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面对满屋子的文臣武将的强烈反驳,却坚持己见道:“天下义军本是一家,就算关将军桀骜了些,暂时未必肯屈就与大帅帐下,庆丰军乃为伍仁义之师,又岂能行那亲者痛仇者快的同室操戈之事”
“罗文素”施耐庵怒道:“你要知道,可是主公数次救了尔等性命,如今你穿的是庆丰军的衣,吃的是庆丰军的饭,你可知道你是哪头的”
罗文素毫无惧意,据理力争道:“我真是出于对庆丰军的利益考虑,才有此提议,需知道,韩林儿教主可是应推背图的,大帅此时自立皇帝,必然民心丧乱,恐怕是取灭亡之道也”
施耐庵满脸的怒容,突然舒展,笑道:“罗文素大人,我耳朵有些呗,你靠近我一点说”
罗文素毕竟是后列入庆丰军文臣之列,见这位庆丰军老前辈并无恶意,而且胡须一半都花白了,他出于对施耐庵的敬意,果真走了过去。
熟料,施耐庵勃然变色,批头揪住罗文素的衣襟,骂道:“目光短视的白眼狼”骂声未完,冷不防的一记老拳便已经打了出去。
罗文素不曾提防,半边眼眶立马轻肿,施耐庵被身边的文武大人拉住,坚定道:“主公乃天命所归,再有提出异议者,我的老拳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够了”郝仁一拍案几,怒道:“施耐庵,这是庆丰军的会议,你还当这是你少年时候的江湖吗我庆丰军何时有用暴力组织官员言的权利”
无怪郝仁怒,施耐庵一把年纪,脾气还是这么操蛋,动不动就上手,还当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江湖逞凶斗狠呢
“主公”施耐庵倒是一脸的无辜,满脸痞子气道:“不是我非要揍他,这小子说话纯属找打”
“罗文素大人言辞的是非,本帅自然会有论断,岂能容你胡来”郝仁怒道:“来呀左右与我叉出去,待议事完毕,再准施耐庵大人进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再解推图
施耐庵对庆丰军颇具贡献,是跟随郝仁最早的文人之一,先出镇庐州,后有出镇安庆,缕缕建立功勋。
人都有两面性,施耐庵也不能免俗,他也有十足的毛病。
贪杯这一毛病,在险些导致庐州失守的情况下,大有改观,出镇安庆也颇为得力,唯独身上散发出十足的坯子气,郝仁早就发现,不过一直没有加以制止。
当初施耐庵刚刚归顺庆丰军,郝仁设宴款待一应文武大臣,徒单钧看其不顺眼,在酒席上与施耐庵塞力气,施耐庵用江湖手段将醉酒的徒单钧扑倒,这本是新归附这自我表现和立威的机会,但是把徒单钧按在地上打耳光,这事情就有些说不下去,就算是江湖侠客也不耻。
当时徒单钧也是新近归附,又是女真人,带着一身傲气,郝仁以自己醉酒为由任其事件发生,用的也是互相打压之手法。
不曾想,施耐庵一个手段就把徒单钧收拾妥当,大大杀了徒单钧的傲气,因此郝仁才看清徒单钧的弱点,将徒单钧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下,自然再未提及酒席打耳光一事。
当初,庆丰军是在群雄的夹缝中生存,施耐庵醉酒鞭打手下,导致手下叛迎朱重八,施耐庵向郝仁索要叛徒。
郝仁当时也明知道施耐庵的手段残忍,却装作不知情而把叛徒交给施耐庵处理,施耐庵生生的将叛徒活活剥皮,还将叛徒的人皮送给朱重八,倒让朱重八学到剥皮实草的手段。
施耐庵活剥人皮虽非郝仁授意,表面上看郝仁一点也不知情,实际上,对企图叛投强邻的将领们,具有很大的震慑作用,事情过后,郝仁也一直装作不知情,依旧保持着一副宽以治下的面孔。
而今郝仁已经势力强大,广开言路,在郝仁未曾饮酒的情况下,施耐庵当着郝仁的面子痛打罗文素,虽然有利于打击不支持郝仁称帝的一派,郝仁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郝仁的虚伪将会彻底被暴漏,大大影响郝仁的高大上的形象。
“这个施耐庵,也太过分了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倘若不是看他给随我日子久,又是一把年纪,非要让侍卫们脱下打上几十板子,为罗文素大人出口气”
郝仁善于与手下近臣唱双簧,惯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如今施耐庵已经打出老拳伤了罗文素,郝仁只能负责给罗文素送甜枣。
“嘶哎呦”罗文素摸着发肿的眼眶,满肚子怨气,却不敢在郝仁愤怒之下再火上浇油,只能打落牙齿肚子里藏,抱怨道:“这老匹夫下手也太重了,若不是我在行伍中行走几年,恐怕一拳已经将我打的一命呜呼哎呦”
刘伯温眯着眼睛,紧摇了两下羽扇,突然顿住羽扇,宽慰道:“这个施耐庵,仗着跟随主公日久,为人向来跋扈,总是欺凌新进之人,我也久看不惯他”
刘伯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连郝仁都以为他和施耐庵有过节,以为是刘伯温想趁机在郝仁面前踩施耐庵,而罗本听闻老师受了别人的背后捅刀,便想出班为自己的师父开脱。
正在此时,刘伯温话锋一转,道:“不过施耐庵已经老迈,再跋扈还能跋扈几时罗文素大人正值年富力强,虽然新进归附主公,倘若立有大功,日后地位并不在施耐庵之下,看他还能奈何罗大人何有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句话包涵了好个深层次的含义。刘伯温乃是聪明之人,点到为止,并未把事情全部说透,目的是要告诉罗文素,跟着郝仁好好干,引诱罗文素与施耐庵争斗,好将他牢牢的绑在庆丰军的战车上。
你罗文素不过四十多岁,而施耐庵已经六十多了,施耐庵活不过你,你刚进庆丰军,没有功勋而被施耐庵看轻视正常的,而你眼下就有立大功的机会帮庆丰军搞定在岭北的二十万兵马,而不是再次聒噪复立韩林儿称帝。
罗文素此时正在气头上,受刘伯温的挑唆,不蒸馒头,只求争口气,坚定道:“此次岭北之行,我必然不辱使命,凭借我的三催不烂之舌,说动关铎全军归附大帅,看那老匹夫日后还有何话说。”
“呵呵小可窃以为,罗大人一定能把事情做好”刘伯温笑道:“刚刚你说的图谶是怎么回事”
罗文素自然一五一十,将明教遗留的圣物推背图,被郝仁识破之事一一说明。
“哈哈”刘伯温摇着羽扇,扬天哈哈大笑道:“你真当这个韩林儿乃是天下共主”
罗文素不知道刘伯温为何发笑,惶惑的问道:“此乃大元帅所解,难道还能有错”
“伯温自负通晓阴阳,区区推图,有何难解不过当初主公处于弱势,出于自保而信口胡说罢,却并非推图正解”刘伯温道。
郝仁此时正愁当年歪解那个迷信的推图,而无法自圆其说,眼看着刘伯温已经给自己搭了下坡的台阶,赶忙道:
gu903();“当初本帅护送家徒套近乎母子前往颍州,杜遵道与刘福通正因争权真的厉害,本帅与十几个兄弟被囚禁夸张在幽巷之中不能自保,故而杜遵道召本帅去解推图,本帅顺着他们的意思说罢,本帅一介布衣,哪懂什么推图之解,若不是本帅机智,骗过杜遵道,本帅哪有脱身的机会,恐怕早死于刘福通、杜遵道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