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熊精只是看他说得非常自信。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在一旁观看。
雷公电母比他们兴趣大多了,为了渲染点气氛。两人噼里啪啦一阵乱劈,搞得这赵州的百姓无比郁闷。今年冬天可真怪,怎么这么多雷啊。
那黑熊精将黑缨枪往地上一戳。伸出毛绒绒的铁掌,喝道:
“小娃娃,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动拳脚就能打败我。”
杨骐负手而立,朗声笑道:
“熊大,你还是趁早认主,少吃些苦头为妙。”
老黑熊听他又叫自己熊大,钢牙一咬,举起铁掌,就要教训这狂妄的小贼。不料那小贼张口念出一些苦涩难懂的咒语来:
“禁箍儿,常是唵叭呢吽叻嘛,今日呢叭唵吽叻嘛。哦叻咯呿,嗒呼佑。”
老黑熊头痛欲裂,惊呼道:
“哎呀莫念莫念头好痛你怎么也会这鬼咒语啊”
“哼哼,熊大,你还不叫主人”
“休想,我堂堂黑风山黑风洞山大王,怎会”
那杨骐一心要收服这道行高深又宅心仁厚的黑熊精,便又念了数遍“禁箍咒”。老黑熊痛的满地打滚,忽然间四肢抽搐,晕了过去。
只听咣当两声,雷公电母手中的法器又掉了下来,两人慌忙捡起法器,连说这人间冬天真冷,法器都握不住了,我们还是回那四季如春的天庭去吧,说完就告辞驾云而去。
一旁的羿念之和司马靳更是惊讶,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仅靠几句奇怪的咒语,就将这与齐天大圣比高下的黑熊精弄昏了,若非二人亲眼看到,说出去有谁信呢
杨骐是想收服黑熊精,但也没想到竟然将老黑熊疼得昏过去了,就连忙上前抱起那黑熊精的脑袋,喊道:
“熊大,熊大,你醒醒。”
过了半响,那黑熊精悠悠的醒来,睁眼一看,那可怕的小恶魔就在眼前。黑熊精又惊又怒,怒火攻心之下,又晕了过去。
这
羿念之和司马靳连忙上前推开那小魔头,扶着黑熊精喊道:
“妖尊,妖尊”
忽然众人眼前祥光一闪,那观自在菩萨便出现在眼前。羿念之和司马靳连忙起身拜见,那菩萨关心自己新收的属下心切,挥手让他们退下,用杨柳枝往黑熊精头上撒了点净水,那老黑熊才悠悠的醒来。
黑熊精见了菩萨,纳头便拜,哭丧着道:
“菩萨啊,我老黑已经拜入你的门下,为何你还将那害人的咒语传与这小书生痛煞老黑了。”
菩萨望了望杨骐,双手合十道:
“唵叭呢吽叻嘛,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杨骐恨她哄骗自己大姐入了佛门。只是哼哼了两声,却没有还礼。那菩萨也不在意。依旧不悲不喜的道:
“小施主可是记恨我将你姐姐南阳公主度化成尼”
杨骐冷言冷语的道:
“您是大慈大悲的南无观自在菩萨,我怎么敢记恨你呢”
菩萨头略微一摇。道:
“先前一见,小施主当头棒喝,助我化解了贪嗔痴三毒,免坠魔域之灾。如今,施主反倒糊涂了呢”
杨骐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实在不甘心自己自幼无父无母,到如今明知姐姐在那里,却不能相见啊。
那菩萨见黑熊精醒来,便要带他回哪观音行院,那行院好歹是一处享受香火的宝地。能保尽量就保,自己亲自坐镇,谅那杨骐也会知难而退。
不料杨骐忽然发话道:
“菩萨你走便走吧,莫要带着我的熊大。”
这下任那菩萨心性稳若磐石,也仿佛遇到地动山摇,动荡起来了。菩萨有些不满的道:
“哦你是要与我争这黑熊精他可是我落珈山紫竹林的护山大神。”
“那是过去了,方才他与我打赌,输了就认我为主。如今已是我的熊大了。”
菩萨看了看黑熊精,那老黑熊只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观自在菩萨不自在了,挖墙脚挖到菩萨头上,小贼你可真够胆大的。菩萨不怒反笑,对那杨骐道:
“你要与我争这黑熊精。那得先问问我啊。要不咱们也比试一下啊”
一旁的羿念之和司马靳闻言目瞪口呆,这菩萨都要出手了,只怕杨骐的算盘落空了。不料那杨骐冷笑一下。道:
“哎,当初说是四顶帽子。这冷不丁又冒出一顶来。看来我得去西天问问佛祖,他哪来的这么多帽子呢”
观自在菩萨手一抖。手里的羊脂玉净瓶差点掉在地上,连忙一脸微笑道:
“杨骐小哥真会说笑,其实我也是跟你开玩笑。这黑熊精饭量奇大,人又愚笨,好吃懒做的很。我正头疼安排他个什么去处,如今遇到了你,也是他的造化。黑熊熊大啊,你可要好好跟着杨骐小哥,切莫有叛逆之心啊。”
老黑熊闻言傻了眼,堂堂黑山老妖如今真变成这可恶小贼的跟班熊大了。只是愿赌服输,既然连菩萨都发话了,黑熊精也算对这小贼心悦诚服,双手过头欲要下拜那小贼。
杨骐见状连忙伸手拦住,舒了口气道:
“我方才说要你认主,也是气话。如今你入我门下,这些俗礼能免则免,还是平等相待吧。”
黑熊精闻言越发心服口服,在哪菩萨门下还有高下。跟了这杨骐,能落个平等自在,岂不更好
杨骐收了黑熊精,算是占了菩萨不小的便宜。只是他搞清楚,为何黑熊精头上还会有一顶“禁箍儿”,就将菩萨请到一旁,小声问道:
“杨骐有一事不明,还请菩萨明示,那熊大头上的禁箍儿”
“哎,罪过,罪过。那只是个仿制品。”
“哦此话怎讲”
菩萨施展神通阻隔空间,确信无人听见,这才将禁箍儿仿制品的来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