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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不要忘了,您的皇后他是贺家的人,身上流着贺家的血啊。虽然,贺鲲现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但您不要忘了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若是,皇后长大发情期来了,生下了孩子那个魔星晋时还会留您吗”爱丽丝女爵满满皆是恶意与挑拨。

奥卡斯波澜不惊:“朕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皇后将来生了孩子,他晋时如果还活着的话,为何不会留朕”

“陛下,我看这贺鲲常年的压制,现下是早已把您的傲骨和志气给磨没了,怎么您还真的把自己当他的孙婿了吗您都忘了先皇先皇后,两位皇子是怎么死的您的腿又是怎么断的了吗”爱丽丝似乎是被奥卡斯波澜不惊的态度给气到了,义愤填膺得不行,就差直接指着奥卡斯的鼻子骂他不孝,问他是不是傻了:“就算您能忘了这些,真把自己当贺鲲的孙婿这一切,只怕是贺鲲也不能忘,您就且等着看,等往后皇后生下了孩子,贺鲲晋时是会还留着您坐在这个位子上,还是扶植着流着贺家血脉的皇后之子,他的重孙上位,铲除掉您”

她自诩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在为了奥卡斯好。

贺阳站在窗户外,不肖用眼去看,便已可知她现下会是如何一副铮臣模样。

奥卡斯没有再出声,似乎是被爱丽丝的话给一下子触动到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贺阳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个彻骨。

不自觉屏住呼吸,抱着怀里的哈比。

他突然一下子很想留下来,留下来听一听,他们接下来究竟还会说些什么

“亚沙曼女爵,你放肆了”过了许久,奥卡斯才发出了一声并不算威严的斥责。

爱丽丝恨铁不成钢到了不行:“陛下,您可要想想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兄弟,看一看你屁股底下坐着的轮椅啊,莫要忘了是谁把您害成了这样”

“皇后的预发情热还没来,真正的发情期就更不知道哪天才会来了,先不说贺鲲现在的状况,晋时能不能活到皇后生子的那一天”奥卡斯极其缓慢的说着,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就算是皇后的发情期现在就来了,他也未必就会生子。”

生于现代社会,想要避孕,能有很多种办法。

爱丽丝自然听得懂奥卡斯的意思,但她却仍是对奥卡斯这样的态度不满:“陛下,您真的是太天真了,您难道会以为皇后的发情期来了,贺家还能放任他一直不生子吗就算皇后站在您这一边,不想生子,贺家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生子的。”

“所以呢姨母的意思是”奥卡斯波澜不惊的语气中透出了点星的好奇来。

贺阳站在窗外,听到这里不自觉遍体生寒,明明是夏天,他却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冷得厉害,不用再继续听下去,他也能隐隐猜出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会是什么样的了。

没想到

没想到。

“我弄到了一种药物,只要让oga连续用上一年,他的发情期就永远也不回来了,并且药石无医怎么治也治不好,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与其,冒着皇后往后可能来了发情期,将来可能怀孕祸及陛下的风险,咱们倒不如一开始就让皇后的发情期永远也不要来,方能一劳永逸。”果不其然,爱丽丝一如贺阳想象得一般,残酷的说道。

明白了

这一回,可算是死明白了。

前世贺阳致死都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的oga,发情期为什么就是不来,还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的问题,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基因有问题,才会一直不来发情期,并且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

这一世,他总算是找到症结关键所在了。

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发情期没来的缘故,竟然是人为造成的,根本就不是他有问题,不是他身体基因有问题,是个天阉,贺阳抱着哈比的手都开始不自觉轻轻颤抖了起来,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个人都踩在了云尖上,一阵接一阵的觉得无力。

上一世,那些人曾轻蔑侮辱过他的话,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

“我呸,皇后皇帝陛下早就再婚了,现在的合法伴侣是叶臻叶中将,叶中将才是皇室和帝国民众真正承认的皇后,谁会承认他也就他自己和咱们将军还念着他是自己个儿侄子的情分还承认他是皇后罢了,谁理他我要是他呀,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活在这世上心安理得的享受拖累别人干什么”

“是咱们的皇帝陛下,背信弃义,负心薄幸辜负了自己的原配皇后,另娶他人,又怎么怪得了皇后陛下”

“他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罢了,皇帝不要他又怎么算得上辜负好吃好喝娇惯他那么多年,到头来居然是养大了个来不了发情期的oga”

“要我,我也觉得亏了,不想要他”

“这来不了发情期的oga,就是个天阉生不了孩子,除了寿命较beta长些,实际上比beta也还要不如”

“尤其,他还长得没几分姿色。”

“与其和这么个玩意在一起,还不如找个beta。”

够了,够了,一切都够了,贺阳前世至死,都无论如何没想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竟不是命运刻意加诸给他的天灾,而是人为刻意造成的人祸

他不是一个没有发情期的oga。

而是被人害成了一个没有发情期的oga,而害他的那个人还恰恰是他最信任最依赖最亲近最不愿意去怀疑的那一个。

贺阳顿觉头晕目眩。

只觉得,自己重生以来的整个三观信念都一夕之间彻底坍塌了。

第33章

奥卡斯静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姨母可知道,对于一个oga来说,让他从此再不能来发情期了,就等于是将他人道阉割了他从此不会有孩子,也没法发育分泌正常的信息素,也没法让aha彻底标记,这么做就形同彻底毁了他。”

“那又如何”爱丽丝女爵颇为不以为然。

奥卡斯顿了顿,道:“皇后现在才不过十三岁,而他的人生却有五百余年那么漫长,姨母不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吗”

“陛下不要忘了,你的皇后是贺家的人。你对他仁慈,谁又来对您,对您死去的父皇母后,您的弟弟您的腿仁慈了贺鲲欠下的债,莫说是拿他孙子的发情期来偿不够,哪怕是拿皇后的命来偿也是不够的,还望陛下莫要妇人之仁”爱丽丝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奥卡斯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可皇后他是无辜的,贺鲲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的妹妹,先皇后陛下先皇帝陛下和您的两个弟弟又何尝不是无辜贺鲲就有放过他们吗我希望,陛下,可以尽快给我一个答复”爱丽丝铁石心肠,根本不想听奥卡斯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否则,我会请我的父亲您的外祖亲自来和您说”

gu903();她打定主意今天非要从奥卡斯这里逼出一个结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