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人,自然不必说了,你用多少的恩惠,就算连老婆孩子都给他,掏出一颗炭火一般的心,也不能换回来一丝一缕
个别的懂得恩义的人,就算是想帮你,往往也是在紧要的关口,力不能及,有心而无力。紧要的关口,靠的唯有自己的智慧和自己的能力,以及勇气和魄力
坊间有个俗语:吃不穷,穿不穷,唯有算计不到,受大穷
“拿舆图来”郝仁思量半天,没有结果,只能从地图上来谋划。
吴六玖不敢怠慢,赶紧将舆图展开,递给郝仁,郝仁边看舆图便踌躇:扬州不能丢,集庆也不能不打,他看了半晌舆图,才扬起头颅对李大通坚定的说:“告诉付友德将军,其他的城池不用管,只要他守住扬州,十天的时间内,我一定让陈也先和康茂才撤兵”
“主公,敌人现在已经有了水军,若是敌人分兵攻打滁州、和州,二州并没有太多的兵马防守,恐怕二州危险啊”
俞通渊最担心的是和州,本来蒙元没有强大的水军,由扬州遮蔽着,滁州、和州没有威胁,如今蒙元有了强大的水军,江北的和州和滁州,就收到了威胁。尤其和州的太守,乃是俞通渊的父亲俞延玉,他说这些,更是是确保和州万无一失,父亲不受到威胁。
刘伯温温言宽慰道:“俞参军不必忧虑,敌人的水军不能分兵,他们攻打扬州的目的,用的正是围魏救赵之计,目的就是引诱我渡江大军,放弃攻打集庆,引用我军远赴扬州与他决战。我军若过江东去,如今在江南打下的太平、宣州、芜湖之地,恐怕也不能保有,渡江以来取得的战果,必将功亏一篑啊”
“可是”俞通渊还想劝,让郝仁出兵解救扬州,将蒙元的水军,歼灭在扬州外围。
郝仁见俞通渊救父心切,也宽慰道:“扬州乃是我军从张明鉴那个吃人魔鬼的手下解救出来的,扬州城防坚固,军民一心,一时半刻,很难被动敌人攻克。而且我料定,敌人不可能分兵攻取运河以西的城池,他若分兵,我们的水军正可以顺流而下,将他们各个击破,只要我十日内能围困集庆,攻打扬州的守军,必然来救援集庆,那时候,我等正可以以逸待劳,将蒙元的水军主力,彻底将歼灭在集庆外围”
郝仁和刘伯温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俞通渊也不再反驳
“俞通渊听命”郝仁冷喝一声。
“末将在”俞通渊握胸行礼道
“你去一趟天完的地盘,无论你是找李普胜、赵普胜还是直接找倪文俊,务必将陈友谅请来与我协同作战”郝仁命令道
“哦这”俞通渊颇为不解的问道:“让陈友谅带多少兵马”
“兵马不需要,无论你是花钱雇,还是用绳子绑,务必将陈友谅给我带来,本帅破康茂才或许能用的到他”郝仁又解释道。
俞通渊虽然破不了解,但是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依旧带着狐疑,领命而去
“传令三军,停止攻打陈兆先的营寨,各军回营修整”郝仁又命令道。
吴六玖领命,将手下的侍卫一分派到各军总管传递庆丰军大元帅的命令
“如今扬州被围,我等正应该用围魏救赵,破他的围魏救赵,应该猛攻陈兆先的军营才是啊,为何主公要将军队撤回来”刘伯温摇着羽扇,颇为不解的问道。
“士兵们连日攻营,颇为疲惫,应该养精蓄锐,才能一举攻克敌人的营寨”郝仁道。
“我军疲惫,敌军也同样疲惫,此时应该督军猛战,正是与敌军拼意志力的时候啊”刘伯温不解的无奈道。
郝仁却不在理会刘伯温,拿着舆图,又继续端看了半晌,猛的抬头命令道:“让李宗可与俞通海的水军,走水路,今夜赶到燕子矶,明天凌晨,发动对燕子矶的突袭”却猛然发现,李大通还在哪信心的不肯离去。
郝仁此时已经有成竹于胸,露出就位的微笑,拍着李大通的肩膀道:“李将军远来辛苦,请你连夜回去告诉付友德,本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叫付友德守住扬州十日,陈也先、康茂才的水军,必然逆江来与我决战”
陈兆先年纪不到三十岁,乃是蒙元水军万户陈也先之子,当初陈也先渡江走裕溪河占据巢县的时候,因为船少兵多,陈兆先统领部分马步军,屯驻在江南。
庆丰军渡江,蒙元需要大量的军队抵抗庆丰军,所以陈兆先因此被擢升为民兵都元帅,陈兆先更是散尽家财,招募兵马,又收拢了胡伯颜、蛮子海牙的溃兵,兵力于是在五万之上。
“元帅红巾贼退兵了,而且不少马步兵已经登船,看样子准要东去”探马百夫长披星戴月,将哨探得来的消息,送抵民兵元帅的军帐。
陈兆先黑这眼圈,他的军营依托方山,在方山的最中心,一连三天,炮火不停,他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合眼安枕。
“撤了红巾贼怎么会撤了”陈兆先满是狐疑的念叨着,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梦幻化影
夜色静谧,如勾的明月在云中穿梭,方山的蒙元军营万籁俱寂,树影斑驳,只有蛙鸣和山魈声在军营中回荡。
郝仁得到邵荣、赵继祖的生力军,为了破方山的陈兆先民兵,诸军采用车轮战法,疲惫敌军,轮流攻打方山
陈兆先先从蛮子海牙的溃兵口中,得到蛮子海牙惨败的消息,他不由得胆寒。
连八万大军都没能打过郝仁,他五万的大军,更不敢离开擅离堡垒,下山与郝仁决战,只能凭借方山的坚固堡垒,据险死守。
蒙元的防守守军太过于疲惫了,整整三天三夜,庆丰军没有停止过一刻的攻打,蒙元士兵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往往庆丰军的一支军队刚撤下去,蒙元士兵刚刚放下刀枪准备休息,庆丰军的下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疲惫的蒙元士兵无奈,只能操起刀枪,继续抵抗。
疲惫的蒙元士兵,如今终于得到半夜的安宁,蒙元的士兵全部进入梦乡,就连放哨的士兵,也躲在瞭望塔内抱着刀枪打盹,出工不出力
草丛内一阵翕动,七八个黑衣的夜行人,口弦短刀,手端手弩,蹑手蹑脚的走出草丛,悄悄的摸进瞭望塔,酣睡的士兵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脖子已经被短刀抹过,连哼一声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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