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难免一疏,郝仁也不能免俗,谁又能知道,北地关保,何时偷偷的编练了钩镰枪军,又偷偷的藏在军中,让郝仁和一应文武都没有看出来。
一条钩镰枪从盾墙内伸出,另外一支钩镰枪从盾墙内伸出,越来越多的钩镰枪,奔着拐子马的马蹄袭来。
此时的拐子马,丝毫没有奈何敌人侧翼攻击的方法,而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速冲过敌人的钩镰枪阵,贯穿敌人的军阵。
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旦边缘的一匹马被勾倒,一连的骑兵,如同爆胎的汽车一般,军阵便会发生倾斜,进而速度放缓,斜着砸入地方的军阵。
三千拐子马,最终的命运,只能交给老天,希求能有那三两连的幸运儿,能够冲出敌人的钩镰枪阵,能够享受道郝仁丰厚的奖赏。
“他们只是战俘,不是我的兄弟他们都死了,就领不到我丰厚的奖赏”郝仁内心在拼命的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还是感觉自己心疼、肉疼、肝儿疼。
毕竟那是自己手下的兵,毕竟耗费了庆丰军巨大的财力、物力,不说出来,谁有知道他心疼呢
既然拐子马败局已定,郝仁就该考虑善后的事情,如何将自己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而今,徒单钧都帅的两千狼牙棒军,正气势汹汹的跟在拐子马的身后,准备用狼牙棒,打碎被践踏受伤的敌兵脑壳,郝仁不能让这两千忠心耿耿的女真勇士,再白白的搭进去了。
壮士断腕,舍车保帅
“鸣金,收兵吧”郝仁心力交瘁的下了命令。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置于险境
“当当当”
当庆丰军急促铜锣想起来的时候,徒单钧正操着2o狼牙棒狂奔向前,想缩短与拐子马的距离,防止敌人切断步兵与拐子马的联系,减少己方杀伤力时。
不明虚实的他,心有万般不甘,却不敢违抗郝仁的命令,只能懊恼的撤退。
今天郝仁在指挥战斗,倘若换了别的将领指挥,徒单钧断然不会后退半步。拐子马与步兵协同,他已经操练成百上千次了,他自我感觉没有一点纰漏,正是对郝仁的忠诚,救了他的性命
郝仁紧紧的咬着嘴唇,鲜血已经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他沉默不一言
虽然诸位文武大人,大多数都是主张作战的,郝仁却不能逃脱责任,因为他是庆丰军的第一领导人,他掌握着站、退的权利,岂能说一句:“我本不想打,都是你们撺掇”的话,推卸自己的责任。
郝仁虽然心中自责,但内心却是保持冷静。
拐子马战败,他手下还有数万大军,辅兵太多,守尚且不足,更无力进攻,此时,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撤退,军神一乱,敌人的骑兵必然大肆追杀,连四万辅兵,一并丢给关保的骑兵了
此时庆丰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军阵,希求在关保破阵之前,俞通渊、吴六玖左右两军,前来救援。
而庆丰军陷入如此险境,完全是郝仁一个人的责任,是他高层决策失误。
“主公”施耐庵是第一个主张不要作战的,他本想出言数落郝仁,见郝仁如此悲恸,你看看,我说不打吧这样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却第一个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无须烦恼”
施耐庵倒是豁达,感情他是找到写小说的素材,如此险境如何解决才是迫切的问题。
“不过折损了些多养了几年的战俘罢了,他们没有家眷,不耽误庆丰军过年”罗本本素有仁心,如今却违心的说出安慰郝仁的话,可谓是用心良苦
罗本说的倒轻巧,其实,内心已经无底。倘若军阵被破,四万辅兵在年关前战死,庆丰军这个年可真是没法过了。
“是我的决策失误,连累诸位大人陷入险境”郝仁终于开口,做出深刻的自我批评。
“主公不要说这样的话,主公仁德,我等已经享受数年富贵,战死也无妨还请主公为庆丰军计,早些退去,下官愿意留下为主公指挥大军断后”
廖永安此时已经感觉庆丰军败局已定,主动表示替郝仁断后,一并承担庆丰军战败的责任,衷心可鉴。
“本帅自领兵以来,向来没有让敌人看见过我的脊梁”郝仁刷拉一声抽出屠虏刀,慷慨激昂道:“本帅今日与大军并肩血战,绝不后退半步。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再有言退者,本帅定然斩不饶”
郝仁此时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中军,倘若郝仁一旦离开,庆丰军的士气必然会大受影响,庆丰军不过败了一阵而已,郝仁只要稳住阵脚,等来自己的援军,那么,战局将会立马扭转。
就算不等来援军,只要庆丰军再次坚持,还有翻盘的机会,一旦放弃,恐怕再无破关保的机会。
一队斥候,斜刺里向庆丰军的中军本来,十夫长气喘吁吁的滚鞍跌落马下:“主主公,敌后,二十里现敌人援军”
“多少人马”
“两万”
“打谁的旗号”
“关保”
郝仁本来在等待自己的援军,想不到,却等来敌人的援军
“关保正在军前与我军作战,怎么又有关保旗号你确定没有看错”郝仁不肯相信的问。
“我们抓了地方的舌头,错不了,援军主将就是关保”
郝仁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
军阵前跟自己对阵的,根本就不是关保,而在察汗帖木儿军中,能够让二号人物王保保作为偏将的,恐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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