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命他在山里开辟一条道路,直通黄石关背后,目的就是要将战船,神不知鬼不觉的拖拽道敌人的身后,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如此鬼斧神工一般的巧妙设计,别说张定边事先侦知,就是郝仁不将战船拖了过来,张破虏都不知道为何要修这么一条路,张定边更不会想到郝仁在前面用军队佯攻黄石关,却在山里悄悄的开辟一条路,把战船运过黄石关。
大汉为了防备宋军突破天险,将大批的军队集结在黄石关,甚至还有明玉珍增派来的十万精锐夏军,两家势力,为了防备宋军可是煞费苦心。
一旦宋军的战船直达黄石关背后,出其不意的击溃黄石关背后的大汉残存水军,突破黄石关的水军,便可以绕过黄石关的强敌,大军直捣大汉老巢汉口城下。
大汉老巢被攻占,大汉政权就算彻底覆灭,黄石关的二十万夏、汉联军失去后援基地,会被宋军东西两侧包围歼灭。
“哈哈”张破虏想来心中兴奋,一拍大腿,兴高采烈道:“陛下,你真是个天才”说罢,便要给郝仁一个熊抱。
张破虏听见师父施耐庵一声干咳,才意识到,郝仁身边还跟着几个内阁大员和武将们,自己不能肆无忌惮,才收敛了自己的动作,一挥手命令自己的军队士兵道:“兄弟们,大家一起来拉船,大汉覆灭指日可待了”
在桐油路上缓缓滑行的楼船,在得到新的外力,行进度有多增加,数艘大楼船,眨眼间已经过了郝仁所处的位置。
江防军、海军统领吴六奇、俞通海此时才知道郝仁的真正意图,一齐都来恭维郝仁,几个内阁大员也兴奋的直竖起大拇指。
“陛下,您是怎么想到如此天才的创意的”张破虏挠着脑袋,颇为不解的问道。
“没事儿多读点书”郝仁又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数落张破虏道,仿佛他的战争创意,是从书本上读来一般。
几个饱学的内阁大臣、御史大夫,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历史上什么时候生过类似的战争,在哪一本书书上能找到类似的记载。
还是施耐庵略胜一筹,敲着花白的胡须,竖起大拇指,盛赞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实在是高”
郝仁猛然间才想起来,在历史上,奥斯曼帝国攻破东罗马都城君士坦丁堡时,用的便是战船上6的办法,若是放在历史时间轴上,这事件还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中土的书本上,自然不会有记载。
若是用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解释,也完全说的通,孙子曰:以正和,以奇胜。
郝仁用的不正是在正面用疑兵牵制张定边的注意力,却用奇兵出其后,只不过把细节做个出人意料罢了。
郝仁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创意的来源,任凭自己的一应手下们,将自己当做战神一样的敬仰。
午夜时分,黄石要塞守将大汉太尉张定边,忽然听见关外炮声隆隆,以为宋军又展开夜间偷袭,赶紧披挂了战袍,亲临前线督战。
可是关下的宋军6军,一如既往的只是用炮火,漫无目的的向山上开炮,而俞通海的海军,只是在汉军火炮射程之外,摇旗呐喊。宋军的进攻雷声大,与殿下,等了半夜,也不见敌人动一次冲锋。
张定边也感觉到奇怪。平素宋军夜袭,也不过是放几炮骚扰一下罢了,而今夜,却一直闹腾到天明,着实有些反常。
不过张定边心中有底。他稳稳的守住黄石要塞,将宋军挡在关下,待宋军师老兵疲时,自己伙同夏军的十万大军,一道出关破敌,宋军的这次攻汉行动,必然以失败告终。
“了不得了,太尉大人”水军元帅苗美面目乌黑,径直撞进张定边的军帐,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大汉,完了”
“什么”张定边虎目圆睁,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你在关后屯驻的水军,遭遇偷袭了吗”
“何止是遭遇偷袭啊大汉水军,全军覆灭了”苗美一脸沮丧道:“大宋的楼船舰队,从天而降,我水军不曾提防,水军都在岸上的营中驻扎,我方战船,小部分被敌人火炮击毁,大部分,都成为宋军的战利品了,大汉水军全军覆灭了”
张定边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腾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跃起,至于宋军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关键点是想找到补救的办法,追问道:“如今大宋的舰队在什么位置”
“宋军利用我方的战船,在关后接纳了大批的宋军步兵登船,前锋一路向西,此时宋军的舰队,恐怕已经出现在都城汉口城下了”苗美欲哭无泪道。
江汉平原,江叉纵横,张定边在黄石关屯驻的大军,没有船只搭载,完全依靠步行,没有半月以上的时间,根本无法赶到汉口。而地处江汉平原的大汉残部,背靠大夏明玉珍,军队主力都在东线防御大宋进攻,汉口约等于是一座空城。
“扑通”张定边瘫软在太师椅上,无比的绝望:“大汉完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势尽而倾
大汉的汉口行宫,百官朝会,陈善儿坐殿,五王陈友仁辅政,大汉在京文武官员,分列左右两班。
“陛下,大事不妙啊”太师邹普胜风尘仆仆的从殿外走进来,背上铁剑的流苏,凌乱的在身后飞舞,手中拿着几页凌乱的纸张。
“太师历经三朝,向来稳重,何故如此慌张”朝天冠下,年幼的汉王陈善儿故作成熟道。
“邹普胜”陈友仁作为扶政亲王,厉声斥责道:“你作为本朝太师,当为百官表率,你如此慌乱没有礼数,成何体统”
“陈友仁,休要摆出你咄咄逼人的架势”邹普胜自从入了第三个朝代,主子年幼,脾气见长,与陈友仁针锋相对道:“如今宋军的战船已经塞满了城下,大汉亡国无日了,你还跟我讲什么礼数、体统”
“自己看吧”邹普胜一巴掌将讨陈友仁檄拍在陈友仁的胸膛上:“宋军扬言陈友仁祸乱朝纲,蛊惑幼主,勾结大夏屯兵黄石关,无故挑起宋与汉的战端,宋军此来,只诛陈友仁一人,其他胁从一概不问,是你把大汉脱入战争的深渊,如今还有脸来说我”
陈友仁虽然在大汉政权中的地位崇高,乃是辅政亲王,毕竟陈善儿这个主人太年幼,叔侄二人的权谋手段,跟陈友谅比起来,差着境界。
陈友谅在位时候,善于运用权谋操控手下,而大臣们畏惧其权谋,所以俯听命,君臣间之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群臣与主上多无仁义可言。
而昔日陈友谅倚重为左膀右臂的张定边、张必先二人,张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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