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来人。”
“老爷。”
“捉拿隋兴,如若让其走失,拿尔等顶罪。”
捕头带人离开后,余怒未消的吴峥,又吩咐一名衙役道:
“去请城中有名的外伤大夫为罗氏三人治疗伤势,银两暂从库房支取。”
衙役领着稳婆离开大堂后,钟离群看着余怒未消的吴峥说道:
“吴大人,事情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钟离将军何意”
“末将也只是猜测。一个人,特别是饱读诗书能够考中秀才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秋闱落榜而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呢”
吴峥仔细琢磨,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
怎么说也曾经陪在隋兴身边达半年之久,隋兴的确有些心胸狭窄,按理应该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想到这里,吴峥觉得罗依依亦有可能心中有所顾忌。所以并没有把来到临山城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钟离将军,现在午时已过,我们还是先用饭吧。”
至于心中的疑惑,只能等罗依依母女三人处理好身上的伤势。并审问过隋兴后,方能解开。
由于府学的事情都已暂时交给邹荣管理,所以午饭后,吴峥又命人把邹荣传来。吩咐他以自己府学学政的名义文铜锣县,询问生员隋兴的相关情况。并要求铜锣县马上回复。
没有立即与罗依依相认,吴峥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搅乱了罗依依心中已经做好的打算。想要弄清楚隋兴究竟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饭后升堂,隋兴早已被捕快押到堂上。
看上去,隋兴与五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脸上的起色看起来更好了点。
“下跪何人”
吴峥这次可不会再客气了。惊堂木用力一拍,声音也变得威严了起来。
“铜锣县向阳镇生员隋兴叩见府尹大人。”
“身为饱读诗书的学子,何以会对妻子儿女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吴峥一句都不想与隋兴废话。
“府尹大人容禀。”
“讲”
“学生也是身不由己啊。”
说着。隋兴竟然痛哭流涕起来。
“一派胡言。难道有人强迫你不成”
“府尹大人,事情还要从学生去年春天侥幸进学后开始讲起。”
原来隋兴去年考中秀才之后,因一时高兴,难免在铜锣城大会同窗。饮宴高歌,由此而结识的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尤其这些酸秀才,酒酣耳热之际难免会因牵挂各自前程而打卦占卜。
“三月底的一天傍晚,学生随同几位同窗在县城郊外踏青时,意外遇到一位游方先生,因见其手持算命招牌。一时好奇便围了上去。三四位同窗都有意问问自己的前程,学生一时按耐不住也算了一卦。”
隋兴当时摇得一卦,卦名为艮。艮者,止也。不问可知。隋兴所问秋闱之事定然不会如意。隋兴当时就有些沮丧,同时心内也有些不服气。
本就走南闯北,善于察言观色的算命先生岂能看不出隋兴内心所想。
“先生不必灰心。虽说富贵在天,不是还有句话叫事在人为吗”
“以先生之意,是不是学生秋闱下场尚有可为之处”
“艮者止也,卦者方位也。爻者气息也。天地气息本周流不止,何以艮卦偏偏为止呢无外乎方位也。艮方东北,离此方向自然所止者破矣。”
本来易经也在四书五经之列,也是科举考试必读之书,所以隋兴对于艮卦的卦意并不陌生。
经算命先生提醒,隋兴立刻领会其意。自己的老家向阳镇正是位于铜锣城东北,而秋闱则是在铜锣城西偏南的临山府举行。因隋兴早就有直接前往临山府投奔开典当行的二叔隋景泰,以便备考乡试的打算。如此说来,此卦岂非正合乎心意
“还请先生祥加指点。”
算命先生本就为财,见隋兴渐已上钩,岂能错过如此机会。两人可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几句话之后,隋兴便把算命先生请到了在铜锣城租赁的住处。
听隋兴越说越远,吴峥可不想听这么多废话,当即拍了一下惊堂木,喝止道:
“休要多说废话。”
“是。学生请算命先生到家,花费二十两银子做了禳解之后,先生临走,送给学生一个锦囊。。”
“与你禽兽不如的行为有何干系”
吴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隋兴也听出来,马上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双手捧到头顶。
旁边的衙役走过去接过来,转身递到吴峥手里。
拆开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四四一十六个字:
无暗无明,无明无暗。遇明则暗,遇暗则明。
吴峥不由心头一动,马上问隋兴:
“那位算命先生多大年龄,是何等相貌,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年近六十,五短身材,面皮白净,自称姓吴名淦,临山府易县人氏。”
又是吴淦
一百四十九厌胜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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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时间,那时候自己还在天道门中勤修苦练。不过,由此可以得知,自从带着铁凝逃出顺天府之后,吴淦就始终没有放弃过。而且,三四年来应该是一直沿着自己逃离吴家堡后的线路反复寻找。
甚至可以想象,吴淦扮作算命先生与隋兴的相遇也绝不应该是一场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对此,算命先生吴淦有何解释”