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幕令沉也恰在这时回过身来,看见徐青修醒来便自然无比道:“醒了我去让人送早餐来。”说罢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徐青修一声“幕宗主”就正正卡在喉咙口没喊出来。
幕令沉只推开门对门外弟子吩咐了两句,没一会儿就接了一个长方形的红木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个瓷盅,一个小碗,还有一个小瓷碟,上面盛着两小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枣糕。掀开盅,香气和热气就一同冒了出来,里面是熬得细稠的红枣花生粥。
徐青修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多枣”
幕令沉垂着眼,拿勺子一勺勺将粥从瓷盅盛到小碗里,闻言只淡淡道:“补血。”
徐青修闻到食物香气,也觉出腹中饥饿,看着这几样精细无比的食物,心中却暗暗叫苦。幕令沉这里备下的早餐精致归精致,但是一看就不够吃啊。
而他也不好意思让幕宗主送更多的食物过来。
幕令沉却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盛粥的手略微慢了半拍,抬头道:“你伤还没好,先少吃一些,中午再吃。”
徐青修“哦”了一声,脸上有些热,连忙问出昨晚就想问的问题:“那些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云小姐怎么样”
幕令沉摇摇头:“我也派门下弟子协助去查了,你二师兄也在搜救人之列,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那些黑衣人有的身份能判断出是早已隐世多年的修士,有魔修有妖修也有道修,比如扮成青苍阁弟子的那个千面魔道。但他们先前大多一直独来独往,也暂时难以判断他们的目的。”
徐青修道:“我总觉得不太对,云庄主灵宝山庄中藏宝是有许多,但是无论是图财夺宝还是报仇,他们为什么不暗中去做偏偏要等法器大会众人聚集的时候”
幕令沉却没再回应,他先前说了那么长一句话给徐青修解说当前的情况,已经实属难得。
他端着粥碗盛了一勺先放进自己嘴里,稍稍尝了尝温度才调转方向喂到徐青修嘴边,道:“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喝粥。”
第28章你师兄丢了
徐青修下意识张开了嘴,把到嘴边的粥咽了下去,不给他说话的功夫,幕令沉下一勺粥已经送到,依然是用淡定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喝下去。
徐青修只好向旁边侧了侧脸才找到说话的机会,道:“幕宗主你不必这样,我、我自己吃。”
幕令沉平静道:“你伤没好。”
徐青修迅速表明立场:“救雪雪是我应该做的,幕宗主你帮我疗伤我已经很感激了,不用”
他话没说完,幕令沉已经继续锲而不舍地将勺子递到了他嘴边:“喝粥。”
虽然徐青修有很多想法,但最后往往还是按幕令沉的意思发展。
徐青修喝完了粥,又被喂着吃完了两块水晶糕,幕宗主面无表情地把托盘送出去,回来后站在床前看着坐着的徐青修道:“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徐青修问:“什么”
幕令沉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片刻后道:“你二师兄丢了。”
白常有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头脑还有些许迟钝。他机械地转动脖颈,试图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帷幔重重,雕梁画栋,屋子里燃烧着浓郁的熏香气息,旁边还有一张梨木雕琢的大床,上面垂着金粉色的华丽的帐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如果忽略他自身的状况,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寻常贵妇人的卧房。
而他自己则被禁锢在床脚之下,双手被不知名的法器束缚在身后;向下看去,自己的两只脚也被细细的银色铁链拴住,那铁链虽然看着细,但却难以挣断,他若是挣扎还会越束越紧,想来也是一件法器。
脖颈间一片冰凉,摩挲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看不见,也可以猜想到脖子处一定也拴着同样的铁链。
更难以忽视的是自己周身脱力,灵台、丹田、四经八脉中都空荡荡的,竟是一丝仙力都感觉不到。
白常有一惊,闭上眼感应自身,灵台处有一株小树,温温的散发着翠绿的光芒。他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仙基还在,只是暂时被人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封住了。
他细细回想之前的事,期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当时云庄主千金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劫走,来参会的各门派弟子便和灵宝山庄弟子一起组成队伍开始搜救。他看三师弟在幕宗主治疗下伤势已经平稳,陷入了沉睡,内心稍安,作为云谷仙门此次来参会的弟子中千山峰最大的弟子,就也加入了云谷仙门的搜寻队伍中。
他带着仙门第七峰殊无峰两个师弟负责在青龙大阵西侧一角排查,发现了对方遗留的魔气,便派一名师弟回去报信,他带着另一名师弟循着这丝魔气继续追寻,结果没想到竟然进入了埋伏,踏进了对方布下的幻术阵法里。
白常有晃了晃头,极力想要摆脱幻术阵法中影像的后遗症。如果不是在幻术中看见了那个人,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易中招但是这类幻术本身就是根据人心中所想而生成,他也怨不得谁。
那幻术的套路倒是很熟悉,以前还有人仔细给他讲过,所以若是没错,抓他的应该是蝉月宫的人那这里是蝉月宫
蝉月宫又为何要同劫走云小姐扯上关系
白常有心念刚动,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从梨木床上那金粉色的帷幔中缓缓露了出来说是玉手真是一点都不过分,那手玲珑而精致,十指纤长,白皙却有光泽,莹莹得似乎反射着室内灯火烛光。
白常有盯着那只手一点点极其舒缓而优雅地勾起帷幔,即使在这样敌我不明身陷囹圄的危险境地里也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他倒不是肖想这手的主人,而是在想另一双手,那一双手同样修长,同样白,然而手掌宽大,十指上指节突出,掌握和食指上都有厚重的茧,不光滑,不细腻,却充满了力量,苍白得几乎不像一个人的手。
他当时无数次握着那双手,摩挲亲吻,心中只有满满的怜惜,想着他一个年轻女孩子,却要挑起那么重的担子,连手都饱经磨砺和沧桑,还发誓要好好照顾对方,让他做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娘子现在想想,他当年到底是中了什么蛊昏了什么头,能把那么双手错认成年轻姑娘的手,还怜惜,还心疼
人家那双手分明在北境魔域翻云覆雨,像他这样的随随便便捏死十几个不费劲好么。
而这时,眼前那双玉手的主人终于挑开了帐子,露出了自己的一双玉足只能说那是一双足以配得起这双手的脚。
白常有克制着自己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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