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完成大一统,如今庆丰军的地盘,别人也不会轻易夺走,无论如何,东南沿海的平靖,对庆丰军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杀孽太重,恐怕不妥吧”张士诚一心想收复百姓当王,反驳方国珍道。
“此等冥顽不化之辈,不杀到他们瑟瑟发抖,恐怕我们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又岂能轻易得到财货和女子”方国珍据理力争道。
“那也不能把人都杀光啊”张士诚道。
“杀一人为贼,杀万人为王”方国珍反驳道:“诚王,妇人之仁,可是当不了王的”
张士诚被方国珍骂妇人之仁却并未动怒,而是被方国珍说破了称王的野心,不禁恼羞成怒,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强忍着不肯发怒。
怒而不发,是诚王的城府所在。
张士德向来勇武,闻听自己的哥哥受到受到羞辱,不仅大怒,“刷拉”一声,抽出腰间宝刀,便要与方国珍拼命。
方国珍的兄弟方国璋、方国瑛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拔刀,也纷纷的将腰刀拔出来,要与张士诚火拼。
本是简单的一个敌兵自杀的问题,立马上升到一触即发的火并程度,实在让郝仁感觉意外。
“够了”郝仁勃然大怒,厉声斥责道:“敌人尚且在前面的树林内观望,自家火并你们想让敌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方家、与张家怒目而视,却迫于郝仁的淫威,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我们远道渡海而来,就好比一挂马车上的两个轮子,离开谁,这辆战车都无法前进了”郝仁安慰道:“是杀是抚,稍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打败眼前的敌人,占领几处城池,有个稳固的落脚diǎn,再做其他的争论吧两位老哥少歇,且看庆丰军如何破敌”
“传令,让俞通渊军准备进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摧毁防御
“呜呜”
庆丰军中军号角呜咽,盖住了身后的海浪之声,中军红旗一指,庆丰军七千铁甲步兵方阵,齐步向前。
方阵走出军阵,渐渐的扩散开来,形成前后四排的宽阵的阵型。
第一排,刀盾兵盾牌挨着盾牌,形成一道如同斧砍刀切一般的直线,踏着松软的沙滩,向树林中的敌军营垒,漫压过去。
第二排,梨花枪手,齐刷刷的将梨花枪的枪头,延伸到盾墙外,紧随其后。
第三排,由梨花枪手、刀盾兵混编而成,随时加强前两排的防御,以及阵型变换之用。
第四排,由弩手、弓手、震天雷手、一窝蜂火箭手、二十门火炮混编而成。
平素平地作战,庆丰军的梨花枪阵用的是圆阵,四面设防,如同张刺的刺猬,让敌人无懈可击。
如今进攻的地形不同,面对林地和敌方长墙堡垒,军阵舒展开来,却只是梨花枪阵的若干变换阵法其中之一,倘若遭遇强敌,阵型可以迅速变化,两侧可以同时向中心卷积,再次形成一个无懈可击的圆阵。
俞通渊的梨花枪阵步兵,自从在庐州组建以来,一直跟随在郝仁的身边,各种攻防战阵,已经日臻完善,此次是第一次变化阵法出现,将后背亮给身后强大的队友,却也将自己的全部军事装备展示出来,让庆丰军的参军、将领们,用望远镜看得真切。
刀盾梨花枪刚刚亮出阵型,火器营的一个千户的一百门火炮,列出前后三排的三段击阵,紧紧跟随在后边。
“轰”
伴随着士兵的齐声呐喊,军阵最前排的盾牌,齐涮涮的砸在地,刀盾梨花枪阵,列出严整的军阵,气势稳如泰山,已经列在林地边敌堡二百步的距离
“呦西,什么滴干活”
伊集院忠臣在一应家臣、武士的簇拥下,怀抱倭刀站在矮墙的内侧,夜叉面具遮盖了他本来的面目,狰狞的面具上,只能看出一双如同绿豆一般大小的眼睛,那双眼睛,写满了吃惊。
端得势军阵严整,稳如泰山扶桑狭隘小之地几十见的过则么森严的军阵若非天兵降临
两百步开什么玩笑这是要进攻吗还是吓人的我打不到你,你也打不到我
“呐喊助威,引敌来攻击”
伊集院忠臣经过简单的思考,下达了命令。他不了解对手的虚实,不过,他有坚固的堡垒作掩护,将庆丰军引进攻击,地形对伊集院家武士,大大有利。
郝仁此时已经回归中军,在五色军旗的遮掩下,在一应参军、宿卫的簇拥下,郝仁端坐在踏雪追风马上,端着单筒望远镜,向林地内的敌人观瞧。
扶桑的武士们,聒噪着登上墙头,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抓狂的呐喊着,更有数十武士,居然没羞没臊的解开腰带,掏出丁丁,冲着庆丰军的军阵撒尿,武士丁丁长短大小,在郝仁的望眼镜下,一览无余。
不过,庆丰军的军阵,距离他们有二百步远,武士们没有那么大的丁丁,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够将尿撒入庆丰军的军阵。
对于见惯了自家火炮,将敌人打的人仰马翻的郝仁来说,撒尿最远的武士,与庆丰军火炮比起来,都算是重度阳痿,尿的太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姚广孝放下望远镜,他有些看不懂,撵着念珠对沈旺道:“沈参军,扶桑人这是列的什么阵法吗,还是用的什么法术”
沈旺毕竟文人,却能听懂敌人辱骂的方言,为了不让郝仁发怒,自动过滤了敌人不雅言论,红脸道:“扶桑人羞辱我们,骂我们是胆小鬼,不敢进攻”
“哈哈”郝仁情不自禁的扬天大笑,不削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切”
“呜呜呜”
前方的军阵内传来凄厉的三声号角,乃是火器营与步兵营已经列阵完毕,向中军发去请战指令。
“主公,前军已经列阵完毕,是否进攻,请指示”负责传令的中军宿卫陈达请示道。
“开始吧”郝仁轻描淡写,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剪短的下达命令。
“呜呜呜”陈达吹响短促的进攻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