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才十六岁十六年来,我一直是一个孤儿。而今,要我变成一个前朝皇帝的孤儿,要我一人敌天下我承担得起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杨骐却没有很好的代入感。他不想马上把自己带入哪个故事,那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需要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
此时,长安。
应国公府一素衣女子白梅一朵,与慈母话别,应诏入宫去了
十,两个骗子的较量一
十,两个骗子的较量一
那少年杨骐心中愁云密布,难以驱散,且让他一人冷静冷静。
却说那佛道两家,道统之争由来已久。这李唐建立,全凭那大鹏转世逆天而行,佛家本有不世之功。怎知那道尊巧舌如簧,就榨取了佛家的劳动成果,那道尊假传仙旨:昔日大鹏转世赵王本该早夭,道家紫阳真人尊天旨为其续命,遂李唐立;李氏唐王又与我道家太上老君同宗,当得我道家庇佑,万古千秋。只将那唐王感动得一塌糊涂,遂以道宗为尊。
那佛祖遣大鹏乱了隋杨,儒家虽被整垮了,却便宜了道宗。据说佛祖为此专门召开了高层秘密会议,制定了另一套策略。拿佛祖的原话说是:
“武力不行,咱来文攻。”
佛祖说:
“但凡轻易能得到的,必不珍惜。若我们将自己的经文送与那唐王,定然会被轻视。不如让他们自己派人来取,反而会视若珍宝。”
又道:
“这取经之人必须是我们内部的人,那道家得知唐人取经必然百般阻挠,不是咱们自己人只怕坚持不下来。”
于是便内定二弟子金蝉子为未来的取经人,佛祖又说:
“到那时你若自动站出来要来取经,反让人生疑,我会遣我的贴身特使故布疑云来抬高你的形象。”
临了佛祖诵了一段经文:
“常是唵叭呢吽叻嘛,今日呢叭唵吽叻嘛。哦叻咯呿,嗒呼佑。”
含义深奥,众菩萨皆暗自诵记,回去更是早晚诵读,悉心参悟。诸位看官与我有缘,特将此经文用中文标注,大伙早晚诵读,定能明心见性有所收获。大家跟着念:
“常是俺把你哄了嘛,今日你把俺哄了嘛,我勒个去,大忽悠。”
时贞观十一年冬,佛门召开了二次会议,佛祖道:
“天佑我佛门,前些时日的七夕天灾,唯我佛门丝毫未损。那天庭驱逐的天蓬卷帘以及西海惹祸的三太子,虽然投奔魔界,但都没有得到重用,我等若是许些好处,定会投我佛门。最后加上前些年被我压在五行山的齐大大圣,跟金蝉子正合五行之数,想哪凡人更觉玄妙。”
观音尊者有疑问,道:
“那猴子被佛祖您压在山下几百年,岂会甘心归顺”
“你糊涂,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啊,那天散会后我白给你讲了啊那么个圈就把他套住了,那智商随便再出点脑筋急转弯就会佩服的五体投地,到时候咱说啥还不是啥啊”
佛祖又道:
“这是充实完善第一套方案,近期天象突变,那李唐似有阴盛阳衰之变。我等需准备第二套方案,寻找那阴体之人助其顺应天命执掌朝纲,到那时,我佛门道统岂有不兴之理”
众菩萨罗汉齐称善,然后一起颂道:
“常是唵叭呢吽叻嘛,今日呢叭唵吽叻嘛。哦叻咯呿,嗒呼佑。”
佛祖头上直冒冷汗,双唇动了那么几下,却没有出声,感情是在默诵。
这佛门为了人间道统,倒也确实精心策划,认真实施他们的计划。悄悄的派美艳不可方物的观世音菩萨前往大唐联络那被贬到下界的天蓬卷帘小白龙,许他们以金身正果,来保护金蝉子取经,双方意见达成一致。
这一日,观音来到绛州龙门,但见:
群峰尽素颜,松柏化白翁。
银蛇曲折处,不知是黄龙。
虽然没有五岳沧海那般雄伟辽阔,却也十分壮观。观音微微颔首,随即想到此行的目的。那猴子就在不远五行山下,不知肯皈依我佛门否
观音正想着该怎么开这个腔,总不能过去直接说:喂,猴子,我们这有个保镖的职位,你应聘不那猴子还不直接拿棍子把人给抡死啊这可是有仇恨的。说什么怎么说这都是学问。任那观音专司西天公关部部长,这回也感觉有点棘手。面对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石头脑袋,观音往日那无往不利的社交手腕都没了用处,着实难办啊。
还是先过去看看,那猴子开口了再随机应变,成与不成是另一回事,反正尽力了。
只是当菩萨来到五行山下时,看到的情形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那猴子竟然不在了那猴子跑了那个天杀的该死的猴子不在了
那山顶“唵叭呢吽叻嘛”六字真言依然还在,可那猴子不见了这个不科学啊西游记不是这么写的啊那唐僧还没出现,佛祖谒语还没揭,这男主角就不见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诸位看官,不是作者我卖关子说猴子变成猴头菇,这回确确实实猴子不见了。
那猴子压在五百年,一朝脱困,会去哪里呢是去二闹天宫还是去西天复仇其实,他只是去陪一个人
天地间茫茫一片,杨骐就站在山顶,望着远方。一动不动,显得他是那么的渺小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猴子出现了,一步一步走来,就那么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语言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个时候有人却受不了,有个本不会哭的却哭了,涕泗横流,老泪纵横。紫阳真人又哭了,心里只骂这死猴子,明明是个配角,明明那么简单的举动,却如此的煽情。上次掉泪两滴损了道行,这次如河水决堤,还不碎了道心啊。
没有人对猴子的出现感到意外,杨骐没有,紫阳没有,甚至几个月来一直牵挂着关注着此地的真武主仆、兜率宫罢工的李老头、龙门河边独钓江雪的禹仙人都没感到意外。
这一老一少,就那么无声的站在山头,看着远方,任凭那漫天的飞雪把他们装扮成雪人。都说雨雪是神仙的泪水,这一年的冬天雪真多,这一年的神仙泪水更比雨雪多
天气越来越寒冷,杨骐的心却渐渐热了。这三个月他身体忽冷忽热,神志时晕时醒。好像一直在做梦,一些匪夷所思的梦。似梦非梦间,他依稀记得:
那猴子毛手毛脚的烧水喂药,拍他脸蛋喊他小驴,被老头骂的狗血淋头也只是傻笑,这怎么可能那佛祖的五指山可是玩笑
那老头流干了神仙的泪,也流干了神仙的汗,忘了神仙的职守也忘了神仙的酒。这怎么可能浓浓的亲情神仙哪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