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庐州门户大开,而老大在江南大营的右翼也暴漏出来,老大危已我等应该召集垦兵集结于安庆,防备陈友谅趁机攻城,确保安庆城万无一失,保护江南大营的右翼安全。”
余德臣只是年轻些,经验不足,郝仁大军处于颓势,一时心中着急乱了分寸,如今经安庆守备胡破军提醒,心中颇以为然。
“不要误了农时,先抽调三分之一的垦兵入城协防,倘若敌军真来攻打安庆,庐州尚有徒单大人的车兵可以救援”余德臣道。
安庆知府与安庆守备大人刚刚联名起草征召垦兵文书,由快马下发下去,陈友谅大军进攻的消息,却也送到知府府衙。
“报”哨探快马飞奔进来道:“知府大人,敌将苗美率领五万大军渡江而来,前锋已经攻占宿松,大军不日便可进抵安庆城下,还请知府大人早作准备”
“传令,第一批征召的垦兵不必来安庆汇合,立即增援江心洲炮台,余下垦兵,一概放弃农活,尽数入安庆城协防令八百里加急,火速赶往庐州禀报于内阁大人廖永安处,请庐州增兵救援安庆”余德臣经胡破军提醒,早已心中有数,听闻敌军进攻,并不显得慌张。
不但安庆城不能丢,就是连安庆城外的江心洲炮台也不能丢。
一旦江心洲失守,敌人就可以突破庆丰军在长江上游的防线,向下可威胁大宋沿江两岸的城池,而且还可登长江南岸,直接切断郝仁湖口大军的后路。
江心洲横劈长江,两侧都是航道,与安庆城互为犄角,江心洲上的火炮,能够封锁两侧的长江航道,战略意义及其重大。
驻守江心洲的是吴六奇江防军的三个千户江防军建立之初,早有定制,此处守军以防御为主,一个火器千户,由上万户刘破国统领。
就在增援江心洲的垦兵渡江登洲之时,苗美的水军遮天蔽日顺江而下,两军并不试探,直接进入白热化血战。
一时间,炮弹横飞,硝烟滚滚,而正在此时,江南一声号炮响,郝仁派来增援江心洲的战兵李宗可部,也已经杀到,一场激烈空前的大宋、大汉之战,全面打响。
南路军常遇春、邓愈战于饶州,北路吴六玖、张天佑、杨彪战于信州,两路打军都在猛攻陈友谅的城池。
而郝仁亲自都帅的中路军,却因为敌人过于强大,将进攻之战,活生生的打成了防守之战,战场便开了三处,都在大宋的土地上。
安庆城一处战场由余德臣、胡破军对苗美的步兵,江心洲一处战场,由刘破国、李宗可对苗美的水军。湖口一处,郝仁的主力对阵陈友谅军主力。
而且中路军劣势明显,不但战场列在自己的边境,地方的战船、甲士数量都远远多于己方,丢失了沿江的宿松县,又耽误的安庆垦兵的农时,一切让郝仁觉得恼火。
而更令郝仁恼火的是,陈友谅的大楼船结成密密匝匝的营寨,就围在湖口水军营寨外的深水处,甲板上的大汉士兵,编排出不堪入目的话语,齐声呐喊叫骂,那话语,壮士听了举阳,寡妇听了脸红。
别说郝仁现在当了皇帝,就是平头百姓,被强邻堵着门口叫骂,这也是一件让人极其难堪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清新脱俗
湖口郝仁中军大营,一应将领们早就被陈友谅的辱骂激怒,捶胸跺足,义愤填膺,长刀在手,请缨出战。
“陛下”江防军都督吴六奇横眉立目:“我军战舰虽然少于对方,将士们拼死效力,全力一击,未必全无胜算”
水军都督俞通海也道:“用成吉思汗的掏心战法,我海军猛攻陈贼两翼,待中路空虚时,江防军的轻舟可直取陈贼中军,贼人必乱,一战可破敌也”
骑兵总管俞通河也道:“敌船虽然高大,只要将船靠到敌船一丈内,我打战马就能奔上敌人的船头”
宿卫总管也道:“只要将船停靠近道七十步内,我的火枪军就能将敌船打的千疮百孔”
安庆军总管张破虏道:“与敌人接舷进战,我的梨花枪定然能够焚毁敌船”
施耐庵随军出征,也翘着花白胡须道:“臣虽老迈,愿意与诸位将领们一道出战,就是不能甩手给陈友谅那厮两个打耳光,老臣也要抹他一身大鼻涕”
大宋军战将们群情激奋,纷纷表示要发挥所部兵马的长处,与陈友谅一决雌雄。
孙子曰: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郝仁知道,此时是将领们被陈友谅骂的恼怒了,而他更明白,越是愤怒之时,越应该保持冷静的头脑,此时已经将敌人引入有利于己方的地形之内,必须温火慢炖,没有绝对把握时,绝对不能轻易决战。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御史刘伯温摇着羽扇道:“如今陛下将陈友谅主力牢牢吸纳在湖口,正可为南北两军争取攻城略地的时间,不能因为陈友谅的几句轻慢之词,而让大军身陷险境。”
“为两路的大军争取时间,我等要受陈友谅的辱骂几时陈友谅这个狗娘养的,居然连俺老娘也骂,俺老娘招他惹他了”马军总管胡大海义愤填膺道。
“等天时、地利、人和三方占齐了,便是我军破陈友谅之时”刘伯温道。
“刘大人说的倒轻巧,你老娘被人家骂,你心里舒坦啊”溪兵万户杨虎道。
“他们不嫌累就让他们骂呗我也听到他们问候我老娘了,可那又怎样伯温博览群书,还未听说谁被骂死的呢”刘伯温摇着羽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施耐庵虽然文人,却十足的鹰派,他怒道:“还真有,据我了解,周瑜就是被骂死的”
“施大人那是戏曲中听来的,三国志中可没这记载”刘伯温反驳道。
郝仁见众位将领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刘伯温吸引过去,才双手虚按,止住众人的喧嚣道:“诸位大人莫急,刘大人所言不虚,我等在此处拖住陈友谅的大军,必然能为南北两军缓解压力,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定能破陈友谅的大军,只是需要假以时日罢了。我与诸位大人许久未曾饮酒,今日就摆开宴席,我且与诸位大人饮上几杯”
敌人在营外编排出一套不堪入目的话语,轮流套上大宋君臣的名字,一轮赛过一轮,郝仁有闲情逸致喝酒,诸位将领多数高堂尚在,他们可没有这个喝酒的心情。
gu903();片刻功夫,酒席已经摆在郝仁的中军大帐,各军除了当值的总管,诸位文武大人迫于无奈,纷纷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