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猴子所说的,云朵开始不听杨骐号令,飞的快疾曲折,吓得他趴在上面紧闭双眼,哪里还有刚才的惬意。只听“啪”的一声杨骐摔在地上,五体投地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杨骐恼怒猴子使坏,那猴子却笑说是他自己让降落的,杨骐在空中吓得心里只想着落落落,谁知道让猴子真让他自由落体。被猴子捉弄又落了自己的不对,杨骐有些抓狂。
在心里复习了无数次枣弹砸猴头的功课后,想起猴子刚才提到修仙与法宝的关系,便又问道:
“猴哥啊,那怎样才能修成神仙啊”
猴子嘲笑他书读的少,说所谓的修仙不是指一定要修成神仙。神仙只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天庭用来诱惑和控制人心的手段。而他所说的修仙是指道术,道术有成即为成仙,修仙跟神仙不是一回事。那猴子举了个例子,人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玉帝主掌天庭后他家的猫猫狗狗随他上天做了神仙。那些猫猫狗狗有什么道行
杨骐仿佛若有所悟,就求猴子传他些道法。猴子连连摇头,神色鲜有的庄重道:
“修仙之道凶险无比,岂如儿戏想学就学。你们儒家有云因材施教,修行的道路万千条,只有一条适合你,踏错一步万劫不复。而且道心要坚定,纵然遇到再大的困难丝毫不能动摇,否则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要看到人家走哪条路修成正果,那条路未必适合你。不然东方就不止一个玉皇,西边就不止一个如来。哎,不提这两小人”
前面说杨骐生性恬淡,实在不假,猴子拒绝了传道于他,也不恼怒。只是听到了道心二字,好像若有所悟,觉得人生有了方向。便拱手作揖,谢那猴子指点。
时已入夏,雨水渐多,这便下起雨来。那猴子被困此地就是要经受日惩天刑,当然避不得雨。然自打杨骐来到此山,就成了猴子的小雨伞。看着小雨伞渐渐长大,猴子的泪水流的比雨水还多。那猴子电击雷轰都不害怕,又怎会怕区区风吹日晒害怕的是寂寞;感动的不是脑袋上的蓖麻叶,感动得是温情。
五,爸爸的法宝
五,爸爸的法宝
虽是在雨中,杨骐倒也兴致颇高。这雨洋洋洒洒,不多时便仿佛给山峦大地洗了个澡,树叶青翠浓郁,绿意逼人;涧水穿峰漫石,流响成歌。随即升腾起浓浓的细雾,穿行其中,如履仙境,飘渺虚幻,恰似蜃楼;忘却了时间,感受不到距离,杨骐不觉看痴了。人常说:人行画中,也就如此吧。
雨水涤清了大地,也涤去空气中燥热的暑气。不久,山间凉气渐起,杨骐浑身湿透略感寒意,连忙往山洞返去。将近洞时,却见一堆黄土堵住了雨水的去路,积成了尺许深的水潭。感情是那小白老黑搞的鬼吧,摇了摇头,淌水进了洞中。
女性朋友切勿偷看,这杨骐简单换了衣衫,对那小白老黑说道:
“此地离龙门并不远,那黄河之水还不许你们玩耍是不是那天差点被红烧吓破胆了学小孩弄水潭玩,害不害臊”
这番话自然说的是小白擅闯龙门,差点被捉住的事。小白还没接话,老黑倒是一反常态麻利的来了一句:
“不一定是红烧,也可能是清蒸。红烧还是清蒸这是一个问题”
杨骐一愣,随机笑的趴在棋盘上直拍个不停,老黑啊,你果真是说相声的
这边几个正在说闹,那边雨水已经倒流进洞中。杨骐赶紧边骂边奔出洞,小白也觉得蹊跷,于是跟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那黄土堆涨大了许多,堵住的雨水越来越多。小白倒是知趣,滑行过去昂头那么一压,“吧嗒”,脑袋搭在黄土堆上,连个坑都没砸出来。杨骐算是看出来了,骂道:
“你这该红烧的小尾鱼,还有甚话说”
小白脑袋有点蒙,事情有点古怪。准确地说,是这黄土堆古怪他已经发现自己入水水面上涨瞬间,那黄土堆好像也长了一些。而且自己这摧山碎石的神体竟然撼不动一堆土。
雨是越下越大,倒灌进洞的水越来越多,老黑都半淹在其中。他本也是水中之物,这些年滴水未沾,龟壳都干裂的快开缝了。看到水就跟老酒鬼看到琼浆玉液似的,欢喜异常。
这水潭倒也不深,二尺有余,也够那老黑翻个个里外洗干净。小白还在发愣,杨骐还在发疯。老黑如绅士般优雅的游向伙伴,准备致以崇高的谢意,看到那堵水的黄土堆,那脖子伸的比天鹅还长,瞪着一双绿豆眼,高八度喊了一嗓子:
“息壤”
杨骐跟小白闻言都围了过来,啥也不管不顾了。“息壤”他们也是听过的,上古异宝啊小白已经以身试法领略了这宝贝的厉害,硬撼是行不通的。倒是杨骐得知这宝贝是遇涨则长,便让小白将潭中之水一吸而尽。果然神奇,那黄土堆也缩成指头大小,可不是那日弹飞的土疙瘩
事情已然明了,那天大禹砸杨骐的土疙瘩,是他爸爸的法宝难怪老黑驮着累,小白撞得疼,这是遇到法宝界的祖宗。
灵宝识主,那息壤在杨骐手中倒是无甚分量似的。把玩了两天,也没什么其他发现,那股新鲜就劲过去了。
这日,杨骐百无聊赖,将土疙瘩息壤抛起来又接住,实在没有珍宝在手的感觉。倒是看得老黑小白提心吊胆,那息壤重逾三山五岳,砸着人岂是儿戏杨骐感到郁闷,自言自语道:
“同样都是法宝,差距咋这么大呢猴子那法宝可大可小,神异非常,亏你还是爸爸级别的法宝呢有什么用呢”
听得老黑小白冷汗直冒,感情是在埋汰这个啊。小白劝他说:
“小马哥不要心急,大凡驭使法宝,须先长久祭炼与其心灵相通,才能如御手足,发挥法宝的全部威力。像息壤这等上古异宝,更需要虔诚祈告上苍,以自身精血小心祭养,或许能得灵宝认主,才能发现它的灵异之处。”
听了这话,杨骐举起手纠结了半天,准备弄点血“祭养”息壤。小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连忙拦住他道:
“你比那猴子还猴急倒是听我说完,我那样说只是打个比方。息壤是大禹大神传承给你的,不需要再祭养。你现在觉得它没啥用处,那是你道行太低,或许以后会慢慢发现其它妙用。”
杨骐倒也不是想要靠息壤做些什么,只是看那猴子啊真人啊各有各的招牌法宝,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个,外形没有卖点不说,用处也不大,宝比宝气死人啊。
不过杨骐很快又佩服自己确实聪明过人,他想到了息壤还真有别的妙用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秋天。某天清晨,这坏小子口中叼根狗尾巴草,迈着夸张的八字步,一步三摇地来到大圣跟前,把读书人孝悌忠信礼义廉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往下一蹲,吐了茅草,贼兮兮的看着猴子,又不说话。着实把这可怜猴子吓得不轻,道:
“你你你,又憋什么坏呢”
这小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齿。越发使大圣寒碜,连忙尖叫道:
“你是玉帝派来祸害我的吗有事说事好一副读书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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