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
楚有才心头一动:看来这就是这上古铭文的第一次试炼了。
那物品进入房间后,慢慢展开变成了人形,赫然是一个女子,而后,她披发吐舌,做溢鬼状。
楚有才不由笑道:“依旧是头发,但有些乱,依旧是舌头,只是长了些,有什么好可怕的。”
那女鬼瞬间把她的头摘下,放在书桌上。
楚有才更是笑着说:“有头已经不足以畏惧,更何况你连头都没有。”
这鬼终究无可奈何,只好远去。
一直到很晚,这鬼又来了,露出不甘之色,猛地扑到了距离楚有才只有一尺的地方,用那阴森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楚有才,那脸却是烟得像漆。
楚有才却是哈哈大笑,手指从书桌上蘸了点墨水,也往自己脸上涂,然后睁大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女鬼。
一时间,女鬼不由惭愧地走了。
楚有才就如此一觉睡到了天亮。
然后楚有才猛地听到冥冥中有一个声音:“神志湛然,妖门一关已过。继而开启文气一关。”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湖道旁边,自己手拿着播种之物,需要耕作周围的田地,此刻天上有着一些小雨,使得周围一片迷蒙。
他当下便不断地耕着土地,一直到了太阳夕下,这才忙完一天的农活,而这时雨已停歇。
而这时,远处有一童子倒骑着牛,很慢很慢地走了过来。
那童子到了楚有才跟前,看着楚有才,忽然轻轻叹息一声,说:“你为何在此此路为何路此山为何山”
楚有才沉吟着,灵光一闪,不由说:“来冲风雨来,去踏烟霞去。斜照万峰青,是我还山路。”
一时间,那童子听后,也不说话,略微沉思了一下,便骑牛悠然远去了。
这牛只动了一步,却已经到了半里之外了。
而冥冥之中,依旧有一个声音响起:“文气斐然,可。开启最后一关道法试炼。”
楚有才还反应不及,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处废园之中,而自己则是一个书生,穷困潦倒,虽年长,却尚未取妻。
此时夜已深,便有一个艳色女子从窗户里向他窥探而来,非鬼即狐,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姣丽,让人心神荡漾。
不知怎么,此刻楚有才精神恍惚,之前两次试炼已经耗费了他的大半心神,此刻竟精神失控,恍惚间向那女子招了招手。
那女子见状,微微一笑,便进入了房间,与他夜里宛转相就。
然而这女子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含笑流盼而已。
就这样一直过了近一个月,楚有才却是心神慢慢恢复了一些清明,便执意问这女子为何不出声,这女子无奈下,便提笔写字:“妾身原本乃翰林的侍姬,不幸夭逝。因为生时巧于谗言,使得骨肉之间势如水火。阎王因此而罚我成为暗鬼,无法说话,如今已经两百年,君若能为我写金刚经十部,得仗其中之佛力,我可超脱苦海,望君怜惜。”
看到这些文字,楚有才猛地清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此试炼如此苛刻若自己只是写了金刚经,便是以佛法宣扬,没有道法之心,试炼自然失败。
不过他心神一定,当下有了计策,很快地便抄写了十部金刚经给女子。
女子不由向他拜倒,不胜感激,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来:“多谢公子相救。借金经忏悔,已脱离鬼趣。然前生罪重,仅能带业往生,尚须三世作哑妇。”
楚有才微微一笑:“道法自然,做鬼、做哑妇亦心神清明,才是人生之乐。”
看到这里,那女子心神动摇,仔细想着“做鬼、哑妇亦心神清明,才是人生之乐”的话,一时间目光灼灼,向楚有才再度跪拜,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来。
这一刻,随着楚有才写完后,周围光芒大闪,似乎是此关亦通过的情景。
然后楚有才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龙宫,而文气、妖法、道法,从他身上射出,交错而起,落在天地之间,玲珑于日月之上,一起贯入他的身体里。
就好像某一种天地境界被楚有才打开了一般,楚有才能看到周围有无数迷障都被自己破开。
然后他再看那龙王给的上古铭文书籍,一时间,上面的文字清越而起,历历在目,全部记忆在心。
只半刻不到,上面的数千文字,已经全部被他记忆。
他闭目体会着那些上古铭文字体,感觉其中有着龙蛇之意,比起自己的妖法要强上许多,这才体会到了铭文师的强大。
写如此一字,虽然不比诅咒之法使用宝器,却比施展妖法还强。
将上面这些文字全部记忆在心,再也不会忘记后,他不由迫切地期待那金色经文上面写着是什么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铭师与文师
楚有才当下仔细着金色经文上面的文字。
只是当注意到上面的第一行文字时,他就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神。
上面赫然是上古的铭文师的传承之法
上古铭文师已经失传多年而如今,这金色经文里却记载着它的传承
楚有才心下一喜,然后仔细凝神看了下去。
慢慢着金色经文上的文字,他不由明白了上古的铭文师与现在的不同。
上古的铭文,分为“铭师”与“文师”,各司其职。
转世经卷上举了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狐狸作怪,想要让一位叶书生离开住所,这狐狸故意让杯盘自行飞舞,让床榻自行移动,让叶书生不受其扰,然后叶书生便去求张铭师。
张铭师便让郑文师写一符去克敌,自己盖上大印,没想到符刚到了府邸里便破碎了。而后郑文师又写了一张度牒,呼唤城隍,也没有效果。郑文师便说:“这必然是天狐,必须要拜章不可。”当下便建道场七日。
三日后,狐狸依旧活蹦乱跳,但第四日时,这狐狸就已经疼痛难忍,主动前来请和,而叶书生不想为难,便去找张铭师,张铭师则说:“章已拜,不可悔改。”
第七日,天狐挣扎着,却终究挣脱不了,被其中力量擒住杀死,埋在铭文宫门口的花坛前。
叶书生问张铭师缘故。张铭师说:“书写在于文师,而印章在我。我如官长,文师如同官吏。官吏需要我的大印,而我则需要官吏帮我去实施。”
叶书生又问道:“那如果在深山老林里,铭师一人遇到敌人,又该如何”
张铭师说:“比如一个将军,他手持兵符,可以调动百万大军,可是他孤身一人进入深山,面对敌人,却也征调不及,一时无可奈何。”
读到这里,楚有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