压在阵脚的两千弩手,也将弩箭,向城头平射,一时间,城头上死伤无数,不知道有多少蒙元士兵,翻身坠入江中。
片刻间,大船已经靠近城墙,刀盾兵先将震天雷向城头丢弃一轮,梨花枪呲呲的喷着灼热火舌,与刀盾兵一同,登上城头,本来准备扑上来搏杀的安庆军,又被炸的血肉模糊一片。
余阙万念俱灰,知道完了,安庆守不住了。郝仁这厮,居然利用大船做云梯,这种战法,余阙从未见过,貌似此等战法,如当年太祖成吉思汗以土填城,如出一辙,而且郝仁的士兵火力强大,兵士勇猛,安庆城数千残兵,根本抵挡不住。
余阙抱着必死的决心,不避梨花枪的火焰,操铁戟冲杀,瞬间,将冲上城头的十数名红巾军,悉数挑下城头,端的是凶猛异常,哪像是一个五十二岁的文官老者
簇拥在郝仁身后的左卫千户吴六玖,见士兵死伤,余阙着实凶猛,操起画角弓,瞄准余阙,搭箭便要射,被郝仁组拦住:“留他一条性命,还有大用”余阙才免受这一箭穿心。
“此等冥顽不化之人,留着有何用”吴六玖放下弓,颇为不解的问。
“安庆路地广兵多,难道要靠弟兄们一刀一枪的搏杀吗余阙若投降,安庆路以东、和州以西的广大土地,都将被庆丰军所有”郝仁冷冷的说,心道不知道如何让余阙这个老顽固,为我所用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破城安庆
南宋景定元年,沿江置制大使马光祖,为了阻止蒙古大军从水路进攻南宋国都临安,在盛唐湾宜城渡之阴筑城,是为安庆城。东晋诗人郭璞曾称“此地宜城”,故安庆又别名“宜城”。
安庆襟带吴楚,北界清淮,南临江表,处于“淮服之屏蔽,江介之要衢”,“分疆则锁钥南北,坐镇则呼吸东西”。向为四塞之国而兼五达之衢,上控洞庭、彭蠡,下扼石城、京口,历来是长江中下游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有“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之美誉。
郝仁自然不知道安庆城池有这许多典故,他只知道安庆战略意义很重要,占据安庆城就占据地利的优势,待城破之时,各万户、千户分兵平靖各处,郝仁带着左右宿卫千户,直奔安庆余阙府衙。
安庆府衙余阙的家眷,刚从庐州破城的恐慌阴影中走出来,如今安居安庆,不曾想,未出一年,城池又被红巾军攻破,满院子都是恐慌四处乱串的家眷,不明外界虚实,似乎只有在躁动,才能缓解内心的焦虑。
院子中跟着众人奔跑的小女孩,无意间正与郝仁撞了个满怀
那小女孩只有五六岁,正是余阙的小女儿安安,她咋见生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却被郝仁保护入怀中。
“呵呵,小安安,十三叔来看你了”郝仁在小女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
小安安听闻声音熟悉,待抬头看时,来人不是十三叔,还是何人
小安安年幼,自然不知道什么朝廷和红巾军的纷争,只知道,这个十三叔,待她很好,他也与十三叔很亲近,脸上的恐惧一扫而光,欣喜的向着屋内高喊:“娘亲,不要怕,十三叔来保护我们了”
余阙发妻蒋氏,闻讯从屋内抛出来,因为匆忙,满头鬓发都凌乱了。她知道郝仁究竟是什么人,是专门与朝廷作对的红巾军,朝廷称为红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