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猱头见郝仁如此,知道小毛平章可以无忧了,赶紧催促小毛平章道:“少帅,还不快给父亲大人叩头”
小毛平章颇为乖巧,赶紧跪地叩头道:“孩儿谢父亲大人赐名”
“孩儿快快免礼”郝仁见义子乖巧,脸上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靥,拉起地上的义子,对身旁的宿卫千户斐冠军道:“你亲自护送益生回庐州,将益生交由杨芷玉夫人收养,一切如我的儿子一般,不准怠慢。”
“诺”斐冠军领命,拉过一辆运兵车,带乐三五个宿卫,簇拥着益生上了马车。
陈猱头感觉事情不对,赶紧道:“大帅,这样有些不妥吧”
陈猱头对毛贵乃是忠心耿耿之人,有心辅佐小毛平章,重新收拾毛贵的旧业,如今郝仁出手就是将小少帅与军队分开,恐怕陈猱头再也没有机会辅佐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了。
“嗯”郝仁颇为不爽的道:“我与毛贵,乃是结拜兄弟,收其子为义子有何不妥”
“额”陈猱头被质问的无言以对。
他能说些什么呢不能能说不信任同样与毛贵结拜的郝仁,又不能说想助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之话,既然东山再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总要向毛家进最后的衷心。
陈猱头跪地抱拳道:“末将愿意将全部兵马,交付庆丰军,只求向大帅讨一纸文书,作为少帅的贴身宿卫”
“难道毛贵大帅的仇不报了吗”郝仁厉声反问道,又挂着十足的笑意,拉起地上的陈猱头道:“我知你与毛贵大帅交厚,我与毛贵的交情,难道与你有差别吗难道你对本帅还不放心吗”
同样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同样没有血缘关系,如何有人看出差别心呢
陈猱头如今势弱,经不起郝仁的软硬兼施,确实也没有反驳的道理,无奈道:“末将全听大元帅吩咐”
“如此最好”郝仁拍着陈猱头肩膀道:“战俘中多有毛贵的部众,你可任凭挑选编入军队,我的战兵多是七千的编制,你乃毛贵大帅的旧部,山东将领多与你相识,且与你八千人的编制,薪饷照比我其他各军”
陈猱头虽然与郝仁有一些感情,小毛平章被送到庐州,他本以为自己的军队,也要尽数被郝仁分散收编,如今不但能够独立领军,而且要比寻常万户多一千兵力,颇觉郝仁对他青眼有加。
“末将愿为先锋,灭掉朱重八为毛大帅复仇,助主公平复山东之地,万死不辞”陈猱头跪地抱拳道。
郝仁再次拉起陈猱头嘱咐道:“毛大帅的军纪我信得过,别无其他我先在庐州赐陈将军府邸一座,并锦缎百匹,白银千两,珍珠十斛,扶桑美女四名盼你奏凯而归,本帅你我治酒高台之上。”
“末将必不辱使命”陈猱头纳首又拜,却被郝仁拉住:“陈将军且先整军,破朱重八打大营,不需劳动将军大驾,日后平复山东之时,全赖陈将军了。”
“山东本毛大帅故地,末将责无旁贷”陈猱头信誓旦旦抱拳道。
至此,苦苦支撑数年,原徐州红巾军芝麻李李二的旧部,彻底在争霸的历史舞台上消失,仅仅并为庆丰军的一个万户。
纵然郝仁重哥们义气,可是,哥们儿已经不在了,难道还能用自己的军事装备,再扶植一个能力有限的郭天叙吗
“国祚国祚”杨正泰须发皆白,带着一队骑兵狂奔而来,老远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大呼:“我来迟了没”
杨正泰和郭天叙两支外戚军,郝仁留在北方归吴六玖节制,约定互相策应,如今朱重八破宿州至于蒙城,连郝仁救援的主力大军都到了,老先生乃是明知故问之言。
救兵如救火,如此延误战机,郝仁本想责备自己岳父一番。
可是,当他见岳父已经老迈不堪,如今风尘仆远道而来,孩子啊询问自己的过失,郝仁责备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来了就好泰山大人一路辛苦”郝仁摆出晚辈的姿态,恭敬的抱拳道。
“哎”杨正泰勒住战马,一声叹息道:“这人老了吗人来皮肉松,干啥啥不中喽”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加强集权
“主公”施耐庵见郝仁并没有责备杨正泰,他一脸痞气的抱拳道:“杨洞主虽然是主公的岳父不假,不过杨洞主也是主公帐的管军统帅,以自己老迈为理由,如此迁延行军日期贻误战机,倘不处罚,恐怕难以服众,日后各军将领,如何带兵”
“你”杨正泰没有想到施耐庵居然要拿自己开刀严肃军纪,气氛的指着施耐庵的鼻子,却不能发一言。
倘若郝仁出言责备,杨正泰也不会太感觉不舒服,这是他们翁婿之间的问题,就算彼此红脸,也不能左右亲情。偏偏这个施耐庵,杨正泰感觉他就是一个挑拨是非的外人,老迈归老迈,毕竟是耽误了行军日期,杨正泰对施耐庵有气,却也不能发作。施耐庵看上去也不比他年轻。
杨通知赶紧抱拳阻拦道:“老洞主确实年迈,还请主公看在末将作为前锋的功劳,不要处罚老洞主”
郝仁此时颇觉为难。
杨正泰延误军期,按理来说,不处罚确实不足以严明军纪,处罚过重,又有悖于人伦,毕竟杨正泰是自己的岳父,庆丰军能有今日之成绩,杨正泰的飞山蛮也没少出力,有人会说他卸磨杀驴。
“岳父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郝仁将皮球踢给岳父,希求他能自我认错,然后好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
“大帅将我留在北方,让我的军队作为吴都督的策应,我延误了军期,愿意接受处罚”杨正泰老脸一红,抱拳道。
“岳父大人已经几次向我提出告老,既然岳父老迈不能适应马背的颠簸,岳父大人日后就不要再领兵了,到庐州去养老吧”郝仁平静道。
gu903();杨正泰哪感觉是受到什么处罚这简直就是恩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