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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应该为谁出力,为谁做做手脚。

末了,只好采取正常的、规范的、公开的招标办法。

招标办法重新公布之后,完全打乱了正辉公司老板刘定坚的如意算盘。

他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抽着卷烟,一只手反抄在身背后,一只手不停地把嘴巴上的烟卷儿拿开、递上去,眉头皱得如一层层的波浪,眼睛眯缝着,见了公司下属,总能找出理由骂上一顿。

后来,他想,不行,这个事儿都是许大宝走的棋局,现在出了差错,不找他找谁

于是悄悄地缩入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了,才敢和许大宝场长。

许场长不知道招标办法被更改了,也有些吃惊。

他说你等会儿,我打听下情况,今晚到城边那间饭店订一间小间,到时见面再说。

刘定坚于是照足许大宝的吩咐,在那间路边名叫夜来香的小饭店订了一小间,抽烟喝茶,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见许大宝姗姗来迟。

门开时,深棕色的木门后面走进来了许大宝。

看来他也有些不淡定,眉头皱得不比刘定坚差,一句声不出就坐到饭桌边,向刘老板要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过足烟瘾了,才开口说道:“估计不错的话,这个常委背后的公司实力很强。你看,他提出招标办法应该采用公正办法之后,再无一字提及招标的事儿了。这种人深藏不露、深不可测呀”

“照这样子说,我们到手的肉岂不是要吐出来许场长,过千万的工程来的呀可不能眼看着让它在手上溜掉吧”

许大宝沉吟良久,用手捋一下额前的头发,随后,他将双手放到桌面上,定定地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白酒水井坊。

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绒衫,进门之后因为心事太重,都没想到要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他那张瘦削的、没有什么肌肉的脸,忽然转过来盯着刘定坚,问:“时下,一般的建筑成本每平方米要多少钱”

刘定坚抬头望天,翻着眼皮想了一会,答:“再怎么做手脚,也要600元一平米。规范些的就去到730了。”

许大宝说:“你别老想着做手脚那种事,偷工减料一旦出事,是会死人塌楼的。岂不是赚了钱也没命花所以不要老想这种低智商的事儿。照我估计,那个常委也是个贼精来的。这次他之所以会提出招标办法要公正,一是打听清楚县班子里没有谁插手这件事;二是以为只要公开招标,他代理的公司就有实力中标。所以”

刘定坚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对许场长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竟是个当官的人,分析得条理分明。

可他说得一半就不说,不是找刘定坚急么

就好比听故事听到关键时刻,讲故事的却说,欲知某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不是背脊痒却手够不着吗

可许大宝才不理会刘定坚的心痒呢,他沉吟一会之后,才接着道:“依我看,我们也按正规程序走。不是说只要一切投标手续齐全、公司资质合格,这样,就只有价低者得吗你的公司把精力放在公司资质、手续、认证的方方面面上来,做到进入投标单位资格上的滴水不漏。到时,你就把标价定在580元每平方米”

许场长的说话还没有完,刘老板就惊叫起来:“哗五百八一平米,又不准做手脚,不是等于叫我赔本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子做生意的这种标投回来越多,公司就会亏得越惨。不如坐着不做,还能熬得长些日子”

刘老板还想把牢骚发下去的,却见许场长已经在用一种很看不起他的目光在盯着他,看他如小丑般表演,就突然停了下来,怯怯地回望着许场长。

嗫嚅着,不知应该说句什么话才好。

可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只好脸红红地、尴尬地、由得许场长用嘲笑的目光看自己了。

沉默不语了一会儿,看来刘老板不再咋咋呼呼了,许大宝才开口道:“唉,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要办大事,首要条件就是沉得住气。你想想,中标了,之后有什么需要追加的,还不是承建商与业主协商的事情比如物价飚涨了,人工提高了,还有多的是理由,说得过去就行。”

“也是也是”这时刘定坚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你看,被场长嘲笑完,还点出了道道儿。

高境界啊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刘定坚还在暗暗佩服许大宝的时候,许大宝忽然凑近头到刘定坚耳里,如此这般一说,刘定坚刹那间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后又禁不住哈哈笑起来,连连惊呼道:“妙计妙计”

第163章夜遇女鬼

不说火葬场办公楼和职工宿舍楼的招标工作如期举行。

结果也如许大宝预计的那样,两项工程都由正辉建筑公司拿下了。

可在招标工作如此紧张又关键的时刻,正辉公司的老板却离开了本县,回到家乡去找奇士能人去了。

村里人听说在苍县捞得风生水起的刘定坚刘老板回来了,都涌到他家看热闹来了。

刘定坚撒了好些饼糖给孩子们后,打发他们走,又在村委请了几桌,算是对父老乡亲有个交代,就悄悄地点了几个建筑工的名,要他们晚上到自己家再喝过,要选些人手到公司帮忙呢。

席间,刘定坚把丑话说在前,他喝酒后已经紫涨的脸上,一双眼睛醉意匪浅了,说话也不太连贯。

可他意识却清醒着呢,他说:“我今次回来,是要找些人去帮手。工钱当然比你们在乡间里游荡接些小生意好。而且还长期有工程。当然,不是每个叫到我家里来的都会请。”

他说到这儿,眯缝着眼睛扫了在座各位做建筑工的乡亲一眼,才接着道:“我是要些能帮得上手的人去帮手,呆会大家一个一个给我讲讲自己的经历,主要是讲在乡间期间碰没碰到过那些污秽事。碰到了,又怎样处理。我觉得谁能帮上忙,就点谁的名,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

刘定坚就叫自己的老婆再上酒菜,大伙儿一边喝,一边说说自己的事情,好让刘老板挑上了到大山外见识见识大世界。

住在本村林场组的刘泥水工,就首先开口讲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当初我就不信有那些事儿,因为从来就没碰到过。

但后来却信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事情的起源,是有一个晚上,因为帮人家建房到了倒制屋顶水泥板,不能分期做的,结果做到半夜才做完。

那个累呀,真恨不得躺到地上就睡觉。

但因为倒制屋顶水泥板后只有收尾工了,大伙就商量休息两天,等水泥干些了再收拾手尾。

所以都各自回家休息。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摸黑在山间小道上走呀走,又黑又累又饿又冷,凄凉着呢。

可这还不是最惨的。

惨的在后面

刚刚走到乱坟岗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野鬼来,头发长长的,把半边脸孔都遮挡住了,舌头长长地吊挂在胸前,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样子。

gu903();我当时只感到头脑“轰”的一下子,脑袋就一片空白,腿就软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人是被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