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包括明玉珍在内,应该有六十四人”
郝仁心中有些不快
陈显的千人队虽然在战场上有所损失,兵力是敌人的十倍多,面对一个小小的土山,居然束手无策,郝仁面皮上有点挂不住,感觉自己的徒弟给自己丢脸了。
“你的军队可是敌人的十倍多”郝仁冷冷道,言外之意,凭借几百条火枪,一个冲锋就能将山顶的敌人打成筛子。
陈达颇能领会郝仁的意思,数落道:“陈显,你到底会不会打仗一个冲锋就能解决战斗,你还在这磨蹭什么不会打仗,我让别人来接替你”
陈显从未见哥哥如此严肃,楞了一下,据理力争道:“敌人占据地利优势,只是躲在树后将山顶石头推下来,贸然进攻,必然会增加我方伤亡”
“我看你是被娇宠坏了,临阵畏敌。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若畏惧,我然别人来接替你”陈达面上是指责陈显,实在是想在郝仁面前给陈显照顾台阶,换别人替弟弟上,哪怕功劳不要,也要保证陈显的个人安全。
“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减少无谓的伤亡,何必让士兵无谓的枉死呢”陈显略微有些急躁道。
上兵伐谋,陈显还要略施小计,难道还自己错怪他呢郝仁感觉自己错怪陈显了,问道:“那陈千户可有什么破敌良策啊”
陈显夸夸其谈道:“敌人唯一依靠的不过是土山的地利优势,只要我们用方法将他们逼出来,在我们火枪的打击下,那不是跟屠杀一般”
“说的轻巧,你用什么方法将他们逼出来”陈达严厉道。
“陛下和陈总管稍后,看我如何破敌”陈显非常自信道。
未己,陈显依靠火药,在上风口点火,时值初春,万木复苏,没一刻工夫,半边山坡已经浓烟滚滚,将整个山头笼罩住了。
山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无法呼吸的大夏宿卫,三五成群,不管不顾的从下风口冲出,一一被火枪射杀。
“总管大人,你看末将的小计如何啊”陈显颇为得意的对陈达道。
“雕虫小技,何足道哉”陈达白眼一翻道。
郝仁对陈显的小计谋比较满意,虽然没有彰显出陈显多大的智慧,至少可以证明,陈显是一个头脑活泛的人,日后可堪大任。
在郝仁的授意下,陈显上前喊话,要求明玉珍投降,未己,明玉珍面目乌黑,捂着鼻子,真的从山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在浓烟滚滚中,显得越醒目。
“哈哈”明玉珍声音沙哑烟熏的,扬天大笑道:“明玉珍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二字,明尊偏偏佑贼不佑我,此乃天意天意啊玉珍一死,大夏亡国也”
说罢,明玉珍手中宝剑一横,一腔热血已经从脖颈中汹涌而出。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狂悖之徒
成为宋军俘虏的夏军士兵,按照以往的战、俘比来看,并不算多,只有不足两万人。
战俘们被收缴了武器,以百人为单位,狼狈的抱头蹲在地上,中间被宋军精锐的士兵看管着。
如何处置这些战俘,郝仁颇觉头疼
“一个字,杀”常遇春再次直白的表述自己的观点,建议郝仁悉数杀掉。
郝仁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考虑了常遇春粗暴的解决问题方式,此时深深的体会朱重八上位之后,大杀明教教徒的原因。
郝仁伫立在战俘场地,从那一双双满是怨毒的眼神中,感觉的丝丝寒意,两万双战俘的眼睛,如同两万把利剑一般。
这些所谓的名教徒,已经被歪曲的教义扭曲了三观,完全处于走火入魔状态,眼中只有明尊,根本没有法度、恩义、情感可言。
爹要是劝他改邪归正,他们能打爹,娘要是劝他改邪归正,他能骂娘。想要用常规的方法感化他们,洗掉他们被魔鬼侵蚀的脑髓,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
郝仁感觉这些弥勒教教众十分可恨,没有自己的思维,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是把自己的思维,固化在别人的思想上,成为别人思维的附庸,被别人从心灵上彻底的捆绑,进而牢牢的控制。
他们的心本是向着光明,可是,却已经堕入自我固化的无底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这些人留着,必然是祸害,他们的存在,早晚还要用原先的手段蛊惑百姓,继续扰乱地方治安,进而再次挑起作乱的硝烟。
人心不古,非百姓的过错,而是游牧民族的残暴铁蹄压迫,固有的汉地的文化被损耗殆尽,汉人等价于驴,身份等同于门户奴隶,祖先们留下的智慧结晶,早已经被从百姓的心目中所剥离开来,精神无所寄托,故而才相信了妖魔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刘伯温试图从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结晶,来驳斥俘虏们心中的妖邪,却被一个大胆的狂徒唾弃。
“呸”那个人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唾弃道:“圣火不灭,光明必驻人间,那些旁门左道,怎么能和明尊比肩”
“彭”
负责警戒的宋军士兵,以为俘虏要闹事,一刀柄将那狂徒打翻在地,呵斥道:“给我老实点”
“大家都是汉人,天下汉人本一家吗”刘伯温试图从另外的角度去打开战俘们的心扉。
“呸”又是几个狂悖之徒从人群中冒出来:“郝十三就是明教的叛徒,是汉人的叛徒。”
“他不杀压迫我们的色目人,反而用他们来打败我们”
“他准许儒、佛、道、也里可温传教士的存在,是明教十足的叛徒”
“对罢黜百家,独尊明教”
“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