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忠兄弟,不是一直跟在李普胜李大帅身边吗今日怎么又空到我军中来”郝仁第一眼就认出廖永安的兄弟廖永忠
昔日,郝仁曾经在和州与巢湖三家水水雄廖家兄弟、俞家子侄、天完残部李普胜等合兵打合州,三部兵马自此跟随郝仁协同作战,后来李普胜得到徐寿辉在汉口重新继位的消息,进而回归天完政权,郝仁为日后与天完高层建立关系,赠送李船只、兵器,送李普胜往归。
廖永安天完重武不重文为由,自己留下辅佐郝仁,将自己的兄弟廖永忠武将安插在李普胜的身边,以窥探天完政权的情报为庆丰军所用。
数年来,廖永忠与庆丰军高层之间,只有书信和信使往来,如今突然出现在军中,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事态颇为严重。
“哦,呵呵”廖永忠以目视廖永安,尴尬的笑道:“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我家哥哥”
廖永忠是武将,连撒谎都不会。如今庆丰军生死存亡关头,廖永忠此时来探望哥哥,属于找死,这个理由太牵强,根本说不通
“破旅兄弟,你不是跟随破虏兄弟守安庆吗,你又怎么来了”郝仁问廖永安身后的另外一人道。
当年郝仁在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因为唱三国战将而与以捕捉写作素材的施耐庵师徒交厚,故而抛弃了编户奴隶的贱名,施耐庵以孙子兵法中“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为由头,一众兄弟名字的中间字,一概以破为谱字,更分别以国、军、师、旅、卒、伍等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编制名为名字。而猴子张三十一为了彰显自己与郝仁关系亲近关系,又以郝仁又屠虏刀为由头,暗示自己是郝仁的一把利刃,故而为自己定名为张破虏,甚至其中的一众兄弟,得了新名字,还曾经鼓动郝十三改名破天,郝十三怕遭雷劈,自然没敢那么叫。
如今破旅与廖永忠一同出现,郝仁感觉事情何止不妙,简直是出了大事儿了。保不齐,张破虏防守的安庆,已经被陈友谅攻破了,张破虏怕郝仁处罚他,特意派兄弟先来与文官们联络感情,希求郝仁不要过重处罚于他
“老大”破旅挠着脑袋,皱着眉头说:“那个,廖大人不让说”却将目光看向廖永安。
郝仁此时战事不利,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如今自己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还要听从廖永安的吩咐,有事情不直接向自己汇报,这还了得
“说”郝仁成为如此发怒过,他蓦地怒吼一声,吓得几个文人一个激灵,郝仁也感觉自己失态,才强压怒气道:“廖大人,你说”
也难怪郝仁发怒,自己是一军统帅,手下一众人等居然有事情瞒着他,由不得他不发怒
“主公休要动怒”廖永安解释道:“陈友谅集结六十万大军,准备进攻安庆,因李普胜大帅曾与主公有旧,规劝陈友谅不要攻击我军,却被陈友谅袭杀而并军,胞弟廖永忠将战马都跑死了,将陈友谅进攻的消息送达张破虏将军的军营,破虏将军已经提前有所准备,此时正值与察汗帖木儿决战的关口,属下怕主公乱了分寸,因而未及时告知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廖永安如此一说,郝仁心中的怒火全消,知道廖永安也是良苦用心
就算此时安庆被攻破,郝仁自己陷入囧地,也无力救援安庆,知道与不知道此事,似乎意义不大,而且此时知道,似乎连谈判的底气都不足了
后院起火,想在谈判时表现出沉着冷静,似乎都增加了郝仁的演技水平。
“几位大人辛苦,切看我说退察汗帖木儿的大军,再回来与几位兄弟叙话”郝仁说罢,调转马头。
“好你个廖永安”徒单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斜刺里跑出来,劈头揪住廖永安的的衣襟,恶狠狠道:“如此大事,你却欺瞒主公,你意欲何为”说罢,操起拳头就要打
文官与武将之间,历来有些摩擦是难免的,尤其是徒单钧,被施耐庵、刘伯温几次下绊子,施耐庵给他扣屎盆子顺带着让他背黑锅,刘伯温多次出言激怒他。
徒单钧是武将,头脑反应慢些,但不等于傻,他稍后就能反应过来,此时才想得明白,想杀一杀文官们的气焰,顺道将自己战败的怒气一并发泄出来。
施耐庵他是不敢惹,因为那老头功夫厉害,他打不过,刘伯温办事滴水不漏,他又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逮着廖永安一个把柄,只能拿廖永安出气
郝仁见徒单钧如此不明事理,不禁一阵头疼。此间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像个孩子一般他揪住的可是郝仁自己指定的统帅,这将大大损害廖永安的影响力,至少指望廖永安调度徒单均是不可能了。
不过,郝仁也不能迁怒于徒单钧,徒单钧也是出于郝仁的地位考虑倘若日后文官串通一气,对郝仁进行欺瞒,绕好人的政令不能顺达,以一些虚假动听的消息来哄骗郝仁,把灾荒说成丰收,把水灾说成雨顺,在来个亩产万斤,肥猪长成大象,郝仁岂不要受一众人等的愚弄天下百姓岂不是要遭殃治国恐怕就要变成祸国了。
“徒单大人”郝仁并没有指责徒单钧,而是命令道:“去把新附军的溃兵收拢一下,我要与察汗帖木儿交换战俘用”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黔驴技穷
庆丰军的两名中军宿卫,一名打着庆丰军的军旗,后背着火枪,另一名33刀执戟,庆丰军中军门户大开,郝仁只带着这两名侍卫,孤零零的三人三骑,径直来到战场的垓心。
郝仁此时心中全无把握,拐子马战败,大军弹药、弩箭即将耗尽,援军按照约定日期,至少要一天才能赶到,陈友谅又对自己的后院下手,眼前之事,身后之事,一切乱成一团麻,让郝仁无从下手收拾。
敌人的援军已到,军阵正在密集的调度,如同蓄势待发的劲弩,随时准备大规模的集团冲锋,给庆丰军致命打击。而庆丰军的军阵也没有闲着,在廖永安的指挥下,军阵开始密集收拢,等着迎着敌人的打击。
按照贵族间的礼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地方主将已经来到垓心,另一方的主将,必然要出阵在一箭之地外,对方主将通过谈判能够解决争端,也没有必要让士兵作无谓的牺牲。
可是,郝仁在垓心等了片刻,不见对方主将出来答话,郝仁知道,舅丈人察汗帖木儿汉名李察罕还以为郝仁不知道他在军中,还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
李察罕不来,那么郝仁只能派人去点名了
陈达打着庆丰军的军旗,纵马在敌人军阵一箭之地外,纵马奔驰,放声高喊:“我家主公,请李察罕大人阵前答话”
敌人军阵中,有臂力过人的神射手,搭箭便要射杀陈达,却被李察罕抬手阻拦住。
李察罕的锁子甲外罩一件流光熠熠的质孙衣,笠子官帽下面一张滚圆白皙的脸,半短的胡须修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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