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三家平分,若日后有何不妥,还请三家领袖,商量着来,需要因为蝇头小利,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痛快”
三家中,属于方国珍兵力最弱,却有最强大的海船队伍为蒙元海路运粮,平分,方国珍觉得公平,他大呼罢,拔出短刀,割破手掌,滴滴答答的鲜血,流进酒碗,江湖气十足道:“歃血为盟”心中却已经坏了自己的鬼胎。
张士诚与方国珍同属于江湖豪客贩私盐出身,歃血为盟,甚和张士诚的意,张士诚嘿嘿一笑:“如此最好”说罢,也划拨手掌,走到方国珍席前,将血洒在酒碗中。
郝仁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也毫不迟疑的划破手掌,心道:自己流这一点血算什么,恐怕自己的士兵,要少流许多血呢他径直走到方国珍面前,也将血撒在酒碗内。
“喝这碗酒前,国祚也有几句话说在头里”
“国祚老弟,但说无妨”张士诚道。
“此次我亲自带队出海,不知两家都能出多少兵船”郝仁道。
倘若郝仁在海外吞并他们的兵船呢
“我出兵四万,海船二百艘,由老张我亲自挂帅”张士诚道。
“我出兵三万,海船三百艘,老方也要亲自挂帅”方国珍道。
“这次出征的盟主,国祚就当仁不让了,不知两位哥哥可有异议”
“没异议”
“全屏大元帅做主”
“两位盟友,那国祚就先干为敬了”说罢,郝仁扬头一饮而尽,方国珍、张士诚紧随着,一饮而尽,饮罢,三人同样各怀鬼胎,各含对海外财富的无尽向往,郝仁禁不住的哈哈大笑。
添酒回灯重开宴,乐队再次奏响了欢快的喜乐,郝仁与方国珍、张士诚等人,只顾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方国珍心道:“航海,我最具有优势,一旦登陆扶桑,那扶桑满岛屿的财富,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他要裂扶桑之地称王,总好过称霸沿海岛屿牛叉,郝仁又岂能有强大的实力,去扶桑灭他日后,得想办法将郝仁支出扶桑”
张士诚心中也怀着鬼胎: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掳掠一趟,赚个盆满钵满,咱老张的日夜笙歌,做个逍遥快活王
郝仁心道:尔等主力都去了扶桑,大陆之地,岂不是我郝仁的囊中之物
三人虽然各怀鬼胎,总算是将剑拔弩张的三家的矛盾,暂时缓解下来,为了郝仁编织的海外童话梦,结成了并不稳固的临时同盟。
“两位盟友,好生准备,明年二月初一,三家海船季节,我们渡海去征服扶桑”郝仁道。
“唯盟主命是从”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入戏太深
“那个金杯是马财主家的”
“这个金壶是李员外家的,刷洗完毕,给送回去”
“哦,损坏的张员外家的杯子,照价赔人家的钱。”
宿卫陈达大声吆喝,着指挥宿卫门收拾酒宴的残局,奢华的盛宴的作假成分,暴露无遗。
郝仁本身的财富,足够造成奢华酒宴的排场,不过,此处是婺州,郝仁还不至于将在庐州府库中的财富,拿到婺州来挥霍。
“高实在是高”姚广孝露出阴鸷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竖着大拇指,一副要给郝仁三十六个赞的模样,拍马屁道:“主公真乃是一带雄主,道衍佩服佩服”
玩起阴谋诡计,玩起文治武功,姚广孝终于感觉自己有用武之地,自己虽然是后来者,目测地位已经扶摇直上,隐隐要取代刘伯温在郝仁心目中的地位,郝仁已经将刘伯温支走,只留他一人参与结盟渡海之事,对于一个谋士来说,还有什么他求。
郝仁费煞苦心设定排场,终于完美的落下帷幕,郝仁顿觉轻松,扬天长舒一口气道:“此一石三鸟之计,已经二鸟入网,就差朱重八没有入网了”
“此事并不难办,依小僧之计,只要在徐达身上做文章,保证让朱重八这撮鸟,入了主公的罗网”姚广孝撵着念珠,一身儒衫,狡黠道。
郝仁并不言语,与姚广孝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哈哈大笑。
庆丰军收纳了朱重八的叛将谢再兴,郝仁隐蔽屯兵婺州,准备痛击走出山区的朱重八,不料徐达从中走漏消息,反而引起了朱重八的警觉,引朱重八下山,还要另行用计策了。
“大军东下杭州湾,与俞通海的海军,共同操练海上航行作战”郝仁命令道。
郝仁新收纳的七千飞山蛮,虽然作战英勇,奈何军纪太坏,而且忠诚度问题,一直是郝仁的心腹大患。
飞山蛮本是山地兵,如今上了左右摇晃的海船,晕船现象,极其严重,恐怕一时半刻,很难适应海战,不过,这支军队,必然要进行处置,作为东征扶桑的前锋,就算全部战没,郝仁也丝毫不会觉得可惜。
郝仁正为飞山蛮习练水站二烦躁不止,刘伯温却提早的返回,围着他上下果照,搅扰得郝仁心绪更加烦乱。
刘伯温想看到朱重八覆灭才肯释怀,他不待休假完毕,便迫不及待的返回婺州,听闻郝仁已经去了杭州,又连夜启程,赶往杭州,闻听郝仁要弃卧榻之侧的虎狼朱重八于不顾,居然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渡海远征扶桑,不禁声泪俱下的苦苦规劝:
“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主公,朱重八狼子野心,窥觊我江东之地久也,岂能弃江东之地于不顾,陷我等与危难啊”
“参军不必过度忧虑,此次渡海东去,有张士诚,方国珍两支军队协助,不出三月,定能平复扶桑”郝仁进言道。
“东征扶桑,以忽必烈之威名,尚且不能征服,主公何故冒九死一生之危险,渡海东去,倘若主公有失,庆丰军庞大的地盘,将托付何人三年辛苦打下的地盘,恐怕一日付诸东流也”刘伯温苦苦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